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道某个地方。
林跃飞站在一处高岗上。
看着林跃刚跟着下了车。
他转身看向了市区方向,两台车从远处追来。
地上一根昂贵的雪茄,惬意的抽了起来,自嗨的骂道:“姓牛的,
你太嫩了点,老子去滨海休假一阵子,找机会要你小命。”
说着,冲着旁边的车挥了挥手。
这台越野车朝着前方开去,他带着林跃刚走向了旁边的树林。
一群警茶继续往前追。
这功夫的滨河扬水站不远处。
王富、孙堂他们从滨河上游开车扬水站方向走。
孙堂有些担心的说道:“局座,在这地方扔了算了。”
王富看看周围,人倒不是很多,但周围总有些。
他想起了扬水站那地方:“快走,那地方水流急,人还少,咱干这个的不知道嘛,
就算怀疑那地方有问题,也不能把滨河水抽干吧。”
往前走了一会,孙堂忽然警觉了起来,朝着后面看了几眼,小声警惕的说道:“老王,特猫的,他们干啥的?”
叫他这么一说,王富发现有几个戴袖标的老年人。
正四处巡逻。
这些人有的穿着陈旧的衣服,有的戴着眼镜,看岁数六七十岁。
王富说了句:“搞什么活动的吧,河边最近老头乐多,
可能是抓那些玩意的,前阵子听刘大拿说了,
他们抓住这个搞创收呢。”
正说着呢,孙堂快走几步拽住了他:“低头,快点走,那不是赵正吗,
这家伙告咱们呢。”
老所长赵正,从上游朝着这里走了过来,步伐很快,看样想找什么人。
他俩当时干了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受害出事的是赵正。
这家伙在大富豪包房里,还拿着材料告状呢。
他俩顿时预感这事蹊跷,加快步伐的朝着扬水站走去。
再走一回,拐个弯就到地方了。
耳边忽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声音。
这回都不用孙堂提醒了,王富惊讶的看着远处。
等他看清了,破口大骂:“什么时候搞龙舟比赛啊,
好几年不搞了啊。”
此时,牛大柱的好朋友红姐,正带着龙舟协会的一群人。
十几支龙舟队,占满了整个扬水站旁边的水域。
这地方戴红袖标的治保骨干,都是些老大爷老大妈。
大约上百人。
王富点上了烟,脸色凝重了来。
孙堂抖了抖双肩背,里面装的是硬盘U盘、笔录、检材什么的。
这时,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过来。
他刻意的拽了拽袖标,不客气的训起了王富:“你,把烟头掐了,
没看着搞活动嘛,这玩意点着了什么,就是大事。”
王富什么时候听这种人的,嘴里哼了一声,抽了两口把烟头扔在了地上。
抬脚踩在了地上!
老治保骨干,死死的盯着他:“把脚抬起来,我看看烟头灭了没有,
抬起来。”
孙堂急了:“一边去,什么时候轮到你们管治安了,你算老几啊。
难不成又是以前那一套,满大街巡逻。
谁让你们干这个的?”
老头又拽了拽袖标,杠精般的犟上了:“我算老几,人民选出来的治保骨干,
满大街巡逻?我告诉你这是老传统,要是满街巡逻,
什么小偷小摸,哪有那么多。”
他说完了,不依不饶的等着王富抬脚,不经意的说了句:“牛书记交代的,怕有坏人搞破坏,才请我们这些老治保骨干出山的,一会还管盒饭呢。”
王富当时一愣,惊讶道:“牛书记,哪个牛书记?”
老治保骨干,眼睛一亮:“我看你也像当官的,认识他啊?我给你叫去。”
王富吓了一跳,当时紧张起来了:“我……”
老爷子脸色一沉:“抬起脚来,身份证呢?
你俩包里东西拿出来,得检查,提领导没用,
我们是夕阳红治保巡逻队,谁也别想拉拢腐蚀,
检查!”
王富气的脸皮发抖,开始和他理论起来。
孙堂找准了机会,朝着人群里就走。
他这才发现,光是这一片的红袖标就有上百人。
何止是对他们,对别人也是一样,看着不对劲就检查,绝对的认真。
前面一男一女的两个治保员,正小声交流:“对谁都客气的,但绝对不能当成好人,
坏人也不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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