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好像有意跟她作对似的。
下一秒,戚淼淼从她身后的那间厕所里走了出来,手上的水还没干,湿漉漉的。
她也听到了刚才祝愿的回答,急忙否认道:“你放屁,那厕所里根本就没有你好吗?你到底是去哪里了?在别人家乱跑乱闯的,你们祝家的礼仪教的可真好呢!”
“你当然看不见我,我一直躲在那帘子后面呢!”祝愿急中生智,回答道。
厕所门留了条缝隙,让她看清楚了里面的构造。
老式别墅的装修设计。
因为干湿分离,中间用不透明的帘子隔了开来,前后两个门也不互通。
所以理论上,厕所躲着另外一个人,出出入入的,是可以成立的。
但现在问题又变成了另外一个。
她为什么要躲帘子后面,还躲那么久?
戚淼淼直接就问了。
老爷子也眯着眼,等待一个合适的答案。
祝愿抿紧了嘴唇,脑细胞用到现在早就死光了。
她想得到的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倏地,那厕所里又走出来了一个人。
是顾京律!
男人不动声色递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祝愿顺着他的目光,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弯下腰,略微夸张地朝着地面干呕了一声。
把所有人都弄的百思不得其解。
只有顾京律微不可查地扬了扬唇角,走到了祝愿身前,严严实实地将她护在身后,低声说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虽然纳闷,但戚老爷子还是点了点头。
留在原地的还有两个女人。
戚淼淼没什么脑子,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别人不怀疑了,她就百分百地信以为真。
所以这会儿有些讽刺地说道:“你呕什么啊,难道你是躲在帘子后面吃屎了吗?吃到胃撑。”
祝愿:“……”
她是真的气笑了。
装怀孕,装得难道就这么不像吗?
“没撑,看到你就饱了。”她淡淡回答道。
把戚淼淼的脸也变成了染坊里五颜六色的大染缸。
——
窗户边,北风呼呼地吹着。
顾京律垂着头说道:“也不瞒您,我和祝愿这趟来g市,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的去医院里打胎……她怀了我的孩子。”
戚老爷子:?!
他是觉得这话完全没有可信度的。
但架不住面前这个男人神色过于认真,每一处微表情都挑不出来毛病,毫无撒谎的痕迹。
而且刚才那丫头还呕了一声?
如此一来,他们躲楼上卫生间,也确实说得过去。
“怎么会……?”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顾京律真是说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说的谎,嗓音震得沙哑发麻,听上去有几分懊悔和内疚:“喝多了。”
“酒精惹的祸啊。”戚老爷子深明大义,仿佛在这桩事情上格外有经验、有话语权。
他也彻底想通了这二人为何会赶大老远,一起出席他小小女儿的百日宴。
敢情是闯祸之后,拿这百日宴当挡箭牌来了。
以为拿捏了这个男人的把柄,戚老爷子喜笑颜开,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颇为殷勤,实则暗讽地问道:“那有什么老夫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吗?”
“也不瞒你,瑞和跟g市大大小小的医院都有合作,为你们找一家私密性好的产科医院,也不是什么难事。”
大鱼第一次咬上了钩子,还是自己主动的。
顾京律挑了挑眉毛,很有痞气。
祝愿瞅着两个男人从窗边走回来。
戚老爷子的脸部肌肉好像抽筋了,经过她时,脸颊一直在抽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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