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乡长,你请屋里坐吧。”陈庆花犹豫了下,还是邀请凌正道进屋。
来到屋中,凌正道立刻就想到了一个词,那就是家徒四壁。陈庆花家中除了必需的火炕被褥,还一张方桌在不见它物。
不过饶是如此,这个几乎一无所有的家中,还是非常干净的。那一双儿女虽然有点瘦,但也是干净利落,可见陈庆花对待生活孩子,还是非常上心的。
“你一直都带着这俩孩子,没有考虑过再嫁吗?”
凌正道有些不理解,这样年轻女人为什么没有考虑改嫁。就凭陈庆花这姿色,就算是二婚带孩子,那也很容易再嫁的,又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都说我是扫把星,没人敢要我。”陈庆花苦涩地摇了摇头。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这么迷信。凌正道不由感慨。
“你没想过要回娘家吗?我看你在下洼村的日子过的不太好啊。”凌正道继续问道。
“我爹娘死的早,家里两个哥哥容不下我,要不是这两个孩子,我真的不想活了。”陈庆花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有什么事你对我说就行,在安宁乡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凌正道这种怜香惜玉的毛病,算是改不了了。
经过凌正道一番劝导,陈庆花终于含泪说出自己的悲苦。这个女人今年才不过二十一岁,十七岁就嫁给了下洼村的包工头韩隆庆。
虽然韩隆庆三十好几的人,但是在下洼村也算富裕户。可是红颜薄命,陈庆花刚为韩隆庆生下一双儿女,韩隆庆就在城里建筑工地摔死了。
韩隆庆一死,就如韩洪奎所说,陈庆花带着襁褓中的一双儿女,就没了生活的着落,日子也日渐凄苦起来。
“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那个韩洪奎的儿子,为什么说你偷东西?”凌正道对于陈庆花的悲苦遭遇,深感同情。
“我……”陈庆花张了张嘴角,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不用怕,就韩安全那样的人,我早晚会整治他的。”凌正道安慰着陈庆花,让她不用有顾虑。
两行泪水从陈庆花的脸庞上流淌下来,突然这个女人就跪在凌正道面前,痛哭着说:“凌乡长,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在这里活不下去了。”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更何况是陈庆花这无依无靠的俏寡妇,自然会让下洼村的一些无良男子蠢蠢欲动。
每到深夜时分,就有些人来踹寡妇门。更甚者,陈庆花家的墙都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给扒了。
陈庆花本来就性格柔弱,对于村里那些人的举动,更是敢怒不敢言。可是越是这样,村里的那些人就越是肆无忌惮。
思想很传统的陈庆花,对于那些想欺负自己的人誓死不从。也正是这样,陈庆花虽然常被骚扰,却也没干出有损名节的事。
可是不知怎么地,从那以后就有人说陈庆花坏话,说人家跟谁谁搞到一起了。三人成虎,加上乡村寡妇本就不被人待见,陈庆花在下洼村的名节彻底毁了。
名声被不怀好意的人搞臭了,村里就更没帮衬陈庆花了。为了养活一对儿女,陈庆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可是如今却还是几乎没了活路。
下洼村唯一的小卖部,就是村支书儿子韩安全开的小卖部。陈庆花最近手里没钱,自己可以饿,也不能饿了孩子,就在韩安全那里暂时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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