“首领,那我们向大燕太子要的冬粮,看来他并不想拱手风奉上,接下去还按计划进行吗?”
也琴点头:
“自然,他不给粮那我们就给他点压力,也满的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首领,已经准备齐毕了。”
“那就按计划进行吧,沈明谦是个聪明人,不会辜负我们对他的期望。”
北境这边。
沈明谦派去试探也满部队的探子一波接一波地回来报信。
起初还只是说也满召集了两万军士在做演练。
可到了今天,探子来报的口信就变了,说也满似乎要整军出发。
“是奔我们来的?”
“不像,好像是想绕过我们,现在他们行军部队刚刚出发,还没走多远呢。”
沈明谦不觉在心中盘算,也满两万大军不足为惧,可这时候突然来攻打他们有什么意义呢?
“去继续盯着。”
沈明谦只嘱咐了探子一句,待他离开后让身边知于把将领们都叫过来。
“将军,咱们的兵全都集结齐了,随时可以迎战。”
所有下属将领坐在暖帐中,脸上涌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他们可等了好久了,原以为打不上一仗,只能这么一直干巴巴等着,结果北坞那边居然真的行动了。
“好,让大家准备应战,不过思绪不必太紧张,也满那边的行进方向我们还没有打探清楚。”
“管他去哪个方向呢将军,咱们就统一在南边等他们,反正也满不管怎的都要经过那里。”
耿宽很是想当然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他这么说倒也没错,若是要对付也满的突袭,在南面与他直接交战就好。
一次性解决大家都可以早点回家。
“那咱们就整合三万人出兵,其余守在自己驻地不要轻举妄动,若有什么变动也好应对。”
一次看似突然的集结行军,把一行人沉寂数日的警惕与热情又调动起来。
沈明谦决定亲自带兵,也满这时候出兵并不明智,他要随时盯着。
“将军,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一听是要统一出兵,底下一行人全都摩拳擦掌。
“就现在,每部取六千兵士,集三万军兵南下,就在河套口等着也满到来。”
“是!”
齐整的声音响彻云霄,大家士气鼓舞,就等着开拔后回去过冬。
他们虽不喜严冬打仗,但是亦不喜严冬驻兵。
无聊比征战更难度过。
也满完全遵照兄长的旨意,带两万大军出发演一场戏。
他是行伍之人,还从来没有带兵出征但不是奔着打仗去的时候。
但对也琴而命令他是百依百顺。
也琴就是让他现在只身去沈明谦大营,他也会去。
更不要说带着两万士兵就走一招过场罢了。
也琴的狡诈在他自己的臣属看来就是满腹韬略。
正是有这么强大的首领,他们这几年才能把除了大燕以外的毗邻小国收拾的服服帖帖。
让他们都能臣服于北坞,也让北坞人民的生活质量都提高了好几个等级。
起码不会再过上原先受冻受饿的日子。
“后面的跟紧,别掉队!”
出发不久,也满的部队便兵分两路,一路朝西,一路朝东去。
神奇的是,他们似乎压根就没打算冲北境这个方向而来。
沈明谦听闻探报很是吃惊,大燕北境与北坞毗邻,也满领着那么多部队兵士,目标竟不是他们?
一次次变故让沈明谦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将都犯了难。
“将军,我们是不是想得太过复杂了,其实也琴那边压根就不打算有什么动作?”
底下人跟着犯迷糊,他们从一开始守在这里等着阻拦北坞的粮食调动。
到现在守在南边等着北坞也满部队突袭。
一切看似主动,实际却都是被动,好像不管他们做什么,也琴那边的回应都是没有回应。
而沈明谦面对大家的质疑,一直都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也琴不可能不运粮,不可能不严密布局边防,也满部队不可能绕过北境。
一切看着离奇,但都是两个字:迷惑。
“我们有探子和边哨,北坞也有,也琴此刻说不定对我们的动作也了如指掌。”
沈明谦所有人继续守在这里,不得松懈。
果然第二日,也满的兵士就绕了回来。
对于他们在南边的驻扎,他似乎并不意外。
完全没有要迎战的趋势,而只是从地道里运出了一袋接一袋的粮食,装到车上,走了。
甚至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从不知何时挖的地道里运粮,故意在他们面前晃了一下似的。
走时神气得很。
把大燕一众将领气得够呛。
当即就要劫粮。
“将军,我们等得不就是这一天吗?把他们的粮食都劫了!”
沈明谦同意劫粮,不过他很迷惑这粮食是从哪里突然变出来的。
三万大军与也满部队没有正面交锋,还被他明晃晃的亮了一枪。
一行人气不过,耿宽带头跨出北境去追击也满部队,准备劫粮。
这时候更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也满非但没有正面迎战,甚至递了投降书,把所有他们运来的粮食都给了沈明谦。
相当于他们不战自胜。
这一场仗连打都还没来得及打,就这么结束了。
一众人感受不到一点胜利的喜悦,他们除了失落,还有费解。
耿宽刚开始还将这一群切归因于他们部队的骁勇和名气。
“不管怎样,也满就是撤兵了,甚至把那些白花花的粮食奉上,这不就说明他怕了我们吗?”
可沈明谦一番点拨后,他是一点都不这么想了。
“也满是也琴手底下最引以为傲的大将,九尺大汉,冲锋从来都是在最前头,这次打都不打就降,你知道在北坞,这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
“代表他就是个反贼,故意与我们大燕军队为伍,那是要砍头的。”
耿宽吃惊:
“这么严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那是因为北坞军队从来都是全力奋战,没出现过这种情形,没经历过的事,你自然不知道了。”
耿宽再度猛然一喝:
“那也满回去后岂不是要遭杀头之罪?”
“耿将军,你怎么就听不出将军的话音呢?这是也琴的意思!”
一旁右副将可算是忍不住了,本来就心情不佳,立即出言点破。
耿宽撅着嘴不悦道:
“我这不是不相信他们真会这么做,也想不通为什么要这么做吗,所以总想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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