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片羽毛似的,平常也不知道多吃点东西。
然而因为正在动,耳边呼啸的风声又不停,刚才那句话钻入进祝愿的耳朵中后,就四舍五入成为了“你很重”。
她重?
隐隐约约好像还有“比较”这两个字。
所以跟方雀初比起来,是她重是吗?
可恶!
两只手很用力地勒住了男人的脖颈,鼻息间涌入的淡雪松味于祝愿现在的心境而言,那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你怎么可以说我重的?”祝愿语气之中还蔫巴了几分委屈,细声斥责道:“那你压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说你重的呀。”
尊重彼此难道就不是相互的了吗!
这个男人的教养肯定都喂了他最爱的小狗。
同样,顾京律也是觉得背上这小姑娘的听力也是喂了狗的。
他什么时候说过她重了?
往前走的步伐并未停下,反倒是愈发得稳重快速了。
一句话不爱重复两遍,也懒得解释什么,弯了弯唇角,顾京律哑声回答道:“那下次让你在上面。”
也是该由她出点力气了。
背上小姑娘扼他喉咙的力度更大了一些,还不停乱动着,语气虽然很凶,但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撒娇的架势:“你滚了啦。”
没忍住,顾京律到底是从胸腔里低低溢出来了好几声笑。
午间阳光从云层后照了出来,沿路两边稀稀疏疏得栽种着金梅,在寒霜中抬着头,鹅黄色花瓣紧簇在一起。
傲势凌人,永不低头。
祝愿脖子抬了一会儿就酸了,没骨头似的趴在男人背上,也不担心会不会摔下去。
她倒是真的有种来度假的轻松。
倏然,想到了一桩小时候的事情。
吸了吸鼻子,她闷闷地问道:“顾京律,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有一次在森林里,我也想你背我的,但你却头也不回地离开。”
真的很难不去恨他啊。
一桩桩往事细数着。
她是可以忘记这些长大后再看,不值得一提的小事,但人不行,人一直都被留在了记忆的执念之中。
暴雨冲刷也熄不灭。
——
这事儿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了。
大院里那会儿为给所有的小孩子壮壮胆,塑塑军人后代的威风,就强行组织了一次夏令营活动。
地点设在森林里,虽说不可能是热带那种,有蟒蛇有野兽什么的,但是一些小虫小蛇真的无法避免。
祝愿在去之前就被一个调皮的男孩子给吓了,说那儿的树上都缠着蛇,你一抬头和蛇对视,蛇就会直接生吞你。
她怕的不行,又不想让父母为难,还是背上一书包的小零食出发了。
偏偏顾半烟还幼稚地玩孤立那套,用很多玩具贿赂了其他小孩子,让他们都不跟自己说话。
“然后我就一个人走,那天穿的小靴子是新的,还把我脚后跟给磨破了。”祝愿很平静地叙述道,“在森林里,我碰到了同样没有跟大部队一起走的你。”
“我想和你一起走,但是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吧直接就朝我的反方向走了。”
她也是从小的心高气傲,被当面拒绝一次之后,不管再怎么垮下脸,都不可能立马和对方和好的。
所以就那么一个人,气呼呼地一直往前走。
还倔得很一门心思,把教官说绝对不能走远的话也全部抛到了脑后。
走着走着,祝愿就看见垂荡下来的树干上真的盘着一条不粗不细的蛇,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往后面跑的,不慎将脚给扭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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