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过最后一个红绿灯时,心结稍微松开了一些。
或许也该学学她的死乞白赖,随心所欲的活着,如果下个礼拜真要“告别”,那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属于是最后的狂欢。
既然是狂欢,那就百无禁忌。
车速慢慢降下,直至熄火。
祝愿抽了几张纸巾擦拭里一下手指,拉开车门,一下车就看见了这块地皮上,整齐有序地排着很多栋一摸一样的单间房。
平方小,外观丑,有的屋子外面甚至连空调的外机都没有。
比如入口那栋就是,矮矮地一根晾衣架上,摆满了湿漉漉的衣服,窗户里面贴着报纸防偷窥,其实效果很差。
里面开着黄色的灯,很清晰地能看见一家三口正挨在一起看电视。
“跟在我后面。”顾京律走在前面,压低嗓音说道。
祝愿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连忙跟上。
七弯八拐,穿越了不少条羊肠小道,走在前面的男人才停下来,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钥匙,轻轻插入锁孔中。
眼前的屋子虽然外表上与其他屋子是一模一样的,但借着点星光,祝愿还是发现了一些细微的不同。
墙壁应该不久之前刷新过涂层,保养的很好,墙角既没有长青苔也没有结蜘蛛丝,甚至门口的那些野草都被人拔地干干净净的。
是那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房主很珍惜的房子。
祝愿挑了挑眉毛,听到门锁开的声音之后,很好奇地问道:“这里,除了我以外,你还有没有带其他的女人来过?”
尤其是那个叫方雀初的。
男人也没急着进屋,微微侧身,露出了屋里的一些漆黑。
他倚靠在门上,隔了半晌,才懒散地反问道:“跟你有关系么?”
祝愿语塞。
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呗。
干嘛每次都要凶巴巴地这么反问。
是和她没关系,但是她就是很好奇这些烂问题不行吗。
抬脚踏上门口灰色水泥浇成的小斜坡,祝愿想要走进屋里的时候,背后突然传出来了一道很苍老的女声,匆匆忙忙叫停两个人:“等一会儿!”
转过头看,发现是一位身形佝偻的老奶奶,头发已然花白,脚步蹒跚而摇晃,手里拎的一个草编篮子却拿得稳稳当当。
走近之后,祝愿才发现那是一篮筐圆滚滚的鸡蛋。
顾京律从上面走了下来,语气突然变得很温柔,“怎么了,您有什么事情吗?”
老奶奶将手中的鸡蛋交给了他,嗓音有些干瘪瘪的:“这都是我自己养的土鸡蛋,谢谢你,谢谢你上次帮我修水管!”
祝愿诧异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这男人还会为独居老人修水管。
倒是有趣。
“这个…是你的女朋友…吗?”老奶奶突然乐呵呵地看向她,好奇地问道,这屋外太黑,她也看不清人,大概瞄了个轮廓继续说道:“还是第一次见你带女孩子回家,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听到后半句话,祝愿开心地咧了咧嘴。
她是第一个。
这就证明这个地方,方雀初也没来过吧。
对上老人殷切期盼的眼神,她也没撒谎,笑着回答道:“奶奶,我下个礼拜结婚。”
老人家明显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说道:“恭喜啊,恭喜。”
只是她有些不解,下个礼拜就结婚,这热心肠的小伙子也不知会她一声,好让她也出个份子钱,送份祝福。
祝愿点点头,笑得很甜:“不是和他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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