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了什么,公主也不能杀人。”太后皱眉说。
陆从文目光悲凉地望着皇上,“臣最近在礼部准备即将到来的年节,准备到时候在河边一带举办烟花盛宴,所以时常与同僚去画舫走动。”
“臣以前认识的故人被生活所迫住在一艘小船卖酒,公主知道之后,就让人将她的小船烧了,并杀人灭口。”
皇上冷着脸,“你还跟那个卖酒女藕断丝连?”
“臣只是在画舫偶遇了她,公主应该听臣解释,而不是立刻杀了她。”陆从文说。
“我就杀她了怎么样?你心疼了?”广宁公主冲了进来,眼睛发红地瞪着陆从文。
“早知道你对她这么痴情,我就该慢慢折磨她,不是让她死得这么痛快。”
陆从文面无表情,扫也不扫广宁一眼。
皇后惊呼,“广宁,你真的杀人了?”
广宁怒声回道,“我是公主,杀个贱民怎么了!”
皇上不敢置信地看着最宠爱的女儿,这是平日嘴甜爱撒娇的广宁吗?
她居然有这样狰狞冷酷的一面。
“住口!”姚贵妃脚下急切,却仍维持该有的姿态,头上步摇丝毫不见凌乱。
“臣妾拜见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姚贵妃目光冰冷地扫了广宁一眼,恭敬地给上座的三位行礼。
皇上满心苦涩地回过神,对姚贵妃招了招手,“贵妃,你也坐下听吧。”
姚贵妃的到来,总算让广宁快被怒火烧干净的脑子清醒过来了。
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在父皇和太后面前都说了什么,脸色惨白地跪了下去。
“皇上,广宁年纪小,被一激就容易说错话,她身边伺候的人都一味想讨好巴结她,误会驸马养了外室,便急着去杀人。”姚贵妃的声音不疾不徐。
“她对驸马一往情深,容不得驸马背叛,所以才一怒之下说是自己杀人。”
“广宁是您看着长大的,她是骄纵些,但杀人的事,她是绝对不敢做的呀。”
皇后嗤笑一声,“姚贵妃好利一张嘴,被你这么说,杀人的是广宁身边的人,跟她无关了?”
姚贵妃柔声道:“回皇后娘娘,广宁当然有错,是她御下无能,才让底下的人做了错事,以后臣妾一定会好好管教她。”
广宁这时候也终于反应过来了,虽然她身为公主,杀一两个贱民没有什么,但她不能被父皇认为残暴不仁,会影响她的二皇兄。
她低下头小声地哭着,“父皇,是广宁错了。”
皇上知道姚贵妃是在袒护广宁,但也是在为皇室挽回名声。
要是广宁随意放火杀人的事传出去,百姓对皇室会如何看待。
陆从文没想到他抢占先机被逼得广宁公主原形毕露,皇上和太后分明已经对广宁动怒,姚贵妃一来,竟三言两语就把广宁的危机给化解了。
他攥紧拳头,心中暗恼。
皇上当机立断,“广宁身边的人伺候不当,仗势欺人,全都处死。”
他目光温和看向陆从文,“驸马,此事是广宁年幼无知,你多担待些。”
“皇上!”陆从文瞳孔微缩,这件事难道就这么轻拿轻放了?
姚贵妃柔声说,“驸马,你和广宁才成亲不久,她对你一往情深,才会因为你与别的女子亲近心生嫉妒,你体谅她小女孩的心思。”
“你若是真的喜欢外面的女子,大大方方地纳进门便是了,不要让广宁诸多猜测。”
这话的意思已经是对陆从文的一种施舍,允许他可以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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