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四弟总归是四弟,被人杀了,老者不可能无动于衷。
......
夜色渐浓,月光暗淡。
夜空湖一处无人小岛上。
江恩义寻了一块适合修炼的地方。
从储物宝戒中取出枪状草和太初君王佩枪,江恩义暗道:枪魂达至五成很长时间,已经稳定下来,该是动用你们的时候了。
缠蝎岛第四层。
山庄大厅内。
“大哥,眼下缠蝎岛只有你一人可以击杀那小子,你可要为四弟做主。”
陈向兰急声道。
陈文崇又是无奈又是愤怒,“四弟的事情我已知晓,不得不说,这是他自己找死,居然无缘无故的去暗杀别人,面对这种事,任何一个有实力的圣脉境武者都会愤怒,不过他既然杀了四弟,我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否则缠蝎岛的人会怎么看我们陈家。”
四弟的死和大孙子陈卓霖脱不了关系,在陈文崇的严厉逼问下,陈卓霖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当然,其中隐瞒了江恩义和陈楠蝎的关系,说纯粹是看江恩义可疑,四爷爷主动去探查,陈文崇人虽然老了,智力并没有退化,其中真假一眼就可以看穿。
禁闭陈卓霖后,派人去调查前因后果,得知陈楠蝎是江恩义送到缠蝎岛的,陈卓霖和四弟因为这个原因,打算暗中灭了他。
岂料江恩义的实力出乎他们的意料,反而让四弟送了命。
陈向兰犹自不平,道:“大哥,你准备怎么做?”
陈文崇道:“这件事错在四弟,断他一臂好了。”
“什么,只断他一臂,四弟不是白死了。”
陈向兰大呼小叫起来,似乎不敢相信陈文崇的决定。
陈文崇厉喝道:“若不是你一味袒护他们,四弟怎会死,说起来,你要负最大的责任,罚你禁闭一年,不得主持家族大事。”
陈向兰呆了,陈文崇很少对他发火,就算发火也不会这么明显,此时在对方的气势压迫下,血脉力量都无法掌控。
那是来自灵魂上的威压,无视双方的实力,原本涌到喉咙的话语顿时咽了下去。
陈文崇不再看她,吩咐人去追查江恩义的踪迹,只要他还在缠蝎岛附近,一定能找到,找不到则说明对方离开了,他也没办法。
想了一下,陈文崇又道:“追查到此人,不可轻举妄动,立刻来通知我。”
“是!”
负责此事的众多长老领命离开。
......
无人岛不过十里方圆,上面寸草不生,光秃秃一片。
令人称奇的是,在岛屿东南区域,有一处小山谷,山谷上,一道瀑布飞流而下,注入下方的潭水中,轰轰作响。
江恩义一动不动的站在谷内平地上,望着对面的岩壁。
这块岩壁和普通的岩壁不同,因为上面有一道枪痕,枪痕长三丈三,狭长锋锐,充斥着强大的枪魂,这股枪魂仿佛能洞穿人心,斩杀灵魂,欲要破壁而出。
枪魂已经存在很久了,从前天晚上一直到现在,依旧未消散,而且因为蕴含枪魂的原因,枪痕那一块的岩壁显得格外坚硬。
平常江恩义轻轻一指就能在上面戳个洞,现在只能留下浅浅的指痕。
而这道枪痕,正是太初君王佩枪劈出来的。
当时枪状草和太初君王佩枪一靠近,枪状草内的那一缕枪魂立刻融入到太初君王佩枪中,手持太初君王佩枪,江恩义枪魂喷薄,一枪劈在岩壁上,在上面留下一道长存的枪魂。
日过中天,江恩义忽然惊醒。
“好强悍的枪魂,居然让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彻底忘记了时间。”
江恩义喃喃出声。
在江恩义自言自语之际,枪痕上的枪魂随风而散。
“一缕枪魂大概能支持两天,完全比不上鸿沟峡那五百年不散的枪魂,不过相比之下,还是一缕一缕的枪魂比较好。
鸿沟峡的枪魂太过霸道,连圣武境强者的生机都能斩灭,我去了也没什么好结果,若是枪魂圆满,倒是可以去一趟,顺便寻找太初君王佩枪最后一块碎片。”
虽说无法自拔,但一旦有危险,江恩义还是能强行清醒过来,刚才他正是感应到枪魂即将消散,才自动清醒的。
至于时间,对他来说的确过得很快,毕竟这是太初君王的枪魂,多多少少让他有些沉迷。
感应了一下自己的枪魂程度,江恩义微微一笑,达到六成枪魂了,一株枪状草让他领悟了一成枪魂,似乎还绰绰有余,距离七成枪魂已经不远。
不知道第二株枪状草能否让他突破到七成枪魂,达到八成枪魂,哪怕是接近也行,有了接近八成的枪魂,他的战斗力将突飞猛进,达到自己都不好把握的程度。
要知道领悟枪魂越往后越难,而越往后,每进展一点,增加的战斗力也不可同日而语,当初在银盛城拍卖场,那位圣武境强者有意无意中释放出来的枪魂,应该还没有大成。
但那股令人发寒的锋芒之意却能笼罩全场,随时都能斩杀一名圣脉境武者的生机和灵魂。
取出第二株枪状草,不需要江恩义自己控制,里面的一缕枪魂自动窜出,融入到残缺的太初君王佩枪中。
“斩!”
枪魂再次喷涌,江恩义一枪劈在岩壁上。
“噗嗤!”
新的枪痕出现,可怕的枪魂弥漫,长存不散。
收起太初君王佩枪,江恩义目视枪痕,枪魂涌出,与枪痕上的枪魂彼此接触交锋,感悟其中的玄妙。
夕阳西下,朝阳升起。
时间在快速流动。
......
无人岛数百里之外。
两道人影飞掠而来。
“家族高手曾在这座岛屿外感受到强烈的枪魂,应该是这里没错。”
陈文崇对身旁的陈向兰道。
陈向兰狠声道:“这次看他往哪里逃。”
陈文崇警告道:“你在一旁看着就行,不许自作主张,一切由我来做决定。”
本来他不准备让陈向兰来,但在对方的恳求上,勉强答应了,前提是当个旁观者,不许指手画脚。
“我知道。”
陈向兰很想看到江恩义被断去一臂的悲惨模样,对大部分人而言,断去一臂是很痛苦的事情。
不只是身体上的痛苦,更多的是对未来失去信心的痛苦,身体上的残缺,对以后成长有很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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