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佛主却是微笑着再度轻轻点了下头,“万物相生相克,衰亡与新生更是相互依存,永恒不朽仅为幻象,须知天地自由轮回,佛门自然无法免俗。”
云逸点头,见对方如此坦然,他这边也没有废话,直接将自己曾经在荒界之中看到的那些画面以及回到神界之后自己所遭受到的那所有埋伏以及在灵宫天宫两地的所见所闻尽数融入一道神念之中打向了对面了悟与其师尊。
了悟在第一眼看到那炼狱般的画面瞬间整个人就傻在了原地,相对佛主却是淡然了很多,只不过其眼中惊讶却还是难免流露出了些许。
“说实话,身处佛门之中的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信谁!”云逸笑道。
佛主闻言随之也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特意到此讲与我听?难道你就不担心贫僧也是那暗中之人吗?”
云逸轻轻摇了下头,“并非特意,而是我们别无选择,如若必须要在佛门之中选出一个我们可以相信的人,那么就只能是前辈您了,毕竟如若连佛门之主的你都被对方控制了的话,那我相信在佛门疆域之中无论逃到什么地方都没有区别不是吗?”
佛主微微颔首,“贫僧没有看错,施主你果然身具慧根!”
“现在说那些已然无用,我想告诉前辈的是在接下来佛门盛会召开的阶段,希望您能多加小心,当然,如果前辈能事先找到某些蛛丝马迹的话晚辈倒也想建议前辈出手最好不要留情。”
话罢,云逸也不久留,直接转身同姜天仲一起向着山下走去,完全就是一副打道回府的姿态。
走下矮山,云逸抬头望天,不知为何,此时他心中总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压抑感,那样的感觉让他几欲发狂,但却又好像找不到合适的宣泄目标,这正是让他最为难受的事情。
“天仲,你说接下来那些藏在暗中的杂碎们会做出什么事情?”云逸有些迟疑的说道。
“无论他们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好像都和我们没有太大关系了,毕竟五日之后我们所需要考虑的首要目标就是怎么活着离开这里。”
姜天仲眼神晦涩,然而那缥缈的气息却是将其映衬的好似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沉凝,稳重,亦或杀机内敛。
相较于以往,此时的姜天仲内心深处显然多出了不少战意,乃至对某些人的杀意。
苍穹隐有乌云凝聚,模糊间好似可以看到那于乌云之中来回游曳的道道雷龙,不时传出的闷响声为此方天地平添了几许压抑,然而除去林尘等寥寥几人之外,进入佛门之中那来自神界各大疆域的强者却是早已沉醉在这佛光世界之中,怎会对那即将到来的危机产生预感。
云逸二人面无表情的走在佛门之中,对身周形形色色的来访者更是不假辞色,然即便如此却仍是有些不自量力的人会主动挑事儿。
这不,突然便有一人挡住了云逸二人去路,同时嘴上还略带戏谑的说道,“呦!这不是我们神界两大顶尖天骄么?今儿看上去怎么一个个都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啊?怎么?是因为这佛门之中没有女人可玩吧自己给憋坏了吗?哈哈……”
然而此人还未笑完,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与之同时周遭众多神界各处所来天骄也都眼神微沉的看着场中二人,以及那被云逸单手掐住脖颈正拼命挣扎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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