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冯胜整个人激动坏了!
传国玉玺!
国之重器现世,谁还敢乱放屁,说我大明得国不正?!
洪武之名,当为华夏不世之正统!
他忍不住喃喃地道:“徐达啊徐达,老兄弟,当年你没办成的事,咱冯胜替你办了呐!”
“哈哈哈,等到了地下,咱也可以好好笑话你了!”
“蓝玉!”
“你封狼居胥咋了,老子也立下了一桩奇功!”
“陛下!”
“臣不负大明,终于找到了传国玉玺了啊!”
说罢,心中又是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皇长孙!
有了传国玉玺镇压国运,您登基之后,将是千古之盛世!
见他陷入了疯癫之状,马哈木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忙不迭地道:“宋国公,不知我瓦剌献上的投降之礼,可还满意?”
冯胜回过神来,收敛滚滚心绪,淡淡道:“还好,还好!”
“不过……”
“纵是献上传国玉玺,也是一介死物罢了,你瓦剌之诚,还不够呐!”
话音刚落,马哈木瞬间愣住了。
啥玩意?
这还不够?
他忍不住深施一礼,问道:“宋国公的意思是……”
在朱寿的熏陶之下,冯胜心中立马泛起缺德之心,转瞬破口大骂:“看看你瓦剌部,在大漠扎根的老巢,扎的这么深干甚?”
“害的老子带着二十万王师,竟追了这么多的时日……”
“早献降书啊!”
“说!”
“你是不是有罪?!”
听着入耳的声声痛骂,马合木整个人的心态都炸了!
卧槽!
你们明军要灭我瓦剌,出于活命,难道我不该跑?
讲讲理行不啊?
堂堂国公之尊,咋还倒打一耙上了?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敢生怒,连忙点头道:“是是是,下臣错了,下臣有罪!”
“望宋国公大人有大量,宽恕瓦剌之罪孽!”
一番话说完,身后的一众臣子全都觉得羞辱极了。
可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冯胜却懒得啰嗦,话锋一转,便笑呵呵地道:“既知铸下了大错,献牛羊万匹、战马万匹吧!”
“少了一匹,老子立马挥师灭了你瓦剌!”
啥?
牛羊也就罢了,还要一万匹战马?
马合木顿时心头直跳,忍不住迟疑地道:“宋国公,放在我瓦剌,战马也是稀缺之源……”
“下臣愿献两万匹牛羊,可否?”
冯胜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说一万匹战马,就是一万匹!”
“放心!”
“我大明也不占藩臣的便宜,你瓦剌献上战马……”
说到这,他从身后部下手中抽出一柄十锻刀,幽幽地道:“本国公可代天子许诺,来年开春,送你三万柄十锻宝刀!”
“还有,本国公班师之后,可于边关开通互市,我大明以茶叶、军器,换你草原之牛羊、战马!”
“如何?”
话音刚落,马哈木瞬间惊呆了!
啥?
大明竟肯送出十锻之军器?
冯胜这个人,脑子没毛病吧?
这岂不是成了资敌?
罢了罢了!
战马稀缺,大不了去抢别的部落,可没了大明之军器,瓦剌如何收服鞑靼,一统草原?
于是,他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忙不迭地道:“宋国公莫恼、莫恼啊!”
“不就是一万匹战马?”
“下臣献了!”
“还望宋国公班师之后,尽快把三万柄宝刀,送来瓦剌啊!”
见他落入圈套,冯胜也不含糊,说道:“好好好!”
“来!”
“签下国书吧!”
等马哈木激动的签下国书、转身离去之后,冯胜登时不厚道的笑了。
十锻刀,于洪武钢出世之后,早就成了武备库的一堆废铁!
三万柄十锻军器,换一万匹战马,亏吗?
不亏!
多出一万匹战马,大明可驰骋天下诸国,兵锋无匹敌!
再说了,来年开春送十锻入草原,正好顺势探出瓦剌、鞑靼之虚实,好一举灭了这帮蛮子!
翰难河?
捕鱼儿海?
尽囊括于大明疆土之版图!
一时间,他忍不住仰天大笑,振声大笑:“传令!”
“班师回朝!”
“遵令!”
一众大明王师,班师回还。
冯胜身怀传国玉玺,如奉至宝一般,翻身上马,折返回京。
皇长孙!
老臣冯胜,给您送登基之礼来了!
……
此时的朱寿,浑然不知自己被人给惦记上了。
他于府上,正和朱允熥疯狂砸着核桃。
过了半晌,他把锤子一丢,气咻咻地道:“拿这破玩意砸,咋砸咋不顺手,不吃了!”
闻言,朱允熥忍不住好奇的问:“大哥,何物顺手?”
朱寿想也不想,一脸激动地脱口叫道:“传国玉玺、传国玉玺啊!”
“等咱们家帮燕王靖了难,再征漠北而找到玉玺,定借来砸砸不可!”
朱允熥嘴角疯狂的抽搐。
大哥?
玉玺还要借?
那玩意本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不过……
天底下的皇帝,谁没事拿玉玺砸核桃啊?!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说:“大哥,你是魏国公府的姑爷,徐小公爷又是你的结拜兄弟……”
“反正魏国公如今不在京,你大可借来魏国公印玺,过过瘾啊!”
朱寿眼前顿时一亮,忙道:“通弟,你说的对!”
“回头大哥就亲自去趟魏国公府,顺便再和妙锦亲热亲热,把娃子给生了!”
说到这,他长叹了一口气,道:“眼下,江南诸地正值秋收,可漠北之天气,恐怕要下雪了呐!”
“若无御寒之物,宋国公冯胜无力深入大漠,看来是快要班师回朝了!”
御寒之物?
话音刚落,朱允也是感慨不已地道:“可惜,漠北寒苦,纸裘也抗不住冻啊!”
“若是皮衣毛氅,朝廷又无那么多的钱粮,供养几十万王师之用!”
皮毛?
朱寿瞬间愣住了!
咦?
本少爷当局者迷,糊涂了啊!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不迭的振声高呼:“老方、老方!”
“少爷,老奴在呢!”
管家老方跑了过来,点头哈腰地问:“敢问少爷,有何吩咐?”
朱寿面色肃然地道:“本少爷问你,市面上的棉花,作价几何?”
老方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回少爷,一斤棉,半两银子!”
朱寿顿时眉头一皱,喃喃地道:“几十万大军,耗去无数钱粮,也装备不了多少棉衣啊……”
“老方!”
“羊毛此物,又是作价几何?”
老方下意识地道:“羊毛?”
“一两银子,十斤啊!”
“若是陈年旧毛,一两可买二三十斤!”
“少爷您问这个干啥?”
听完之后,朱寿瞬间激动了!
啥?
羊毛这等好东西,竟他娘的这么便宜?!
他想也不想,立马脱口大叫:“快!”
“带人速速去应天府,把市面上的羊毛统统买了!”
买羊毛?
老方一下惊呆了!
卧槽!
少爷咋又败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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