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招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对上比你健壮高大的对手,当要以快制胜。”北帆认真地对着小暑点评道。
说完,见小暑还是没有站起身来,北帆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去。
“可是有哪里伤着了?”
不应当啊,他出招的时候刻意减轻了力道,而且他是防守居多,按理来说不可能伤到她才是。
小暑拍开北帆的手,站起身来,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北帆有些不明所以,跟着追了上去。
“你怎么了?”
小暑不回答,北帆便一直追着问。
终于,小暑不耐烦了:“别跟着我!”
“那你倒是说一说,你怎么了?是哪里伤到了吗?让我看一看。”
习武之人多少懂一点医术,在练武的时候,伤到是很平常的事情,也不会因为一点小伤小痛就找大夫,一般都是自己解决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啊,烦死了!”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谁得罪你了?”像吃了枪药一样,说话这么刺人。
“我怎么了管你什么事,赶快走开不要烦我!”
说完,小暑加快了脚步,小跑着离开了。
北帆站在原地看着小暑逃窜似离开的背影,感觉很是不知所措。
小暑究竟是怎么了?是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北帆百思不得其解,而后干脆不想了,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跑了没一会儿,小暑碰见了冯嬷嬷。二人险些撞到。
“你这丫头,火急火燎的是要跑到哪里去啊?”冯嬷嬷拦住小暑道。“你呀,做什么都是个急性子,也不怕摔着。”
小暑站住了脚步:“那个……我就跑跑,锻炼锻炼身体。”
“对了,冯嬷嬷,您上哪儿去啊?”怕冯嬷嬷继续追问自己的事情,小暑转移话题道。
冯嬷嬷刚刚差点被小暑撞了,害得她差点忘记了正事。
“我啊,我这是要去找夫人呢。”
“找夫人做什么?”
“夏国的九公主在外面呢,说是要见夫人,我过去通报。”
“夏国的九公主?她找夫人做什么?”
“这我上哪里知道去,刚好,你的脚程快,你替我去通报吧。”
小暑飞快的又跑了回去,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虞乔的面前。
白露关心她道:“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满头是汗的。”
刚和北帆切磋完,又火急火燎的跑来跑去,她不出汗才怪呢。
“姑娘,冯嬷嬷说,夏国的九公主到咱们府上来了,说是要见您呢。”
“见我做什么?”
“婢子也不知道,冯嬷嬷也不清楚。”
好一个夏国的九公主,昨天才宫宴上对她挑衅不够,如今居然舞到她家里来了,真是好生大胆。
“姑娘,这夏国的公主与你素不相识,突然上门,定是别有所图,要不婢子出去说您身子不适,拒了她吧。”白露道。
虞乔摆了摆手,饶有兴致的说道:“不必,我倒是想看一看,她上门来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见状,白露也没有再劝。
简单的妆扮了一下,换了身衣服,虞乔才不紧不慢的往正厅走去。
此时的九公主一盏茶已经喝完了,脸上已经有了不悦之色。
她身旁的婢女更是将不悦二字写在了脸上,愤恨道:“公主,您何必屈尊降贵的到这里来呢,不过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内宅妇人,哪里值得您亲自过来相见?”
九公主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道:“她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能嫁给沈侍郎,她的手段可是厉害的很。”
她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虞乔的底细,也得知了虞乔和沈肆是如何成的亲。
在他看来,虞乔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得到的沈肆,而沈肆是一个正人君子,迫于无奈才娶了虞乔。
她说虞乔厉害,并非是真的夸她,而是讽刺她的手段不光彩。
“这样心机深沉之人,公主您就更应当提防了,为什么还要专门过来找她呢?”婢女很是不理解。
“顺朝人常说一句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自从见到沈肆的第一面气,九公主就喜欢上了他。
沈肆同她之前见过的男子都不一样,夏国的男子大多比较粗犷,虽然高大,却但她却不喜欢那样的。
而沈肆,就恰巧符合了她喜欢的类型。
身形高大,却不粗鲁,长相俊朗,气质矜贵,这才该是一个天之骄子该有的模样。
一见到他,就会让她感受到心旷神怡。
沈肆是九公主第一个见到的顺朝男子,也是她认为最优异的顺朝男子。
她这次跟着她皇兄来顺朝的目的就是为了和亲,而这个沈肆恰好亦是嘉元帝的亲外甥,这不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吗?
在遇到沈肆之前,九公主对和亲这件事情是很排斥的,为什么偏偏要牺牲她的幸福换来两国的和平?
但是在遇到沈肆之后,她却开始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能够到顺朝来,能够遇见他。
只是沈肆却对她爱答不理的,对她的示好也视而不见。
她沉浸在爱慕一个的欢喜之中,对于沈肆冰冷的态度也不甚在意。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沈肆居然成婚了。
这也是昨日宫宴上,她才发现的。
在这之前,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光想着要如何让沈肆喜欢上她了。
她堂堂的夏国公主,让她做妾自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探一探虞乔的底,然后让她离开沈肆,将这正室夫人的位置让出来。
就在九公主畅想这虞乔离开之后,她和沈肆在一起后的美好生活时,要取消从外面进来了。
虞乔穿着一身简单的衣裙,既不华丽,却也不失身份,显得十分从容。
对比于穿着艳丽,头上带满了珠宝首饰的九公主来说,就显得有些朴素了。
九公主毫不掩饰的将虞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里的鄙夷毫不掩饰。
好歹也是官家夫人,打扮却如此寒酸。
只是她不知虞乔这身衣裳不过是颜色淡雅了些,料子确实寸锦寸金的蜀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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