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昭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去。
我也没多想,随后就关了车门,等着他的人给我送衣服。
一刻钟后,换好衣服后我躺在椅子上假寐起来,车子也终于开往了西市。
算了算,顾景昭前前后后给了一百二十万,我到手的钱应该够给妈妈做手术了!
左右回去会所也没事,于是我让司机给我放在了医院门口。
给母亲擦拭了一遍身子后,我趴在床上浅浅的睡了过去。
直到早上9点,护士查房的间隙,我敲响了主治医师的门。
“王医生,后续治疗的钱我已经凑齐,你看关于我妈手术这个事情,有推荐的主刀医生吗?”
王医生主治医生瞥了我一眼,却一言不发,整理着手中的材料,时不时勾勾画画,仿佛我不在场一般。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知不觉眼睛蒙上水雾。
“你妈妈的情况虽然严重,却不是多难的手术。”
“你要解决的问题吗,不是问我找谁做,而是谁愿意做。”
两句话,重重的砸在我的心上。
我踩着踉跄的步子离开,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闹。
等我神情恍惚坐在走廊椅子上,脑中反复回响的,是王医生那暗示意味十足的话。
“梨小姐,你是个聪明人,这些,从来就和钱没有关系。”
是了,肯定是有人操纵这一切。
不然家里出事,父亲不会直接跳楼。
更不会,亲朋好友全都漠视,没有一个出手相助。
而这一刻,我真切意识到,从来都是人祸,不是天灾。
几个年轻的护士走过去,簇拥着交谈。
“哎,你们见过外科新来的周靳渊医生吗?以前是心外大牛,我导师五十岁了,都佩服他到五体投地。”
“不用亲眼见,单看照片,就够让我腿软了……”
“听说他做过不少高难度手术……”
我猛地抬起头,心里念着‘周靳渊’这个名字。
以前爸爸在的时候也念叨过这个名字,一直想着找关系请他过来看看妈妈。
如今,他也来了西市了吗?
想了想,我挂了他的号。
但今天,没号了,只能明天再来。
现在,要先去找陈姐兑钱。
支票她不好去取,更何况还要给会所抽成。
白天的会所,相对来说很是安静。
姐妹们一般都是下午傍晚才会来,其余时间要么就在休息室,要么有能耐的就住外面了,只需要定期出现就行。
陈姐难得的候在前厅,我知道,她在等我。
“回来了?”
我点了点头,将支票递了过去。
一般来说这种都是要先打钱到会所的账户,但是顾景昭不一样,反正每次都是给钱给我,倒也是个奇怪的主儿。
“这个顾少,是个大方的。”
陈姐转头递给我一张银行卡,然后给我倒了杯水。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有人来打听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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