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宋春雪将长风长云叫到跟前。
“你们谁想炼丹,谁想练剑?”
东方旭给的炼丹炉和炼丹书籍她是看不过来了,宋春雪清楚自己没那个本事。
样样学样样不精,她还是想专心练剑,力量让她敢于行走江湖,炼丹还是交给徒弟吧。
“炼丹?”长云双手捧在胸前,好奇又欣喜的望着宋春雪,“师父还会炼丹?”
“炼丹倒不会,但有人给了我炼丹的各种书籍,你是识字的吧?”
长云点头,“识得识得,不认识的可以找长风请教,他都认识。”
宋春雪看向长风,她知道这个孩子身世不简单,但她不打算追问。
“你想练剑?”
长风点头,下意识的握紧拳头,“我想练剑,还请师父教我。”
宋春雪拿出一摞书,一边是道长给过她的入门剑法,书页都被她翻卷了,边角快烂了,需要再刷点浆糊才能避免掉落。
崭新的炼丹书籍交给了长云。
“这些都是珍贵的书籍,练剑的我看过,但是炼丹的,我只看过一点。这些书我也不知道如何教你们,因为当初完全靠我自己悟,你们回头若是有疑难问题,可以问问师兄师叔,他们肯定比我强。”
宋春雪叹了口气,“其实他们都比我强,你们现在若是反悔还来得及。”
“不会!”
长风长云异口同声的大声道,“我们不后悔。”
“师父,”长云双手握着书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很郑重的样子,“这些书我会好好看,等吃透里面的内容,我会还给师父。”
这些都是师兄给她的,还回来也好。
“也好,那你尽快吃透,每日勤加练习,争取比我练得快。”宋春雪拍拍他的胳膊,“不出五六年,你也能下山去外面历练了,一般人欺负不了你。”
长风用力点头,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神情,“师父放心,我一定会勤加练习,不会让师父失望的。”
宋春雪压低声音,“若是土蛋儿学了什么,你们也可以跟他请教,毕竟他是师兄的徒弟,教的东西肯定比我教的多。”
她不介意他们偷师,想必师兄也是不介意的吧。
师兄如今状态不佳,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宋春雪认识他久了,知道问了也没用,索性不再多问。
“师父,你就不怕师伯打我们,这叫偷师。”长云笑道,“我不想挨打。”
“那你们直接请教,怎么能叫偷师?”宋春雪一本正经道,“明目张胆的请教,他就是你们的师伯,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长风笑了。
宋春雪抬手拍他,“笑什么笑,师兄又不会讨厌好学的人,你们只管去问,别怕。”
长云好奇,“师父练剑才两三年,为何这么快到达剑客的境界?昨晚上听师伯们聊起,我才知道师父这么厉害。”
宋春雪仔细回想了一下,“应该是前几年打坐站桩,基础打得扎实,你们也不要一心求快,稳扎稳打慢慢来,这事儿急不得。”
眼前一高一矮的徒弟齐齐点头。
真乖巧。
宋春雪笑道,“好好练,如果练得好,年底了我还会给你们准备压祟钱,还有新衣穿。”
“好嘞,多谢师父。”长云抱着书籍迫不及待的打开,“我一定要成为一名厉害的炼丹师。”
长风也搓了搓书籍,分明是想立即打开看看。
“好了,你们去看吧。”
“是,师父。”徒弟俩相视一笑,一起往外跑。
随后,宋春雪找到了大师兄。
不得不说,大师兄一看就有家底儿,身上的衣裳煞是好看,被太阳一晒还会出现好看的光泽,贵不可言。
宋春雪不由上手摸了摸料子,“这是什么布料,这么好看。”
“浮光锦,千金难求,”韩道长替他回答,“你也想要?”
“不不不,我不想要,穿我身上我怕别人会来抢,但穿在大师兄身上,一看就不好惹。”
宋春雪看了眼韩道长,也不避讳他。
“大师兄,你看我师兄的伤势如何?这几个月他一直心事重重的,你上次给他的丹药能治愈吗?”
而且,既然师兄受着伤,为何要冒险下山。
“伤势挺严重的,伤到了根本,但普通的药材治不好,还好我认识几个厉害的炼丹师,我从他们那儿求了两瓶丹药,但你师兄不要。”
说着,赵大人拿出两个瓷瓶,一白一红。
“他知道这药贵重不想收,你去试试。”赵大人垂眸思索片刻,“只要你哭一下,不想他有事儿,他肯定听你的。”
“……”宋春雪蹙眉,“怎么听着,大师兄是在算计我。”
“怎么会,我是在帮他,那个人脾气古怪的很,也不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跟他相处的,总之有些犟。我看到他这一关不好过,你务必让他收下。”
古怪吗?
宋春雪不觉得师兄脾气古怪,她只想知道这药有多贵,才会让师兄拒绝不收。
“有多贵……”赵大人摸了摸整齐的胡须认真思索,“这可难住我了。”
“这若是放在从前,换一座城池不成问题,世间只有一个人会炼此药。”韩道长在一旁出声,“等我啥时候会炼此丹药,就没那么金贵了。”
宋春雪了然,“那无功不受禄,师兄想要什么东西,让师兄心里少些负担。”
赵大人神秘一笑,“这个,我已经跟他说过了,他自己知晓,你交给他便是。”
宋春雪将信将疑,拿着瓷瓶找到了道长。
“这药太过贵重,师弟还是拿回去吧。我有了别的药,虽然慢一些,但效果不差。”
师兄并不买账,拿起斧头继续砍柴。
宋春雪吸了吸鼻子,“师兄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大师兄都说了,你的伤很严重,伤及根本,你还想骗我。”
“师兄,你比我更懂医,这药你必须服下,不然我以后不管你了,反正你连自己都不重视,还有意疏远我们,看来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师弟了。”
她放下瓷瓶转身就走,“不管你了。”
“等等,”道长无奈出声,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你可知道,大师兄提了什么条件?”
“条件?”是作为交换吗?
“很难接受的话就算了,”宋春雪思索片刻,认真道,“不论如何,我希望师兄能顾念自己的命。”
道长拿起瓷瓶倒了两粒药在掌心,“师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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