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眉头紧锁,疑惑道:“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人要威胁他们做如此奇怪的举动?这其中有何目的?何人获利?难道是裘玚为了制造混乱,所以威胁……”
刚说到这里,白凤眠就摇头道:“不,不会,裘玚进京那一日,吴掌柜已经开始学狗了。那个时候,裘玚还不知道自己会落荒而逃,没必要多此一举。”
墨九如接话:“没错,而且裘玚再厉害也是北燕人,他如何能掌握东周百姓这么多人的秘密。”
“这么多人?你的意思是京城那些奇怪举动的百姓,都是被人威胁的?”白凤眠觉得有些惊讶。
墨九如没回答,而是继续道:“王爷,假设一下,假设那些百姓都是被人威胁,才做出这样的举动,你觉得谁有这个本事。”
白凤眠定定的看着墨九如,随后缓缓突出两个字:“父皇?”
墨九如点头继续道:“继续假设,倘若真的是陛下做出这样的事,那么对陛下,或者说对东陵可有好处?”
白凤眠想了想回应道:“伪造符咒,将百姓癫狂的原因,归咎在符咒上,就等同于给北燕扣上一个私藏中辕国符咒的罪名,同时也会引得南兆和西凉对北燕产生怨怼,心存戒备。如此一来,再攻打北燕,必然有备无患。”
墨九如点头道:“没错,王爷,你们兄弟几个,在讨论是否要征讨北燕的时候,你们的父皇,早就已经开始步步为营了。他不仅要打,而且要得到其他两国的支持。不仅要出师有名,还要竖起为天下百姓除害的道义大旗。他比你们几个……都厉害得多了。”
白凤眠陷入沉默。
因为他发现,墨九如的假设,十分顺理成章。
倘若假设说得通,有理有据,那么这极有可能,就不是假设。
眼看白凤眠不再开口,墨九如继续道:“其实从一开始,陛下给你们出题的时候,考的就不是你们的处事能力,考的是你们谁能与他意见相同。幸运的是,王爷给出的答案,让陛下很满意。”
白凤眠看向墨九如,皱眉问道:“你的意思是,父皇并没有打算培养我们,考验我们,而是在排除异己?”
“没有任何一个帝王,会轻易放权。尤其陛下正值壮年,怎么可能轻易让你们踩在他头上?对于陛下而言,你们都是可以利用的棋子。哪一个听话,就多给一些甜头,哪一个心里长草了,就扼杀在摇篮里。陛下儿子众多,不怕无人继承皇位。而且……”墨九如说到这里,忽然不说了。
白凤眠疑惑道:“而且什么?”
墨九如看向白凤眠,面露忧色:“而且我觉得陛下……似乎在寻求一些养生之法。他喝长公主的血,是不是想求一个长生?想将权利永远攥在自己手里?”
白凤眠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说道:“皇姐的血,可以让人长生?”
墨九如摇头道:“我从未听过任何人的血,可以让旁人长生。但是如果陛下相信,那么长公主的日子,就会一直难过。”
白凤眠思考许久之后,才叹口气道:“在你口中描述的父皇,简直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君王,眼中只有权利。”
墨九如不知怎么回应,她斟酌一番措辞之后,才说道:“慈不掌兵,仁不当政。陛下有陛下的错处,却也有他的不得已。我们不能用对待普通人的道德标准,来要求陛下。截止目前为止,除了长公主的事情之外,我虽然不认同陛下,却并未觉得他做的是错的,包括他用虎符给我下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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