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被吓的站了起来,也没控制好自己说话的声音。
“见、见父母?!”
站在门口耳朵贴着房门的雾枝瞬间兴奋了起来,手放进嘴里用牙咬住,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听到了什么?!
自家太子殿下说要带姜姑娘带父母。
“刚刚姜姑娘是不是喊了一声见父母?!”
他扭头低声问了问站在一旁的书香和红叶,得到二人的点头才敢兴奋到跳脚。
“我没听错啊!太子殿下真的开窍了!!!”
“是不是有些太快了,这会才认识不久就开始见家长……”
雾枝托腮,自顾自的开始分析,“不过也是,贵妃娘娘都说他是断袖了,急于证明自己也是好的。”
*
“可是,谢公子,不瞒你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在此之前我都没给人治疗过的。”
她那会也是情急之下,临时帮助谢语止血养伤的。
谢语看了看姜幼,这么说来,她倒想是个普通的医者,学习的医术都不全面,只是被自己爷爷顺手教了一些小伤小病的法子,正好误打误撞,碰见了自己这种会治疗的病,才让自己恢复的这般迅速,
李太医乃太医院的大能之人,即便是有自己和父皇的帮助,但更多的还是自身确实有本事才坐上了现如今的位置,沉默半晌,谢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站起身,拦住了姜幼站起的动作,语气缓慢,“姜姑娘早些歇息吧,我先回去了。”
姜幼有些茫然,这就走了?
不是说找她有事吗?
问了个没头没尾的问题就离开了。
谢语刚打开房门,雾枝的身子斜着倒在了地上,“哎呀——”
一旁的书香稳住了他的身子,顶着自家殿下审视的目光,雾枝羞涩的笑了笑,“嘿嘿,主子,这么快就完事啦?”
看着雾枝有些猥琐的目光,和话里话外的内涵,谢语只是淡淡开口,“回去自己领板子,上次欠的板子也一并还了。”
谢语慌忙收起了笑脸,起身恭恭敬敬的对着姜幼福了福身子,“姜姑娘,半夜多有叨扰,告辞。”
姜幼点了点头,雾枝安安静静的跟随自家殿下离开。
书香送他们到了大门,毕恭毕敬的行礼才关闭了大门。
雾枝憋了好几天了,始终看不透自家殿下到底是什么想法,马车到了太子府,雾枝扶主子下马车的时候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
“殿下,您跟姜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谢语脚步顿住,侧眸看了看雾枝,有些发笑的开口
“孤行事,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雾枝低头不敢看着自家殿下的眼睛。
“小的失言,望殿下别责罚。”
见谢语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他又忍不住犯贱,“殿下眼光独特,姜姑娘貌比天仙,是我我肯定喜欢,声音也好听极了,殿下斥重金买了座院子赠与,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谢语闭眼揉了揉太阳穴,见人还没出来,只能开口提醒,“雾能,你真是人如其名不成?”
神出鬼没的雾枝忽然翻墙出现,“是,殿下!”
雾枝笑嘻嘻的也不急,“嘿嘿,破纪录了,今天挨了八次。”
谢语瞅了瞅雾枝,看他笑的没心没肺,又补了一句,“那么开心?便罚你实打实的挨五板子。”
说罢,谢语似乎也是被自己的逗乐了,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没在理会跟在身后的雾枝雾能。
雾枝捂着自己的屁股有些哀嚎的喊着:“殿下!殿下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乱说话了!殿下饶命啊!!!”
见自家殿下转身就走不在留恋,雾枝苦笑着对雾能摇了摇头。
“雾能啊,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难道他雾枝等了十七年,殿下还是没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子吗?
“嗯……如果你之前说话有两分是真的,我觉得殿下可能是吃醋了,如果有一分是真的,那殿下可能是觉得你这么调侃他的救命恩人,心里不太舒服了。”
雾枝眼睛一亮,“按照老李的话,你说的是极是极!”
“殿下可能是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我夸赞了,心里不舒服了!”
“快快快,早些把板子打了,我明日还能伺候殿下,没准殿下是想丢下我自己偷摸翻墙去找姜姑娘才让我挨板子的!平日里殿下最多打我七次,今个打了八次!”
翌日。
太子府正门,专属于谢语一人使用,但是姜幼坐过一次的豪华马车已经早早的准备好了,雾能带着一众侍卫在旁边待命。
谢语神色慵懒的从正门出来,一旁的雾枝也变的神情严肃起来。
阳光洒在男人的身上,雾枝放好了踩踏的板子,漫不经心的拉开了车帘坐在正位之上。
雾枝今日也换了新的衣服,与谢语身上穿着玄色衣裳样式一模一样,只是颜色略微淡了一些,一旁的雾能双手抱拳恭敬行礼。
“殿下,现在出发吗?”
男人面无表情点了点头,雾枝迅速坐上了车夫的位置,雾能一挥手一众侍卫翻身上马,齐齐开道。
“主……殿下,现如今京城之中还无人知道您回来了,现如今去了皇宫给贵妃娘娘请安,岂不是会被四皇子发现,届时恐怕我们在明,敌人在暗……”
“无妨。”
他这个好四弟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莫说是他不说,就算是窝在太子府不出门装作养伤,恐怕也会被知道自己回京伤好的事。
现如今雾枝雾能应当都是可以信任的人,可太子府的其他人,甚至是姜幼和她手底下的丫鬟,就不好说了。
马车行至宫门口,感受到座下渐渐减缓的速度,谢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而后往建章宫去给皇后请安,母妃不予争抢,与自己是一同的性子,如若不然,现在坐在皇后位置的就不会是当初的贾商之女了。
接近半个时辰的“许久”,沉着脸的谢语才从建章宫里走出,“呵呵。”
看来不止是大哥是皇后膝下的人啊,看见自己回京,皇后面色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不会骗人。
在谢语被立为储君之前,膝下无子的皇后可是极力推崇无能的大皇子,奈何君心难测,同样一直默默无闻的谢语还是平白落得了个储君之位。
自那后,皇后便一直百般阻挠谢语和贵妃娘娘在京城里平平无奇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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