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真有这男人的。
转过身往门外走,祝愿的步伐不由自主因为心情而沉重了很多,她两只手还攥紧了拳头,漂亮修长的手指此刻正泛着铁青色。
离办公室的门还有四步之遥时,身后的男人倏地喊道:“回来。”
语气暗哑,貌似还有一些不耐烦?
祝愿更加生气了。
他凭什么在不耐烦?
回来什么回来,把她当成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了吗?
那好歹人家逗小狗,还有块骨头当奖励呢,她怎么什么都没有的?
而且把她叫回去之后是想干什么呢?
亲眼看看他是怎么小心翼翼地拆别的那帮人送的礼物。
而在年少时,不仅扔掉她精心准备的礼物,还友情赠送一个“滚”字么?
思及此,祝愿更是加快了步伐,想要快点离开有这个男人的近距离范围。
最终,在右脚都快要跨出办公室门外时,鼻息间突然涌上来了一股慵懒清冷的雪松香味。
紧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推了下那开启的门。
“嘭”地一声。
办公室的门又被关上了。
祝愿被拉了一下,身体半强制性的转了个圈,后背抵靠在平整的门板上,而眼前则是男人硬邦邦的胸膛。
蹙紧着眉头,顾京律低声问道:“喊你回来没听见?”
俩人靠得很近。
彼此之间呼吸交融着。
“干嘛啦?”祝愿颇为不满地伸手推了一下,没能顺利推动,她更加拱火地说道:“是想当着我的面用那个女人送给你的剃须刀,跟我炫耀吗?”
真是有病!
猝不及防,额头上就被男人轻拍了一下。
顾京律真是哭笑不得,沉下眼眸,看到小姑娘的睫毛一直都在抑制不住的轻颤时,眉毛轻挑了一下。
然后直截了当地向她解释:“那东西不是送我的,是她送给她父亲的。”
抬起眼,祝愿一脸的迷茫不解。
只听见男人很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着:“她父亲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她人在异地回不去,所以才委托我帮忙带回乡下。”
这就由此引申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祝愿在心中不停腹诽着。
凭什么那个女人的爸爸生日,要他代劳送礼,而且他还真的亲自回乡下?
这关系不是比送剃须刀这种礼物还要来得更加亲密吗!
“我真是服了你了。”顾京律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突然说道。
就好像会一张读懂她内心话的魔法一般。
祝愿撅起嘴巴,故意赌气的将头给别了过去。
服她什么啊?
真的是烦死了!
蓦地,下巴就被男人的手给钳住了。
顾京律稍微用力点力,强制让她的头转向于他。
然后直勾勾地对视着。
依旧很不服气,祝愿想乱动,但却没这本事能够动。
隔了半晌,男人才重新开口跟她解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在我没被接到顾家来的时候,那会儿在乡下,我母亲忙于生计,基本上都是方雀初的父母在照顾我。”
说夸张点,他就是吃方家的饭长大的。
祝愿身子怔了怔,下巴也不再乱动了。
她抬起眼睛看离自己一尺距离都不到的男人。
睫毛颤抖地愈发厉害。
顾京律还在慢慢引导着:“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对不对?”
这肯定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基于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祝愿点了点头。
然后顾京律笑了一下,继续问她:“那她的父母从前那么照顾我,现在生日了,我是不是有义务亲自回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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