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溪:“不过王爷,如今你的白月光已经快要嫁人了,你要是还念念不忘,那岂不是要当男小三?”
“堂堂王爷当小三,这……不太好吧?”
萧墨宸:“姜!南!溪!”
原本松开的手猛一用力,把姜南溪狠狠拽了回来。
萧墨宸真恨不得撕烂这女人的嘴。
姜南溪觉得自己的腰快要被掐断了,她闷哼一声,暗道不好。
自己今晚真的太放浪形骸了。
就好像是到了这古代世界给自己上的那一道枷锁忽然被解开了。
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往外蹦。
要是真把萧墨宸给惹怒了,这煞星一刀咔擦了自己,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但姜南溪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
她敢这般放肆,是因为知道,萧墨宸不会无缘无故杀她。
姜南溪咽了下唾沫,正要说话。
“王爷,王爷,您没事吧?妾身刚刚好像看到您从屋顶上……”
姜南溪迅速退开一步,转身看去。
就见一个熟悉的娉婷身影,微微喘着气,僵立在夜色中。
阮芷安的视线从萧墨宸扫到姜南溪,又重新落回萧墨宸身上。
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成拳头。
苍白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妾身刚刚隐约看到王爷您从屋顶上落下来,担心您出事,所以才过来看看。王爷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县主,这么晚了,您怎么也在王府?”
姜南溪扯出一个笑容:“哦,我啊?我在屋顶上赏云赏月赏美男呢!”
“现在云月美男都赏够了,本县主也该回去了!”
“影十三,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影十三从看到刚刚那一幕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露出一个笑容:“荣幸之至!”
被影十三提上半空的时候,姜南溪往后看了一眼。
只见静谧的庭院中,俊男美女相隔咫尺。
哪怕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氛围也说不出的暧昧缠绵。
姜南溪忍不住在心里啧了一声:狗男人,桃花可真多啊!
难怪之前阮芷安一直针对她。
原来根源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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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祁府。
祁瑞斌居住的卧房中,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低低的呜咽声,伴随着手脚的蹬踹声,在静谧的夜色中传来。
“不……不要过来,本……本少爷不怕你……”
“死猫,滚……滚开!”
“啊啊啊啊,不要过来,爹爹、娘亲,祖母,救命……救命啊!!”
这一喊,立刻把守在旁边的祁佑宗和母亲陈氏惊醒过来。
“斌儿,斌儿,你怎么?你别吓母亲啊!”
祁瑞斌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
视线扫过守在床边的父母,缓缓长舒了一口气。
梦,原来都只是梦啊!
“斌儿,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不就是弄死了几只野猫吗?那种畜生,半点灵智也无,投得也是最卑贱的畜生道,如何能近的了你的身?你根本就不需要怕!”
“你娘说的不错,你是我祁家嫡子,身份何等尊贵,就算当真有什么猫妖冤魂,也定然近不了你的身。更何况……”
祁佑宗冷笑一声:“更何况,这本就是御王府的人招摇撞骗,故意用戏法恐吓于你,你平日里也算胆大,混世小魔王一个,怎地被如此简陋的把戏,就给吓成这样。”
祁瑞斌闻言也逐渐冷静下来,脸上露出羞恼的神色。
对,世界上哪来的什么猫妖冤魂?
定然是萧时晏联合那个可恶的女人,故意恐吓戏耍他的?
而最可恨的事,他竟然还真的被那小野种给吓到了。
祁瑞斌任由母亲陈氏擦掉脸上的汗水,牙齿却还咬的咯咯作响:“爹娘,你们放心,儿子不会再被这种把戏吓到了。”
“但是爹,明日早朝,你绝不能放过御王,一定要联合郭家,还有那些御使大夫,狠狠地弹劾御王!最好让萧时晏那个小野种,再也当不成世子!”
陈氏:“斌儿你放心,你爹定然会给你讨回公道的。一个外室生的野种,竟也敢欺到我祁家嫡子头上!哼,御王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率领三十万镇北军,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吗?”
祁佑宗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但很显然,对御王府的行为也是极其不满的。
实在是祁瑞斌下午被家丁抱回来的时候太惨了。
浑身滂臭,沾满了屎尿、垃圾、腐烂的内脏。
祁瑞斌更是吓得不停抽搐,连连呕吐。
后来还是请了宫里的太医,开了安神药,才勉强恢复正常。
连自己的母亲祁老夫人都被吓病了,一晚上都在哭,咒骂御王府不做人。
祁佑宗向来疼爱这个嫡子,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祁瑞斌闻言稚嫩的脸色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在陈氏的拍抚下,重新躺回了床榻中。
“夫人,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两人见祁瑞斌果真恢复如常了,这才打算回房歇息。
床榻上,祁瑞斌一时却有些睡不着。
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气,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萧时晏那个小野种!
今日的这场羞辱,改日他定然让他十倍百倍偿还。
对了,还有那个女人。
贱人!贱人!贱人!
竟然敢用死猫来吓唬自己!
她更该死!
对了,他怎么觉得那贱人有些眼熟?
想到姜南溪,祁瑞斌的耳中就不自觉回响起那女人的话。
“晚上千万别睁眼哦,因为睁开眼,你们就会看到……我,就挂在你们床头!”
哈,笑话!
死了的猫,怎么可能挂在床头?
那贱人,别被自己抓到,否则自己定要将她扒皮抽筋,让她死的很难看。
祁瑞斌刚咬牙切齿的想着。
突然——
“喵呜!”
猫,猫叫?
祁府里没有养猫,他怎么会听到猫叫声?
不,错觉,一定是他的错觉!
“喵呜!”
“喵呜呜!”
“喵呜呜呜!!”
越来越多的猫叫声,从四面八方,钻入祁瑞斌的耳中。
一声比一声尖锐。
一声比一声凄厉。
祁瑞斌的双眼一点点赤红迷离。
鼻尖仿佛又闻到了早上那血腥、滂臭,却又萦绕着一股古怪异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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