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祝愿拧了拧眉头,也是在气头上了,不管这个男人说什么话,她都要很不客气地怼回去。
“不喜欢他们,也更不喜欢你。”
“我每一天都在巴不得你去死!”
顾京律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这种类似的话他听过太多了。
揉了揉眉心,低声说道:“和林家的婚事,今天就退了吧。”
“我不退!”祝愿立马回嘴,声音高出来好几十分贝,“我偏要嫁给他,死都要嫁!”
俩人闹不愉快时,也是一冰一火。
无论一方有多声嘶力竭,另一方都是面不改色的。
祝愿最恨的就是这个男人从容不迫,毫不在意的模样。
顿了几秒钟,顾京律继续很平静地说道:“祝愿,别让我生气。”
别让他生气?
那她现在一肚子没地方发泄的火算什么?
“不想生气,那你就去死吧。”祝愿转过头盯着他的侧脸看,也不管有没有什么教养的问题了,张嘴闭嘴都是一个“死”字。
至于心里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她自己也分辨不清。
听到这话,男人也朝她转过了头,冷笑了一声,目光漆黑而冗长。
“那就一起死吧。”
车窗外的天空本就阴沉无光,隔着一层薄薄的防窥黑膜,更是让车内的光线黯淡寂寥。
顾京律的声线磁性低哑,带着沙沙的质感,他低垂下眼眸,掀起眼皮子说道:“那就一起死吧。”
有那么几秒钟的错愕与恍惚,还没彻彻底底地反应过来,祝愿的后脑勺就被他用一只手指给托住了。
然后男人凑了过来,薄唇贴在她的嘴巴上,不是像从前那样循序渐进地由轻到重,这一次直接深入咬嗜着。
所有的气息与话语都被围追堵截。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正在燃烧的雪松味,像寺庙里的炉火,却又偏生夹杂着不和谐的烟草香,又像是冬日里的篝火,内敛温暖。
祝愿支吾着推开男人,她不仅身体动弹不得,脑袋因为被托住的原因,也无法向后仰。
只能被迫承受“侵略”。
倏地,另一只宽厚的手掌钻入了她的衣摆下面。
正在一寸一寸地向上移。
余温燎不尽。
“混…蛋…”祝愿又开口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体的束缚松了很多,她往身后的车门上靠,然后不假思索地就抬起了手。
很用力地甩了顾京律一巴掌。
“啪”的一声格外清脆,手心也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发着麻。
她抬起头,看到顾京律舔了舔嘴角。
神色有些诡异的病态。
倒是没怎么害怕,反而挺直了腰杆子,“真把我当成是你免费的泄欲工具了么?”
“还是你是野狗,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连警察局门口都不忌惮。
男人没有回答她的话,背靠在座椅上,唇角向下耷拉着。
祝愿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母亲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不是那帮子狐朋狗友,父母的电话和视频,家规上有明确规定,必须得接。
否则就会被认定为正在干坏事。
理了理额前凌乱的碎发,还有被扯歪了的领口,祝愿才摁下绿色的接通键,正好余光瞥到右手边是警察局。
她今天进了警察局的事情,可不能被发现。
想下车背对着马路的,但是车门上的锁落了下去,只有顾京律那边能开。
情急之下,祝愿只好快速调整了一下前置摄像头的角度,往左边的驾驶位那儿偏了一点,然后笑着问道:“妈,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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