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别的事,陈特助自然不轻易打扰自家老板睡眠,可太太的事情他一刻不敢耽误。
他立刻上前道:“傅总,您醒醒,太太那边出事了。”
“什么?”傅思衡按着头,因为宿醉得厉害,没听清他说什么。
陈特助提高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太太那边出事了……”
傅思衡直接从沙发上落地站了起来,因为气得过快又有些晕,他稳了稳身形,快步往外走:“什么事,说清楚!”
陈特助和保镖见自家老板的反应,一时怔愣尔后快速跟上。
陈特助简明扼要、直切重点得将事情讲了一遍。
傅思衡听完,立刻联系媒体和沈严方面,给官方发声做准备。
然后对陈特助道:“你去查爆料的人,注意看和上次绑架的事情有没有关联。”
“是,傅总。”陈特助应声看自家老板神色,脸色还好,并没有怪罪之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相比昨天,好像还好了点。
然后恍然大悟,自家老板巴不得有理由去见太太呢!
至于太太面临的情况,傅总肯定会解决好。
陈特助一颗忐忑的心落定,立刻出发去办事。
傅思衡派了保镖保护秦筝,联系保镖,说是已经将局面控制住了,他稍稍放心,但是不敢掉以轻心,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华庭别苑。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下车到上楼的这个时间,场面失控了。
傅思衡从电梯上下来,看到一众记者将秦筝堵在门口,紧紧围住,围追堵截地在问各种问题。
“秦小姐,对于网上的议论,您本人是什么看法?您真的有帮自己舅舅越狱吗?”
“还有,秦小姐,您之所以没得到法律的制裁,是不是傅总在帮您吗?”
“秦小姐,请问您如今和傅总是什么关系?”
“是啊,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护着你……”
傅思衡出声打断了记者的话:“你这社会记者是要转行做狗仔了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却警告意味十足,记者们一时禁声。
见傅思衡抬步向前,被他强大的气场震慑,默默让出一条路出来。
“傅总,您对网上的议论什么看法?”
有胆大的记者上前问了一句,试图让傅思衡有所畏惧,又立刻补充道:“我们这是直播……”
傅思衡正要开口,看秦筝对自己摇头。
他虽然纳闷儿,但还是照做,继续向前走去。
进了秦筝的的房门,他回身对众记者道:“出去,请关门,谢谢。”
众记者:“……”
傅思衡如此高傲的态度,让众记者心下更加没底了,迟疑片刻,默默退出去,关上了门。
关门声响起。
傅思衡看向秦筝,语气带着责备和心疼:“为什么主动开门,又不让我说话?”
秦筝道:“我想顺水推舟,一来,看看对方造势想干什么,二来,想逼我舅舅有所行动,最后,我不想事事依赖你。”
傅思衡不禁皱眉:“有没有考虑过对自己的影响?”
“这么做之前我就考虑了。”
秦筝先于傅思衡一步开口继续道:“既然来了,进来坐吧。”
傅思衡心中喜出望外,面上努力维持着镇定,语气里透着难掩的愉悦:“好。”
他和秦筝相对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秦筝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和微哑的嗓音,起身帮她倒了一杯温水,俯身放在他面前。
傅思衡视线停留在秦筝身上,又落在她握着水杯的细白的长指上。
他突然伸手去拿水杯,连着她的手一起握住,触碰的瞬间又快速收回。
“对不起,太渴了。”说着他拿起杯子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他的动作显得很自然,再看他稍显疲惫的样子和哑掉的嗓声,明显是宿醉的样子。
秦筝没说什么,只是快速拉开距离转身去坐回自己的位置。
傅思衡心里开心,一时忘了自己还在试着说服秦筝的做法,眼神里满含宠溺地看着秦筝。
虽然分开不足十二个小时,但已是分外想念。
秦筝落座时道:“傅思衡,虽然我是清白的,但如果没有你,我想现在就是这样的境地……”
“就这么急着和我撇清距离,不惜对自己的影响?”
傅思衡刚起来的愉悦被微末的怒意和心疼驱散,沉声道:“阿筝,这么讲吧,我放手是想让那就过得更好,可以看到你平安喜乐。如果你要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我考虑重新把你带回去。”
秦筝心下微动,思量片刻,语气软了几分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舅舅在利用你对我的感情,而我,不想你这样被利用。还有,我刚才讲的,顺水推舟。”
虽然同样想和他撇清距离,但换一种说辞,明显就不一样了。
见傅思衡看着自己不说话,秦筝又继续道:“你既然想看到我好,总要给我自己处理问题的空间,让我自己独立,对吧?”
她就是有这样的能力,总是可以不知不觉就达到了目的。
傅思衡道:“我说个折中的方法,如果继续下去没有达到想要的结果,我得帮你适时收网。”
秦筝知道傅思衡肯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笑道:“其实,我也需要你这个帮助。”
傅思衡眉梢轻扬,眼神里蓄起笑意,思忖片刻道:“谈不上帮助,咱们算合作吧,如果能有你舅舅的消息,咱们是互相帮助,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秦筝掩饰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讶,点头道:“合作愉快。”
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之前他太久没见到她,有些操之过急。
换个相处方式,先拉开距离,再一点点潜移默化地接近,也许不是没有希望。
这样的想法让傅思衡沉寂的心湖又起了波澜,燃起了新的希望。
“傅思衡……”秦筝突然出声。
傅思衡看出秦筝有赶人的意思,快速打断她的话:“我大早晨赶过来没吃饭,作为合作者可不可以吃碗面再走?”
说着他蹙眉捂着自己的胃:“昨天空腹喝了太多酒,有些难受。”
傅思衡本是苦肉计,但这一说还真感觉胃里隐隐作痛,深觉是上天眷顾。
上天:“……”
秦筝见他脸色是不大好,他一大早晨跑来帮忙,就算普通朋友也不好再赶人。
秦筝起身道:“好,我去做早餐。”
傅思衡捂胃蹙眉,声音里带着几分虚弱:“阿筝,我能去床上躺一会儿吗?真的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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