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俱到到一下子连祝父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还是祝母比较贴心温柔,走过来看了一眼那被衣服遮住的刀伤,问道:“你的伤口没事吧?要不要为你叫一位家庭医生来?”
朝她礼貌地点了点头,顾京律回答道:“不用,谢谢。”
“下次你们搞清楚了真正状况再开始生气好不好。”祝愿倒是摆起了架子,两只手臂环抱在一起,不乐意地说道:“一上来就让人家跪下去,不知道的人还要以为祝家是什么庸君皇室呢。”
这番话,让祝父更加无言以对。
还很无地自容。
他与刚才怒气冲冲的模样简直就是判若两人,服软地说道:“你也不用这么说爸爸吧?爸爸都是因为担心你呀。”
“别找借口了。”祝愿的语气依旧凌厉。
她这性子真是太能造弄得起染坊了。
扯了扯男人的衣服袖子,冷冷说道:“希望你可以好好反思一下今天的不当行为,我们就先回去了。”
一出祝家大门,祝愿的脸就变了。
看向顾京律的眼神颇为崇拜,还故意踮起脚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吟吟地说道:“顾总,您糊弄我爸妈还真的挺有一套的嘛。”
才简简单单两三句话,就可以让她年轻时能连着舌战群儒六天六夜的爹哑口无言。
这不是神人是什么?
殊不知,男人半分没有和他开玩笑的意思。
走到路边之后,他倏地转过了头,眼神有些晦暗难明道:“我是认真的,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参加这种行动。”
不怕一万,只怕是万一。
其实到现在都不能想象如果今天挨刀子的是这个小姑娘该怎么办。
而且要是梁懿轩的反应力慢一点,兴许她可能真的遭遇了某个男人的毒手。
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别说是祝家或者顾家了,连他这辈子都不可能饶恕宽慰了他自己的。
祝愿想得没有那么多。
出租车来之前,她不满地拧起了两截乌眉,反声质问:“为什么?难道是我今天表现得还不够好吗?我已经很用心了,只想帮忙,不想添乱。”
而且她也确实没有添什么乱啊。
在手术里想玩过肩摔那一招,是冲动了一点,这会儿站久了,腰那块位置还又酸又胀的呢。
但是她一句都没有矫情的抱怨。
这难道还不算努力吗?
顾京律没有回答。
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不会轻易做出改变的。
伸手拦了一辆空的出租车,记下车牌之后,转头对着祝愿轻声说道:“你坐这一辆吧。”
知道她现在肯定没好心情看见自己。
那就干脆别待在一起好了。
祝愿气笑了,舔了舔牙尖,连连点了好几下脑袋,说道:“顾京律,你还真是阴晴不定,你自己玩去吧,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她真是天天上赶着犯贱,找罪受呢。
“砰”得一声,很用力地将车门给甩上了。
司机有些不满,但一别过头看见车窗外站着一个脸色阴沉的男人时,也不太敢发作。
而且这个男人还从车窗里给他塞了三张红票子。
他松了松手上戴的黑色手套,挺有礼貌地看了一眼后视镜,问道:“小姐您好,请问您的目的地是去哪里呢?”
祝愿有些恹。
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顾京律的那张脸,她说道:“你先开就是了。”
那互相住对面的破家,也是彻彻底底不想回去了!
祝愿烦闷地坐在后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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