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为我域引来如此大的灾厄?”范姜恼怒喝斥起来。
他所说的灾厄却只可能指向天裂。
神魔遗族无时无刻不想回到天域之上,不过要达成此事非有逆天之威能,只因重返上域其实就是重历天罚之劫。
修行不成却已经震动天地,其结果可想而知,让去往上域之时其路更加艰难是其次,提前让天罚降临,根本不是他们这些只打算偷偷过关的所谓强者可以抵挡。
云逸也有点无语,“范先生误会,其实是神魔先人之魂同时我这么做的。”
“胡吹大气!”
“你是什么东西!”
“也敢称先人之魂托付?”
诸强喝斥。
却暂时没有人敢对云逸动作。
除了范姜之外没有人可以看明白云逸的深浅,那毕竟是吞噬了一城诸息的强者。
除了范姜之外,任何所谓至尊对云逸动手,绝对不可能有什么胜算。
范姜却只能死死看向云逸,“你根本不是我城之修!”
再度探视,范姜却又在审视云逸的面容。
仇富说是萍水相逢,无人敢于想像云逸与此城不相关。
只因此城之中从来不会有外来修者,包括枫之域安宁王之军也只有在城外守护。
仇宣先前表达,所有人都认为只是因为他太弱可能没有机会接触到云逸。
现在范姜如此表达,诸强只会更加震惊。
“他确实不是我城之修,他是混进来的!”
范姜神色凝重而更加恼怒,“吞噬我域之息,却又为我域惹来如此大的灾厄,小子你或许也是非凡之辈,当下我却不得不对你出手了。”
他随手而伸,只在虚空之中抓取,而其指掌之却出现了一个不大的铜钟。
其钟混沌,纵然不动似乎也可以让人看出里面的声浪正在浮动,这是无穷至圣之物。
范姜对着小铜一拍,在一域之中又出现巨大的光影之钟。
钟声轰鸣,让整个天罪之城都在塌陷,无数的至尊强者无人承受这种鸣之力,他们纷纷远离,甚至有些人无人知道去了以什么地方。
“好强大的力量。”云逸颇为凝重。
一百层为完美之月,而他不过九十九层,一层之差就是大境之差。
这逆天之用量岂是言语可以形容。
不过,他似乎在承受那钟力的同时,却又瞬间捕捉到了破解钟鸣之法则。
他只是在承受钟鸣之时,躯壳之内中血息魂力,就与钟鸣同时震荡不止。
整个躯壳的节奏与钟鸣完全契合起来。
他虽然无法承受这钟鸣之力,但因为气息与钟鸣合鸣,至少将其强大威压之力解决了一半。
他微微后退,捂着胸口。
他已御起神木剑在手。
不过他退后之时,还是仍然不动。
“咦?”范姜眼中露出了诧异,“你如何可以完全掌握到我远古战钟的节律!”
这至尊完全无法想象。
云逸皱眉而已,“我本来不知道,至少之前不知道,或许是我吞噬的魂力之中有这些残存的记忆。”
“这……”范姜咬牙,他彻底陷入到迟疑之中。
这种事情很容易推断,前人为祀,无尽之魂力慢慢释放。
那些至尊强者,被天罪所附失去了永生之力,这种情况下,其自然而然只为后人牺牲。
而现在明显所有的先人残魂都已消损,它们去了什么地方可想而知。
看到范姜陷入迟疑,云逸皱了皱眉头,“我并没有骗你们,云某不知道有何德何能,那些先辈之魂皆认为我可以带诸位重回上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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