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点头道:“没错,不仅是训练死士,而且是训练年轻貌美的死士。父皇,花朝节就是三年一次的大选了,这幕后之人的心思……儿臣不敢去细想。”
宣武帝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个人呼吸都凝滞了。
白凤眠是在说,有人训练死士,准备在选秀的时候,让她们蒙混进宫?
进宫意欲何为?刺王杀驾?
宣武帝震惊的忘了质问,白凤眠见状指着那些厮杀的少女,继续道:“父皇你看,她们身上穿的,都是东陵军中规制的竹甲。按照东陵律法,屯兵器不可过三,甲胄不可过一。否则当以某犯罪论处。儿臣在溶洞里,发现了大量的竹甲。”
宣武帝脸色一凛,怒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训练死士的人,并不是打算训练一两个,是要训练出一个可以颠覆朝纲的军队吗?!好大的胆子!”
众人齐刷刷跪地。
白凤眠急忙道:“父皇息怒。”
“你让朕怎么息怒?说,是何人?!”宣武帝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白凤眠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道:“父皇,能制作这么多甲胄,而不惹人怀疑,在京城之中。实在少有人能做到。”
宣武帝皱眉思考片刻,随后惊讶道:“兵部?你是说你六哥?景荣?!”宣武帝表示难以置信。
一旁的陈公公也紧张的瞪大眼睛。
这楚王要是给晋王扣上意图谋反的帽子,那么他们二人之间,必然要有一个性命不保。
指认为真,晋王死。
指认为假,楚王死!
而且当今陛下是最不喜欢兄弟之间互相算计的,倘若楚王真的把晋王拉下马,那以后在宣武帝的眼里,楚王也是眼里没有手足情谊的人,是一个冷血之人。
陈公公满脸忧色,有心想提醒白凤眠一两句,却也知道,眼下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然而令陈公公和宣武帝都有些意外的是。
白凤眠并未指认白凤钦。
而是开口道:“启禀父皇,大哥接手兵部之后,最先做的便是调查兵部的进项出项,准备给辽北大营,运送物资。在翻阅兵部账本的时候,大哥发现,最近几年的损耗特别多。”
“把话说清楚!”宣武帝冷声催促。
白凤眠继续道:“三年前,兵部奉命打造七万竹甲,供给京城各部驻军用于操练。当时兵部在各地采买了可以做八万套竹甲的原料,可最后出货只有不到六万件,将近三成的原料损耗,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宣武帝思忖片刻后开口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借用损耗之名,将那些竹甲据为己有?还是有人根本没有采买那么多原料,而是将那些钱,中饱私囊?”
白凤眠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开口道:“父皇,这件事还需要仔细调查,儿臣已经抓住在溶洞中训练死士的元凶,那些人此刻正关押在大理寺,由大理寺卿方长信看守。”
宣武帝明白白凤眠的意思,把人交给方长信,就不存在楚王府逼供诱供的嫌疑。
说了这么多,白凤眠从始至终没有提及元凶是谁。
这也让宣武帝猜到了些许端倪。
看来元凶,必然是他其中一个儿子,但是倒也未必是晋王白凤钦。
宣武帝叹口气,无奈道:“说吧,到底是谁?”
白凤眠直接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宣武帝面前:“此乃凶徒的名单。”
名单?竟然还不是一个人?
宣武帝打开名单,映入眼帘第一个名字,便是十八皇子,白凤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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