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成帝病危,昭华和魏玠奉旨回皇城。
两个孩子尚且年幼,又怕皇城有人设伏,因而不打算带上他们。
魏玠把人都留在藩地,用以保护孩子们。
他和昭华轻装上路,只带了几个暗卫。
从藩地到天启皇城,二人没有耽搁。
夏日炎热,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
进了城门,他们直接前往皇宫。
另一边。
太后宫中。
下人向她启奏:“娘娘,长公主和魏玠已经进宫了。”
太后神情悲哀,两眼红肿,
她手里攥着一道平安符,嘴里念叨着。
“既是皇上所愿,就让他们进来吧。
“是本宫的错……本宫不该将皇上逼得那么紧。
“他是本宫的亲儿子啊,若他有个万一,本宫该怎么办……”
到如今,太后已经看清,如果没有一个当皇帝的儿子,那她这个太后也是名存实亡。
她对皇上的关怀不够,连他身染重病都不知。
若是能够早日发现,及时医治,就不会是如今这个药石无医的地步。
太后很怕失去肃成帝,召集名医为他诊治,可效果微乎其微。
是以,现如今皇上想做什么,她都顺着他了。
太后这几日一直待在小佛堂里,吃斋念佛,希望儿子平安。
另一边,皇帝寝殿内。
肃成帝躺卧在床,握着魏玠的手,言辞恳切。
“朕不想死……可朕知道,时候到了。
“皇姐、魏大人,朕相信你们。
“朕没用,没有为百姓做什么事,外戚干政,朕没法除掉他们……朕死后,天启就交给你们了。
“求你们放过母后,她只是一时糊涂,被权力冲昏头脑,她也是为了朕。”
肃成帝想保住太后的命,在他们面前说太后的好话。
但昭华永远都记得,太后为了追杀她和魏玠,无所不用其极。
当着肃成帝的面,昭华大度地点头。
“皇上,太后娘娘会平安的。”
肃成帝这才如释重负地笑了。
昭华又问一旁的太医,“皇上所患何病?”
太医回:“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咳疾,已然伤及肺腑,难以治愈。”
她看向魏玠,想问他有没有法子救治。
魏玠兀自摇头。
连他都是这样的回应,只怕肃成帝命中注定,逃不过这一劫了。
肃成帝还是这样小,不过十多岁的年纪。
他对死亡并不畏惧。
这次见昭华和魏玠,就是想为母亲寻条生路。
他屏退太医,私下里告诉他们。
“魏玺迫害父皇,他越权……越权与外人勾结,朕错信了他。
“朕去了后,他一定会有所行动。
“你们要……要当心。”
肃成帝病重后,想通了许多事。
昭华点点头。
“皇上,你放心,这天启乱不了。”
肃成帝病危,不知哪天就会撒手人寰。
昭华和魏玠一时走不开,暂时待在皇城内。
两人住在公主府,当天,魏玺就来拜见了。
魏玺如今势大,言行举止都不同往日,出行的阵仗也比往日奢华。
他大张旗鼓而来,不止是叙旧。
前厅内,魏玠单独会见他。
魏玺送上两份贺礼。
“兄长喜得龙凤胎,我想送礼,却一直被拒之门外,今日当面交给兄长,总能收下了吧?”
魏玠沉稳不迫,看也不看那贺礼,直截了当地问。
“皇上的咳疾,是你的手笔么。”
魏玺脸上的笑容一僵。
“兄长还真是一点不委婉啊。”
“你只回答,是不是你。”魏玠表情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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