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比的结果,却不尽人意。
墨九如看着盔甲和左月娥锁骨上的伤痕,开口道:“这些盔甲对于她来说,有些太大了。”
白凤箫解释道:“军中盔甲都是按照将士们身材来做的,分成大中小三种类型,我拿来的都是最小的,可即便是最小的,那也是给男子穿的,对于娇小的左月娥来说,确实太大了。”
说到这里,白凤眠忍不住疑惑:“她这锁骨上面的伤痕确实有点像,长时间穿竹甲留下的。可这也太奇怪了,一个姑娘家,为何要穿盔甲呢?”
是啊,为什么呢?
墨九如看向白凤眠,询问道:“王爷,她不是送她母亲的灵柩回故乡么?那一定有同行的人吧?同行的人可有联络上?”
白凤眠摇头道:“左丞相将她们母女二人视为家族耻辱,所以当日左月娥上路的时候,只随行带了一个丫鬟,以及六个家仆,并没有带侍卫。眼下这些人,都没有线索。在案发之前,左家人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以为这些人还在路上。”
如今看来,怕是都惨遭不幸了。
会是谁做的呢?
会不会是二房的那个小少爷,左月朗?
毕竟他母亲的死,多多少少,也跟左月娥有些关系。
白凤眠似乎是猜到了墨九如的心思,继续道:“应该与左月朗没有关系,自从上次左家的案子之后,左月朗连书院也不去了,被左栋梁一直关在家里管教,行走坐卧都有人看着。而且他一个半大的孩子,也不具备运尸的能力。”
墨九如微微点头,觉得也有道理。
墨九如继续追问:“那上吊用的篷索,可有线索?”
白凤眠看向白凤箫。
白凤箫摇头道:“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虽然京城有许多商户走水路,可他们家中并未养船只。也不会出现篷索。至于那些货船,在入冬之后,江水冰封,也都不再北上。要等到来年开春,才会来京城附近的码头做运输。”
那这个线索,不是等于又断了么?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墨九如又被左月娥的身体吸引了注意力。
她走到左月娥尸体旁边,指着她身上的衣服,询问道:“昨天最后是谁将她衣服穿好的?是应如霜吗?”
白凤箫点头道:“没错,侍卫一直在旁边看着,她验尸结束之后,亲手将她衣服穿好的。怎么了九嫂?有什么问题么?”
墨九如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开口道:“昨天的衣服,不是这样穿的。”
白凤眠和白凤箫看向左月娥身上的裙子,并未发现异常。
白凤眠询问道:“昨天是怎么穿的?”
墨九如走上前,将腰带解开,随后将两边衣襟儿上下位置交换。
用右前襟遮住左腋系带,将左衽遮住。
直接将衣服的穿着方式,从右衽变为左衽。
白凤箫见状开口道:“九嫂,你这穿错了。衣服都是右衽,这左衽是穿寿衣的方法,是给死人穿的。”
墨九如点头道:“没错,昨日看到左月娥的时候,她衣服,穿的便是左衽。”
这……
白凤眠眉头紧锁,开口猜测道:“有人在她死之后,给她穿上了这身裙子,并且以寿衣的方式穿着。看来那人应该对殡葬的事情十分熟稔,不然这种小细节,普通人根本不会注意。”
白凤箫眼睛一亮,开口道:“那我去查城里的纸扎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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