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谈妥了之后,云轩接过了贷款合同。
“好,既然合同已经签订了,那我们合作愉快!”
“云先生,我相信我们不是最后一次合作。”
狄波波热情的将云轩众人送出了别墅。
龙十一步一回头地看着狄波波,最后忍不住地扭头跑过去,从怀里抓出一副歪歪扭扭的小纸条,递了过去。
狄波波惊讶地看着手中的联系方式,龙十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叫龙十,龙门集团的,以后你那个渣男前夫敢再来找你的话,记得跟我联系。”
说完,不能狄波波反应过来,龙十红着脸匆匆离开。
看到云轩走远之后,司机小声地问道:“狄总,您不是决定不贷款给东海银行的吗,是不是云先生的诚意让您改变主意了?”
狄波波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哼,你以为他们是带着诚意来签约的吗?”
“怎么,不对吗?”
司机诧异地问道:“云先生带来的可是龙门集团的担保书,您刚才不是说,只要拿到龙门集团或者中融汇通的协议就可给于援朝贷款吗?”
“没错,我是这么说了,他们也确实拿出了这个条件来跟我谈,但是如果你以为,他们是拿这个条件跟我们谈判就大错特错了。”
“我在这里的别墅,除了省会银行里有限的几个人之外,就算魏无愁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找这里的。”
“还有涛涛,他的病情这么严重,那位云先生却说随时可以让刘一手来给我们诊疗,甚至十几个疗程也没问题,你以为刘一手是谁都能请到的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今天来根本不是什么商量而是直接让我们做决定,如果我不答应的话,这些人随时都会把我们灭口。”
“灭口?”
司机吓了一个激灵,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会吧,我看云先生挺和蔼的。”
狄波波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些人的身份不一般,刚才那个叫龙十把我压到沙发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在衣服里穿的竟然是囚服。”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包括那位云先生在内,这些人都是市一监羁押的重刑犯,甚至那位云先生就有可能是这群人的老大。”
司机暗暗咂舌道:“囚服,那他们不是该在坐牢吗,怎么会这么随意地出来,难道是逃犯?”
“当然不是逃犯。”
狄波波摇头说道:“东海的水太深了,也不知道谁的权利这么大,可以把市一监的犯人调出来,就算是龙九也没这权利吧!”
“重点是,他们都是重刑犯,就算是把我们杀了,现场也没有一点证据,人家名义上还在监狱呢,我看这些人根本就是抱着灭口的心思来的。”
“幸亏我有意示弱,还答应了他们的理由,否则的话,他们早就下杀手了。”听狄波波这么说,司机想想就一阵阵的后怕。
“太可怕了,东海的水太深了,狄总要不我们赶紧走吧!”
“不能走!”
狄波波摸着已经困得蜷缩在她怀里睡着的涛涛。
“最起码,我不能走,我要等等看!”
云轩背后的人,既然能把重刑犯从市一监里调出来,那实力一定非同小可,说不定真的能帮涛涛治好病。
“狄总,您要是留在这里的话,那我也陪您留在这儿。”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会给你开一封介绍信,你去禹州或者青州做个支行的副行长没问题。”
“狄总,这么多年了,您还不了解我的意思吗,其实我的心里一直对您爱慕有加”
司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狄波波伸出了手。
“您放心,只要你愿意的话,我一辈子都对你忠心耿耿!”
狄波波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厌恶地看着司机说道:“你现在走,我多付给你十万,你要是不走的话,那我就给龙十打电话,让他们回来,你想想后果!”
想到龙十那黑熊一样的体格和恶狠狠的面容,司机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我走,我马上走!”
“滚!”
狄波波瞪了他一眼,随后抱着孩子走上楼。
看着女人那婀娜的背影,司机知道自己怕是没什么机会了。
……
与此同时,在市郊的道路上,郑虎开着车问道:“云先生,既然这么简单就把贷款合同拿到了,看来也没什么问题嘛,您又何必要亲自来呢。”
“你不懂,这女人很聪明!”
云轩看着车窗外说道:“如果不是我的话,说不定其他人还真不一定能谈成这个买卖,因为那位副行长明显不想要给东海银行贷款。”
郑虎诧异地问道:“不给贷款,不会吧,我看她答应得挺爽快的啊!”
“那是因为她知道我的底线,所以在我一开价的时候,他就主动答应了。”
想起狄波波的眼神,云轩笑了笑说道:“这女人有意思,跟当初的花姐有一拼,有脑子也有野心。”
“花姐!”
郑虎小声地说道:“云老大,您的意思是这个狄总,早晚会变成下一个花姐吗?”
“只不过花姐没有儿子,她有一个。”
云轩想了一下说道:“对了,说起花姐,想起了蝎子,我们先不回去了,先去市一院,看看蝎子怎么样了。”
“好的!”
说完,郑虎调转车头迅速地朝着市一院行驶过去。
……
宜城招待所。
门口的保安和服务员们都不时地小心地往房间里看去,不过头还没探出去,一个酒瓶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的一声,吓得众人急忙缩了回去。
“看什么看,他妈的,你们把老子当什么,我可是宜城的市首,你们这些混账东西都给我滚得远远的!”
“于市首,现在已经很晚了,要不要派车把您送回去!”
“滚!”
此时的于援朝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将桌上佳肴搞得乱七八糟,不时地拿起酒瓶往自己嘴里灌下去,甚至价值连城的酒摔碎。
东海银行被抵押到破产,犯下大错张行长已经见事不对偷偷地逃走了。
这是于援朝得到最后的消息。
省会银行不给他贷款,明天一早可以想象整个宜城会是什么场面,挤兑,闹事,游行示威,甚至冲击部门。
他于援朝努力了半辈子的结果,现在一下子全都毁了。
此时的他多么希望夜色不要黑下来,第二天的太阳也不要升起来,这样的话他还能苟延残喘一会。
满脑子的恐惧几乎将他压垮,只能借助于烈酒把自己弄得昏迷。
可是再烈的酒下肚之后,精神却越来越清醒,似乎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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