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爱你不爱你的,方雀初送个礼物,竟然把话说得这么肉麻。
他们到底是亲密关系?
毕竟剃须刀这种东西,出于普通朋友的立场赠送,肯定是很不合适的。
祝愿的手都开始发出轻微颤抖了。
到底不是她的东西,她就算心里再怎么生气也是不可能故意弄坏或者是丢掉的。
看看又很糟心,所以脚步有些凌乱无序地走回了卧室里。
正面朝下倒在软绵绵的床垫上,脸也埋进了羽绒枕头里,然后闭上眼睛,大声地“啊!!!”了一声,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情绪。
最近有什么节日值得送礼物?
既不是生日,圣诞节也还早。
所以顾京律和那个女人,都已经好到随时随地送礼物的这一地步了?
而且说到生日,这个男人不是从来都不过的么。
那个朝她说的“滚”字,她至今记忆犹新。
方雀初给他过,他就乐意了是吗?
每年一到生日,只和那个女人单独出去不知道干什么的原因,也是因为她才是他生命当中最亲近重要的女人?
那她呢?
她祝愿算什么。
祝愿被这种无头无尾的思绪折磨了几乎快有大半个晚上,即使后半夜实在顶不住困意睡过去时,连做梦都是梦到这些事情。
梦到顾京律冷冰冰地对她说“滚”,转头却能笑着搂起方雀初,然后和她一起吹灭蛋糕上面竖着的蜡烛。
天蒙蒙亮时,祝愿的脑海里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今天怎么着也要请假,不去公司上班。
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勇气去面对那个男人了。
连枕头都湿了一片。
祝愿没有起床上班的打算。
反正她也随性惯了,小的时候读书时,不想去学校都可以请假。
现在想逃避一份不想干的工作,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取消了床头柜上的几个闹钟,翻身夹住枕头,心宽地睡了过去。
将近八点五十多的时候,一通电话铃声还是打扰了祝愿的梦境。
她钻进被子里试图等对方自己识趣挂断,但是手机铃声灭掉的那一秒,微信的语音通话又响了起来。
房间很大,还有回声。
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祝愿眯着眼睛去看屏幕上写的备注,发现是沈达概,她滑动了好几下才成功接通:“喂?怎么了?”
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一听就知道是还没有睡醒。
“祝小姐,你来上班之前麻烦先去趟城北的那家老牌干洗店里取一下顾总的西服吧,那儿老板今天有事不能送到公司,顾总今天见客户时要穿。”
沈达概说完才反应过来,他此刻正站在办公室里,默默走到了无人的窗户边,一只手捂住手机下面的扬声器,小声问道:“您该不会是还没起床吧?这马上可就要迟到了!”
因为顾总上班一直没带她的原因。
所以今天早上也是如往常一样,各走各的。
而让祝愿亲自去干洗店取衣服,沈达概是存了一份私心的。
她与夏霏霏都还在实习期内,这个活儿不是她干就是夏霏霏干,每一桩事情都深系后期的入职考核指标。
对于那种随意偷拍他人,还自作聪明匿名上传到员工网站的心机员工,沈达概怎么都是要更喜欢祝愿一点。
有大小姐脾气,但在工作场合很注重轻重。
不乱发,还能兢兢业业干完手头所有活儿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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