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的降临,一场盛大的宴席终于缓缓落下了帷幕。席间,江家的年轻一代,江恩义与江柳海等人围坐一桌,他们边品尝着美酒佳肴,边畅谈着各自的理想与抱负,在这轻松愉悦的氛围中,彼此间的友谊悄然萌芽。
正当众人谈笑风生之际,江恩天突然将江恩义唤至身旁。他满脸笑容,热情地介绍道:“恩义,这位是风浪镖局的总镖头唐泰风伯伯,而这位则是他的掌上明珠,唐梦玫小姐。”
江恩义目光如电,扫过面前的两位贵客。唐泰风,一位四十有余的壮年汉子,身着镖头的华服,气势非凡,不怒自威。而唐梦玫,年仅十六,身着火红的战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眉宇间英气逼人,此刻正含羞带怯地回望着江恩义。
唐泰风同样在细致地观察着江恩义,片刻之后,他豪爽地笑道:“少年英雄,气宇轩昂,果真是人中之龙!”
这番赞誉并非空穴来风。唐泰风历经江湖风云,阅人无数,自然能辨识出那些非凡之辈。江恩义虽然外表文雅,但眉宇间自有一股不容忽视的英气,令人不敢小觑。
江恩义谦逊地回应:“唐伯伯过誉了。”
唐泰风摆了摆手,直言不讳:“我这人直来直去,最不喜欢那些虚情假意。我看恩义你很对眼,梦玫对你也颇有好感,不如找个机会,让你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
江恩天虽然对唐泰风的直率性格早有了解,但此刻仍旧有些哑然。他好奇地想看看江恩义会如何作答。
江恩义面色一正,坚定地说道:“唐伯伯的直爽令人敬佩,但恩义也有自己的原则。在未能超越家父的成就之前,我无意涉足个人情感。”
唐泰风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是我女儿没有这个福分。也罢,以你的潜质,将来必成大器,梦玫确实难以与你并肩。”
江恩天心中对江恩义的志向颇为赞赏,但表面上还是故作责备:“胡闹,真正的男儿,岂能因私情而畏缩不前?”
随后,他又转头对唐泰风说:“唐兄,关于孩子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不必过多干涉。”
唐泰风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如此。既然话已至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改日再聚。梦玫,我们走吧。”
江恩天还想挽留,但唐泰风已经婉拒:“不必了,家中还有事,先行告辞。”
唐泰风和唐梦玫的身影渐渐远去,江恩天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而注视着江恩义,眼中满是期待。
江恩义感受到了江恩天的目光,心中有些忐忑,但江恩天只是淡淡地说:“今日比武辛苦,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好的,我这就去和柳海他们打个招呼。”江恩义回应道。
江恩天望着江恩义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心中暗想,江恩义的未来,定然不可限量。
黄丽梅走到江恩天身边,轻声问道:“恩天,你在想什么?”
江恩天微笑着回答:“我在想,恩义将来能达到何种境界。柔风城已经百余年未曾出现过圣武境的强者了。”
黄丽梅也感慨道:“你的想法虽大胆,但恩义的确与众不同。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似乎有了某种变化?”
“似乎有所察觉,却又似乎一无所知。不过,只要他是我们的恩义,那就足够了。”
夜幕深沉,一轮残月悬挂在天际,江恩义的房间内灯火通明,照亮了整个房间。
江恩义端坐在床上,头顶上空雾气蒸腾。按照他的预期,至少要到七天后才有可能触及到圣心境的门槛,然而今日的几场激战,让他的内力变得更加凝实,甚至有了转化为圣气的征兆。
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江恩义自然不会放过。他一回到房间,便立刻摒弃杂念,全力以赴地冲击着修为的瓶颈。
随着内力的不断循环和压缩,江恩义丹田中的液态圣气逐渐增多,从最初的一缕一缕,到最后如同飘带般,与内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五个时辰悄然流逝。江家的仆人们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江恩义的房间内,纱窗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了啪啪啪的声响,仿佛被狂风所撼动。
屋内,一股无形的气流以江恩义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将所有轻盈的物体都吸了起来,悬浮在半空中。
突然,一道奇异的波动从江恩义的丹田中扩散开来,那些悬浮的物体瞬间坠落,发出了杂乱的声响。
“终于达到了圣心境。”江恩义缓缓吐出一口长气,睁开了双眼。他的眼中闪烁着耀眼的精光,如同闪电一般在虚空中穿梭。
过了好一会儿,那股精光才渐渐收敛,江恩义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其实在昨晚之前,他对于能否突破圣心境并没有太大的把握,甚至只有三四成的希望。毕竟,将内力转化为圣气并非易事,这需要长时间的炼化和压缩。
然而,现在他终于做到了。江恩义心神一动,将注意力集中在腹部的丹田上。原本散乱的气旋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如同星云般旋转的圣气团。无论是从质量还是数量上,圣气都要远远超过内力,旋转起来更是充满了力量。
江恩义全力运转纯乾功,周身的衣袍顿时鼓胀起来。他大喝一声,隔空挥出一拳,十步开外的纱窗瞬间炸裂,化为无数碎片四散飞射,强劲的气流甚至穿透到了院子中。
“从今天起,我终于可以开始修炼霸撼拳了。”江恩义自言自语道,心中充满了期待。他没有感到丝毫的疲惫,于是便起床洗漱,整理好衣装,然后推开房门,迈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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