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捧着他的脸,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他一下:“只是,我们或许永远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了。”
谢龛身有残缺,兄长都无法容忍他的存在,一旦知晓他是个正常的男子,那他们之间要死一个的结局几乎就成定局了。
“我知道。”
谢龛留恋地拿下巴蹭着她:“祁桑,我的秘密你保护的很好。”
从前保护的好,如今她的胞兄登基为帝,她依旧牢牢替他守护着,便是连祁旻都没有察觉到分毫不对劲。
哪怕那时刚刚知晓他曾同旁人联手围剿过祁旻,哪怕恨不能亲手杀死他的时候,都没有向旁人吐露过半句。
“不会遗憾吗?”
“你呢?你会遗憾吗?”
“……”
祁桑没说话。
她对于生孩子并没有什么执着的,她生在一个极度扭曲的家族里,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养歪了,还能不能好好地养育自己的孩子。
若是随便寻个人嫁了,生不生都可以。
可若对方是谢龛……
她又借着烟火这亮如白昼的光线细细看着他的模样。
如果她生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孩子,是不是就可以知道小时候的谢龛长什么模样了?
她忽然收回视线,干咳一声:“没什么遗憾的,我怕疼,本就不打算要孩子。”
谢龛没说话,只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一起过除夕,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看到烟花燃烬,空气中尽是烟火残留的气息。
祁桑半道饿了,又吃了些桌子上的点心,吃到一半困了,便直接在他怀中睡下了。
手里还捏着半块糕点。
谢龛将那半块糕点拿出来顺口吃掉了,这才抱着她回了寝殿歇下了。
……
许是走了半晚上的路,又看了一夜的烟花,祁桑这一觉睡得格外的沉,直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
一睁眼,人尚未缓过神来,就只觉得什么东西直往嗓子里窜了上来。
她翻了个身,趴在床畔吐了几口水出来。
守在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立刻敲门:“主子?”
祁桑呆了一会儿,忽然挣扎着爬起来,抓过一条手帕擦了擦嘴角后,忙将地上吐的擦拭干净了。
扶风又敲门:“主子?你醒了吗?”
“啊、啊……醒、醒了……”
祁桑慌乱地应了一声,起身快速换上了衣衫去开门:“怎么了?”
扶风本想问她怎么了,被她抢先问了一句,反倒是给问愣了。
他是听到她似乎呕吐了,这才着急敲门的。
一想到昨夜在宫里也吐了,他忍不住道:“主子您身子是不是还不舒服,要不还是请太医来看一下吧?”
祁桑摇头:“没不舒服,很舒服,舒服。”
扶风:“……”
他听着这诡异至极的回答,看着她心不在焉地抓了抓身后的长发,然后发呆,似是在思考什么,又似是完全呆滞在了原地。
“主子?”他迟疑地叫她:“那……要传膳吗?”
祁桑眨眨眼,又莫名其妙地回了两句‘舒服’后,忽然退了回去,砰地一下把门关了上来。
她低头,慌乱地咬着手指甲。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他们在这方面一直很小心很小心的……
谢龛也知晓他的身份不能有孩子,一直很谨慎细心。
或许只是前两日喝醉了酒,伤了胃。
嗯,就是这样。
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慌。
先想办法找个大夫把把脉,想办法……
祁桑午膳后便去寻了陶华年,她被暂时安置在了客栈,日日名贵药材养着身子,却总是恹恹的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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