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言简意赅的发言,不容抗拒。
和刚才十分钟前一样,祝愿乖乖被他抱了起来,然后两只手勾紧着男人的脖子,将脸埋了进去。
很好闻的木头香。
她下意识向后翘了翘两条腿。
“老实点。”顾京律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力度虽然不是特别重,但祝愿还是不高兴地撅起了嘴巴。
在沙发前,她要被放下来的时候,两条手臂绞在一起,压紧了男人的后脖颈。
因为重力,顾京律在把她放到沙发上的时候,腰也跟着一起弯了下来,此刻俩人靠在一起,距离只有咫尺近。
脖子上的两只手还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顾京律皱紧着眉头问道:“做什么,嗯?”
语调微微上扬着,有做说不出来的好听。
“我今天……”祝愿身子向上拱了拱,借着男人的脖子,将脑袋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很小,热气倒是不断氤氲着:“我今天其实去君庭面试了。”
说完,手臂稍微拉开了一些距离。
和男人四目相对着,她笑得很明媚。
心底还是蛮期待顾京律的反应的。
并不需要他开什么后门。
男人的眸光逐渐暗淡下来了一些,喉结也上下滚了滚,嗓音燥地有些发哑,回答道:“我知道。”
没有任何停顿,继续接着说道:“你的简历我已经扔掉了。”
“为什么?”祝愿直接松开了他的脖子,还好后脑勺下面是一个很柔软的靠垫,摔下去也摔不疼。
她的两边腮帮子鼓了起来,眼睛也瞪得很圆。
顾京律直起了背脊,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甚至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寡淡且无情:“没有什么为什么。”
“祝愿,你不合适。”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祝愿是真的被气到了,秀挺的鼻尖上也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色,她声音提高了几分贝,质问道:“又不是给你当老婆,有什么不合适的?”
因为她的能力不足而否决掉她也就算了。
但就是因为认识她,才撇除她,这个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都没试过就说不合适。
凭什么?
顾京律半点儿都没有妥协和忍让的意思,将那双先前就被踢到了电视柜那儿的毛绒拖鞋拿了过来,弯腰放在地上,回答道:“别说了,实习名额已经给另外一个人了。”
厨房里飘过来了糊味。
那锅被倒了半瓶醋的大白菜,最终还是在俩人的遗忘下,烧焦了。
直接将两只脚放在光秃秃的地面上,祝愿的态度同样坚硬,她直勾勾地盯着眼前无动于衷的男人,说道:“顾京律,你为什么总对我一个人有偏见?”
“大家都说你很好,遇到的陌生人都要夸你好几句…为什么…为什么你的那份好里面不能匀半点儿给我?”
她到底是怎么十恶不赦了。
天天要被这么欺负。
男人只是抿了抿唇,眸光幽暗难懂。
隔了半晌,他才低声说道:“祝愿,你能不能别再那么任性了。”
收回自己一文不值的视线,祝愿的脸颊也冰冷了下来。
她任性?
破例要了一次面试名额,在“不合适”这种虚伪的借口下被筛除,她只是想要一个真实的解释,这就叫任性了是吗?
看来这个男人不仅对她有偏见,对她的忍耐度也比对其他人而来的低很多。
气得真的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
祝愿赤着脚,直接就走回了对门。
是连接着的两声摔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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