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神的实力在砍柴翁之上,砍柴翁是药师,手段多,除非河神能一招击杀他,否则没必要结这个仇,因为他的目标不是砍柴翁,而是第六名的无常。
鹰打败了砍柴翁又怎样,就能打败他河神吗?笑话!
——
今儿十七,月朗星稀。
戌时过半,民宅后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胡风和明慕青悄悄钻了出去。
提前在外面等着的、手中拿着面具的徐冲,“胡风兄......明慕青?”
徐冲将胡风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胡风兄,你怎么把明慕青也带去了?她一个小孩子,要是被内力波及,随时会要了她的命的。”
“你就算再疼她,也不能这么纵着她,会害了她的!”
胡风咳了一声,“徐冲兄好意我知道,等去了徐冲兄就会明白为什么她要去了。”
不是为什么他会带她去,而是为什么她要去,听起来意思差不多,可是一深想却明显有差别。
可惜徐冲没听出来。
月光下小丫头的脸白得像上好的瓷器,她冲着他甜甜喊了声“徐叔叔。”
就是个寻常的小丫头啊,她去了能起什么作用?徐冲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胡风并不是莽撞的人,也许是那鹰的意思,徐冲便不再劝说了,激动而紧张地带着明慕青和胡风去往城西竹林。
竹林并不大,前方有一大片空地,后方有一座陡峭的小山,去到山顶,正好能将竹林前方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徐冲带着两人上了山顶。
亥时将至,鹦鹉戴着面具准时出现,“鹰,我来了。”他抬头对着山顶的方向道。
这地方是他选的,他很清楚这里的地形。
鹰要出现了!要出现了!徐冲紧张得不行,眼睛瞪大,一眨不眨,盯着下方的空地,静待鹰的出现。
突然,胡风身边的明慕青带上面具,往山下走去。
“胡风兄,快拦住她!”徐冲压低声音,急道:“这个时候,她去做什么?鹰要是出现了,和鹦鹉打起来,她会被余波震死的。”
胡风一动不动,淡定道:“她不去,鹦鹉挑战谁?”
“不是,她去不去,跟鹦鹉挑战谁有什么关......关......关......”
反应过来的徐冲,结巴了。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胡风,“你.......说她是鹰!?明.....明慕青就是鹰!?”
“嗯。”
胡风一声轻嗯,如一记炸雷,劈得徐冲脑海一片空白。
“这......这怎么可能!?”
“她......她也是那个高人!?”
“嗯。”
又一记炸雷,轰得徐冲神识不清。
徐冲:......我是谁?我在哪?不,我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徐冲眼神呆滞地看向明慕青下山的方向。
此时明慕青已经走到离鹦鹉三米远的地方。
鹦鹉皱起眉头,“鹰什么意思,派你个小不点来?他这是打算认输吗?”
“我就是鹰。”明慕青淡淡道。
“你?”听着那稚嫩软糯的小姑娘声音,鹦鹉忍不住冷笑,“你是鹰派来搞笑的吧?”
鹦鹉抬头看向胡风与徐冲所在的方向,厉声道:“鹰,我知道你来了,出来!别像个懦夫一样缩头缩脑!”
徐冲:对!鹰,你快出来!别戏弄我了,再戏弄我要当真了!
“看来砍柴翁跟无常,都没有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四天了,如果他们说了,猎金榜上的猎人应该大部分都知道了。
现在鹦鹉一脸震惊,说明他什么都不知道。
至于两人为什么没说,也许是他们没有朋友,也许是一个败于她之手、一个震惊她可怕的源源不断的内力来了又走了,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
明慕青内力外化成两根小棍,敲向鹦鹉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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