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他说叫剑痕,是不是剑气的变种啊。”
看台上的人们沸腾了。
楚河竟然绝地反击,瞬间掌握了主动。
而且无需亲身体会,只是感受着那些剑痕的锐意就能猜想到其中蕴含的威力。
最少相当于筑基圆满剑修中的佼佼者全力一击。
“周浣青,你到底把这招交给他了。”七尺道人看向周浣青,眼中流露出些许苦涩。
世人皆知,百年前周浣青和七尺道人有过一战。
二人离开九州,进入星空大战七天七夜。
对于这一现在九州剑道至高一战的过程,无人知晓。
结果七尺道人输了,而且是完败。
这是七尺道人自己亲口说的。
那一战中,七尺道人就在周浣青的剑痕中吃了大亏。
这一类似剑气,却能长久保存不流失威力,而且不发动时毫无征兆的剑痕让七尺道人至今无法理解。
当然,以他的实力,模拟乃至复刻剑痕很简单。
但是哪怕他现在是渡劫强者,九州顶点。
最多也只能模拟炼虚期的剑痕存在。
或许就如自己当年向周浣青提问时的回答一样吧。
“想学这招,很简单,剑灵根加仙眼就行。”
七尺道人叹了口气,感受着无数目光望向自己,等待着自己这位剑宗宗主解惑。
“此乃剑痕,非剑灵根无法参悟,只要是灵剑飞剑乃至剑气经过的空间,就能长久留下剑痕。”
“剑痕威力极大,乃青云仙门六长老的剑道绝学。”
七尺道人说完,看向周浣青的席位。
迎接他的,是周浣青竖起的一根大大的中指。
至于为何只有一根中指,是因为周浣青的另一只手搂在柳彩云的细腰上放不开。
“老东西,要么想和我抢徒弟,要么想和我抢美人,不安好心。”
周浣青淬了一口,脑袋靠在柳彩云肩上畅想着拿到赌资后的生活。
“陈千帆输了。”看客们纷纷悲观了起来。
虽然他们还是无法理解剑痕的存在。
但是想象一下被三百多道剑痕所指的陈千帆所承受的压力。
别说半步金丹了,真正的金丹真人扛不扛得住都难说。
“可恶,楚河长得帅,天资高,战力还强,未来九州仙子们谁来守护啊。”
“是啊,都被楚河抢完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脱单啊。”
“师兄,你没能脱单单纯是因为长得丑,有没有楚河好像关系不大。”
众人议论纷纷,都觉得陈千帆败局已定。
“娘的,老楚你前天还说你最多能操控一百零八道剑痕,你个骗子!”
被三百多道剑痕锁定,陈千帆不甘心的怒吼道。
“今天突然有所顿悟不行吗?”
楚河丝毫没有脸红,准备释放剑痕。
虽然剑痕最好的用法是原地释放威力。
强行操控如同飞剑般疾射不光威力只有三成,而且对神识消耗巨大。
但是三百多道剑痕,砸也把陈千帆砸死了,楚河也打算豪气一把。
“老陈,安心的去吧,每年清明我会去你坟上的。”
楚河双目微眯,释放剑痕疾射而出。
遮天蔽日的剑雨落下,陈千帆绝望的闭上眼。
“停!”杨春雪冰冷的声音响起。
三百多道剑痕连带地上还在运转的三道大阵同时消失。
虽然两人的精心准备都够坑杀一名金丹真人了。
但是在杨春雪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赢了。”楚河双手高举振臂。
虽然他说要给陈千帆上坟,但仙门比武又不是真正的杀死搏杀。
身为裁判的杨春雪一大职责就是在胜局已定时出手干预。
“哎......”陈千帆瘫坐在地,长叹了一口气。
他的最后杀招是两败俱伤的自爆之法,并无防御之能。
面对那漫天剑痕,只能承认自己技不如人。
只是可惜说动陈花海压上了老婆本,怕是陈花海接下来几十年都要在家修身养性了。
陈千帆想到这,目光望向看台最高位。
却发现陈花海没有想象中的沮丧难过,难道自家六叔的道心真在合欢宗练出来了?
杨春雪落在二人面前,她并不是来宣布胜者的。
“你们二人使用了未经许可的赛前准备,违反比试规则,掌门和长老们正在商量结果。”
杨春雪的语气冰冷,但是眼中的寒意更甚。
她事前都千叮万嘱让二人守规矩,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未经许可的赛前准备,什么意思?”有位散修出身的看客疑惑道。
“就是比赛开始前布阵、埋陷阱、下毒什么的。”另一个出身宗门,对比试规则较为熟悉的修士解释道。
符修提前制作符箓就是经过允许的赛前准备。
随即,他恍然大悟的继续说道:“难怪,陈千帆的三道大阵原来都是提前布下的。”
最初他还沉浸在陈千帆以筑基圆满修为操控三道大阵的震惊之中。
把这最关键的一茬给忘了。
“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吗?”他身旁的元婴师兄说道。
陈千帆的‘天地阵图’隐瞒效果只对金丹有效。
他之前没说单纯是看青云仙门自家没提,他个外人也不好插嘴。
金丹师弟脸红了一下,继续疑惑道:“刚才说是二人,也就是楚河也犯规了?”
“七尺宗主刚才说,剑痕需要灵剑飞剑或者剑气经过才能留下,那刚才的三百六十道剑痕......”
另一名背负长剑的看客开口道,他是剑修对七尺道人的话更为重视,一直在自己回味。
“没错,剑痕剑痕,剑过才能留痕,楚河之前早早来自己练剑原来是为了这个!”
议论声很快传开,之前没看出门道的低阶修士们纷纷对台上二人投去忌惮的目光。
赛前作弊就算了,居然两个人还一起作弊。
一起作弊就算了,还被抓了个现行,甚至没有半点遮掩的意思。
这青云仙门是出了两个什么东西。
比武台上的二人肩并肩盘膝而坐,丝毫没有半点羞愧之心的为自己辩解。
“杨师姐,我的三道大阵赛前都没有完成,是开打时我最后拿出阵图布下阵眼的,算不得赛前准备。”
陈千帆直呼冤枉,杨春雪最开始给他们说规则时他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考虑到一方面是逃避规则,另一方面是更便于瞒过楚河。
所以陈千帆之前的三道大阵只布下了九成九,在他心里这绝对是符合他对规则的理解。
“不是阵法,那是什么?”杨春雪心头火起,冷笑着问道。
“我看比武台太冷清了提前放下的点缀,只是他们恰好被隐藏了起来,又恰好和几道阵法构成有些相似,又恰好是阵材......”
陈千帆说的义正辞严,看台上的看客听的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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