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京律“嗯”了一声,准备享受喂水服务。
蓦地,又伸出来了一只手。
是季诵尧,强制性夺回祝愿手中的玻璃杯,还洒出几滴水掉在了白色的棉被上,“看来顾总这手也是伤到了?”
他有一种要代替祝愿,亲自喂水的架势。
并且话语里充满了讥讽“残废”二字之意。
“他没伤到手。”祝愿往旁边空白处走了一步,主动腾出了可以喂水的位置,然后解释道:“应该是手一动,伤口牵着会疼吧。”
太单纯了。
单纯到还主动替男人找合适的理由圆回逻辑。
而顾京律则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强行灌了半杯子的水。
姓季的绝对很故意,那杯子抬起来时,马上都快要一百八十度垂直了。
有几滴水珠,顺着他的唇角滑进了空荡荡的衣领中。
季诵尧挑了挑唇,说道:“我们愿愿第一次上班,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就还请顾总多多包容了,就当我先替她打个招呼了。”
这话指向性与界线性异常明显。
顾京律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
我们愿愿,他是以什么关系向他来打招呼?
真是自来熟啊。
这个病房里,有他这个外人什么事。
白住了一次病房倒是真的。
顾京律淡淡地掀了掀眼皮。
语气也淡,明算账地说道:“行,正好她上班这些礼拜,弄坏了一台咖啡机,一台反渗透直饮机,还有两组意大利客户送来的陶瓷杯。”
价钱说大也不大,至少对于祝愿来说,换新价格只是九牛一毛而已,随手在手机上点弄几下就行,花费几秒钟就行。
但谁家正儿八经的员工经得起这样折腾?
请她来工作,是为了给公司带来效益的。
并不是为了徒增烦恼。
祝愿听到这些,搭在身后柜子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
她在弄坏的那一秒就匿名下单购买了新的同款机器,一模一样。
为补偿同事们暂时喝不到咖啡,还一连点了好几单外卖。
本以为天衣无缝,结果顾京律还是知道了。
狗男人倒是真的神通广大,连她们行政部的茶水间都布满了眼线!
而且他现在揭这短是想干嘛?
她又不是没赔偿,也不是故意弄坏的。
真的是咖啡机太难用,陶瓷杯太容易打碎了。
“应该的。”季诵尧扯了扯嘴角,没想到真的有东西需要赔偿,他回答道:“晚点我让人多打点钱到顾总帐上。”
言下之意,就是让祝愿放心弄坏。
他意外的点,是没有预料到顾京律竟然真的会斤斤计较这些东西。
这人好像跟他想象里的不太一样了啊。
病房内安静了好一会儿。
加湿器喷洒着细腻的水雾,些许是里面加了一些精油,总能若隐若现地闻到一些玫瑰花味。
还以为季诵尧在这里待上一会儿之后就会离开了呢,没想到他一点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坐到了沙发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电视。
顾京律有什么事,他都会推开祝愿,自己亲自上。
隔了半晌,祝愿突然想到了手机里记下的那个医院小卖部的蛋白粉牌子,轻轻戳了戳季诵尧,问道:“诵尧哥哥,我记得你平常好像有健身的习惯,你认识这个品牌的蛋白粉吗?”
手机屏幕上写着一长串英文。
季诵尧点了点头,回答道:“这牌子的东西不太好啊,走的是那种低端冲量的路线,在国外火过一段时间,价格很低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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