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行的,这么珍贵的药,要是让我弄丢了怎么办?我那么笨手笨脚,连衣服都洗不好……”
姜南溪笑笑,弹了她的小脑瓜一下:“不就是一点药吗?丢了就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畏首畏尾的?你家小姐难道连一瓶药都丢不起了?要是丢了,我大不了再做就是了。”
嗯,从系统空间拿,可比做简单多了。
弹完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上面还有之前龚嬷嬷留下来的伤。
“你这小丫头做事毛毛躁躁的,经常伤到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些药不是让你保管,就是让你用的。如果伤到了,尽管用,不要舍不得,用完了小姐我再给你配!”
“除了自己用,你还要管我们碧清院的一大家子,金铃银铃身上的伤,你要帮着抹药。徐嬷嬷和徐瑞,要是有哪里磕碰到了,你也要帮着处理。能做到吗?”
小婵眼圈一下子红了,泪汪汪地看着姜南溪:“小姐,我……”
在姜南溪温柔的注视下。
小婢女突然挺直了背脊,重重点头:“小姐,小婵能做到的!”
姜南溪揉揉她的脑袋:“这才乖嘛!”
一转头,却见徐嬷嬷正满脸欣慰慈祥地看着她。
那样子,像在看极其满意的孙媳妇儿。
咳咳……
姜南溪连忙避开目光。
而小婵则已经一板一眼地跟银铃掰扯起了每日上药的时间。
银铃眼圈红红,感激地看着小婵:“谢谢你替我和姐姐求情。”
小婵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
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板起小脸道:“但你们以后不可以再对小姐不好,否则我……我下次再也不帮你们求情了!小姐和夫人一样,是很好很好的人,你们……你们不能对她不敬。”
银铃重重点头,赌咒发誓般举起手:“我……”
“滚开,这儿是我定远侯府,难道我堂堂定远侯夫人,还进不得自家院子了?”
银铃的话还没说完,外面突然传来凌婉茹的一声怒喝。
姜南溪眸色微微一沉,淡淡道:“徐瑞,让她进来。”
片刻后,就见凌婉茹带着一众仆从,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身后还跟着眼睛哭的红彤彤,像一朵沾着露水的白莲花般纯洁娇嫩的姜思瑶。
来者不善!
银铃迅速收敛泪汪汪地神情,板起小脸,挡在姜南溪面前。
金铃也想挡上去。
但看看自己破破烂烂的衣衫,她当机立断,进了房间。
凌婉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情绪。
随即换上了一副强忍悲痛的表情道:“南溪,你快跟姨母去看看小武。他生病了!”
“生病了?”姜南溪挑眉。
若是她没记错,小白眼狼早上的时候刚出现过。
完全是活蹦乱跳的。
“小武他发了高烧,整个人都烧迷糊了。”
姜思瑶眼泪说掉就掉,就仿佛是个真心心疼关切表弟的好姐姐。
“姐姐,都是因为你,小武才会病成这样的。你怎么还能心安理得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身为小武的表姐,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关心小武的死活吗?”
姜南溪简直莫名其妙:“他生病,关我什么事?你这么关心,也没见你守在他床边端屎端尿啊,反而还有时间来我这里进行茶艺表演。道德绑架你可玩的真溜啊!”
姜思瑶怒道:“明明是你害小武受伤的,怎么能说不关你的事?我早上见到小武的时候,他面颊红肿,手臂上还有不少擦伤,小武亲口告诉我,是你把他打成这样的。姐姐你敢说,小武身上的伤和你没关系吗?”
姜南溪嗤笑一声。
那巴掌和手臂上的擦伤,自然是她造成的。
可这点皮外伤,恐怕送到回春堂的时候,伤口都结痂了。
会造成发烧昏迷?
逗她玩呢?
真当她半点医术都不懂,能随便忽悠?
姜南溪正要说话,凌婉茹却道:“不管小武身上的伤是不是你造成的,我都可以不追究。但小武现在高烧昏迷,却还一直喊着南溪你的名字,别人喂得药,他连一口都喝不进去。”
“南溪你也知道,小武每次生病,脾气都会变得特别坏。也就只有你在身旁伺候,才能让他乖乖吃饭睡觉,尽快养好病。这也是小武对你这个表姐亲近的表现啊!”
“快,你快和姨母去照顾小武,只要你能让小武好起来,之前你做的那些错事,姨母都可以不跟你计较。”
姜南溪简直都想给自己这位姨母鼓掌了。
瞧这番话,说的多漂亮啊!
明明是求自己去伺候人。
却说的好像是施舍一样。
这要是原身在这里,说不定还真的傻乎乎去了。
任劳任怨的对这一家子白眼狼付出,然后再被嫌弃上不得台面,只会做下人做的事情。
呵呵,只是这点手段想pua她,那还嫩了点。
姜南溪:“不好意思,我对照顾小白眼狼没兴趣!”
凌婉茹猛地沉下脸:“南溪,你莫要太过分了!小武对你这么好,待你比他自己的亲姐姐都亲近,你就是如此回报他的?”
“对我这么好?”
姜南溪被逗笑了:“不好意思啊姨母,恕我记性不太好,我怎么想不起来,沈翊武是怎么对我这个大表姐好的?”
“难道我生病的时候,他也贴身照顾我?给我端药递水,熬着整宿整宿不睡,给我替换湿帕子了?”
凌婉茹面色一僵。
姜南溪神色冷了三分:“我记得,我最近一次生病是在几个月前,那时春寒料峭,真冷啊!可我的婢女小婵去领炭火,领不到,连屋子里唯一的一床厚棉被,都被龚嬷嬷抢走了。”
“我被冻病了,发起高烧,小婵急的直哭,可别说药了,就连烧热水的柴火都没有。”
“恰在此时,翊武表弟过来,可他来却不是给我送炭火,也不是给我请大夫。而是让我给他做松子百合酥,做几十个,他要在赏春晏上,带去给同窗一起品尝。”
“我那时连爬都爬不起来,更遑论做糕点了。小婵哭着说我病了,做不了糕点,然后求他给我请个大夫,可我的好表弟,全数当做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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