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待在门口看着,他心里怦怦跳着。
盼着领导们给牛大柱个交代。
陈平扫了他们一眼,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和梁子毅解释了什么,再回来时,
脸上就像贴上了一层寒冰:“以后再说,散会。”
等领导们心事沉重的走了。
杨峰追着牛大柱进了办公室,门一关,他满脸激动的说:
“牛哥,好不容易来了你这么个好干部,
他们恨不得一下子捏死你,我看不惯,我觉得……”
牛大柱对人热情,是个干大事的材料。
要不是他机灵,4号井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没等牛大柱说话,他担心了起来:
“陈书记资历高,和老夏关系什么样不好说,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的事,
夏家太有势力了,
他管着煤矿,儿子有沙场、运输公司,
百货商店……”
牛大柱这里面问题复杂,假装好奇的问:
“开个沙场能怎样,就是赚点钱呗。”
杨峰忍不住的说:“你小看他家了,
一个当官的不听招呼,
整过夏天,结果卷铺盖滚蛋了。”
竟然这种事!
牛大柱当时就站起来了,逼问道:“小胖,说!
说什么情况啊?”
杨峰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伸手轻轻的抽着自己大嘴巴:
“多嘴了,多嘴了,惹毛了他们,我也得滚蛋。”
牛大柱心里一沉,预感这里的事没那么简单,也不再问下去。
杨峰走了之后,他踌躇了会,决定给小蛮腰打个电话。
都想好怎么说了,可电话那头传来了嘟嘟的声音。
这时候晚上七点多钟了,他准备去盛达园再商量商量养猪的事。
刚走到门口,隐约听到外面有人交谈的声音。
靠在门缝那听了听,是陈平和夏兴东。
也不知道夏兴东用了什么办法,陈平边走边发狠的说:
“在乡镇这么多年,什么人没碰到过,
煤矿出事不是一回两回了,一个跳梁小丑,
你瞅着点,折腾不了几天。”
夏兴东附和的说:“陈书记,
老夏就是倾家荡产,也不能饶了他,
一句话,谁叫你难受我叫谁难受。”
牛大柱听得清楚,心里暗叫不好:“他们都恨死我了。
得小心点了。”
夜幕降临,他信步走在路上,朝着盛达园走去。
盛达园里。
牛田园看着他来了,轻轻的拍了拍旁边的收音机,满脸的高兴:
“大柱,我听新闻了,说你的事,
好干部啊,山河镇多少年没这么好的人了,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都想给你打电话祝贺了。”
谷丽荣听着他回来了,从厨房里端出来了大餐盘:
“你给咱老牛家长脸了,把镇里的人都弄来吃饭了,
你叔给你做的红烧排骨和鸡蛋汤。”
牛大柱慢慢的吃着,顺嘴问程晓盛呢。
牛田园想了想,猜着说应该帮他换床单被罩了。
这个时候,杨风雨应该在外面散步。
牛大柱草草的吃了东西,朝着弘毅寺走去。
弘毅寺毕竟是座寺庙,晚上光线不好,又是塑像又是什么的,一个女孩子家,容易害怕。
他走到门口时,听着里面有打斗的动静,预感不好,大声喊了起来:
“谁啊?”
一个男子头上戴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捂着肚子,边跑边回头。
这家伙贼眉鼠眼的样子。
一看就非奸即盗。
牛大柱往路边大树后面藏了藏,等他过来时,猛的飞起一脚,活生生把这家伙踹到在地上。
这人正是绰号虾爬子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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