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蒋瓛整个人都懵了。
啥意思?
本指挥使咋就照应无求差点意思了啊!
这老小子说坑死自己亲爹九族就坑了,本指挥使也没这能耐啊!
难不成,本指挥使得把自己的九族坑个遍,才可叫太孙殿下高看一眼?
可很快,他遍摇了摇头,赶紧把这等可怕的念头抛诸脑后,看向了朱寿,脸色尴尬的抱拳行礼,讷讷地道:“殿下!”
“臣愚钝也!”
“应无求此子,实乃我大明第一狠人啊!”
“臣自愧不如……”
“他干的事,给臣三辈子,臣也办不来呐!”
闻言,朱寿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若为了拍孤的马屁,连九族都敢坑,那孤可就要怀疑你的忠心了!”
“对了!”
“孤问你,江南魏家九族如何了?”
蒋瓛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回殿下,锦衣卫已把魏家九族全看押了!”
“您一声令下,臣定砍得这帮混账脑袋满地滚!”
朱寿沉吟了半晌,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眯眯地道:“不不不,不可轻易这么杀了!”
“左右都是死人,不如再利用利用!”
“去!”
“吩咐淮西勋贵武将,命其家中子侄、尤其是那帮靠着父辈之威吃喝嫖赌的酒囊饭袋,充当刽子手行刑!”
“堂堂淮西勋贵之后,岂可心无血性?”
“孤准允他们一辈子混吃等死,可武将之后,绝不能是连刀不敢提、鸡不敢杀的孬种!”
“至于主斩官……”
说到这,他脸上涌起一抹冷色,断然说道:“叫蓝玉来当!”
“武将之后谁不敢杀,那就叫蓝玉把他给孤废掉!”
“知道了吗?”
蒋瓛面色一凛,连忙叩首:“臣,领命!”
“事不宜迟,臣这就去办!”
说罢,便转身迈步离去。
至于此时的朱寿,则是抬眸遥望西域方向,喃喃自语:“二叔!”
“小侄能帮你秦王一脉的可全都帮了!”
“能不能打穿西域、进而踏平帖木儿汗国,当上中东王,可就看你自个了!”
“可得把西域葡萄干给小侄带回来呐!”
而就在朱寿沉思自语之时,远在西域的别失八里,刚刚经受了一场大明王师的洗礼。
此地,本为唐之高昌、回鹘,元廷立国后,于此设立别失八里宣慰司,乃通往天山之咽喉,东察合台汗国之重镇!
甚至,东察合台汗国之大汗黑的儿火者还在此地营造行宫,以示重视!
可此时,别失八里的大汗行宫之中,秦王朱樉高坐王座,闭目养神,身上的镇国甲染着无边血色,脚下则跪着一排又一排的东察合台汗国贵族!
放眼望去,行宫之外,尽是大明王师镇守四方!
一个跪在首位的东察合台汗国贵族深施一礼,连头也不敢抬,哆哆嗦嗦地颤声道:“大明秦王殿下!”
“罪臣乞降!”
“求您念在罪臣年年朝贡大明的份上,饶罪臣等人一命啊!”
说罢,身后一帮自誉为黄金家族后裔的草原人,忙是疯狂磕头,心神颤抖。
大明秦王朱樉,太他娘的可怕了!
灭了哈密,一路西行,八千重骑开路,两万精兵悍将凿阵,竟是不顾深秋风霜,连破十城!
还没等远在国都的大汗增兵,一夜凿关破了东察合台汗国麾下别失八里这座西北第一重城,俘敌三万,杀人无数!
倘若明军愿意,随时可入天山,威压汗国都城!
而听着众人的求饶,秦王朱樉缓缓睁开双眼,面无表情地道:“区区几句话,便想本王饶了你们性命?”
“呵!”
“纵容哈密进犯我大明边关的时候,怎么不怕?”
“哦,不对……”
“眼下本王脚踩之地土,才是我大明边关!”
“尔等可有意见?”
闻言,众人出于活命,赶紧颔首说道:“啊对对对!”
“这是大明边关,是大明边关!”
“秦王殿下,我等愿献全部身家,只求您饶过一命啊!”
朱樉撇了撇嘴,很是鄙夷地道:“糊涂!”
“把你们宰了,你们的身家也是本王的啊!”
“不过……”
说到这,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道:“本王想自个的大侄子了!”
“本王一想到那娃子就心情好!”
“所以啊……”
“你们若办到一事,本王便准你们活一人!”
众人面面相觑,下意识地问:“敢问秦王殿下,所为何事?”
朱樉也不含糊,缓缓竖起一根大拇指,很干脆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这还不简单?”
“本王的大侄子,酷喜西域葡萄干,本王这个当叔叔的,岂可不宠他?”
“献西域美女一百,本王饶尔等一人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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