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母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正想开口问是谁时,屋里“铛铛铛”走出来了一个中年男人。
国字脸,五官严肃,皮肤黝黑。
应该是长年累月干苦活的原因,外表看着比实际年龄其实苍老了不少。
他的眼神是真的很凶,在门口快速扫视了一圈,大声问道:“我的女儿呢?雀初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回来?”
紧接着,目光慢慢移到了旁边一个陌生女孩子的身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蹙紧着眉头说道:“京律,你怎么现在还秘书不离身了……没想到你也会变成那种只知道情色的老总!”
话里的斥责性过于明显。
祝愿一直被他直勾勾地盯着。
感受就是,这个男人其实没有多大指责顾京律的意思,倘若她真的是那话语中的小秘,也就成了真正被指责利用美色诱人的坏女人。
真是典型的不管发生什么错误,男儿都是宝,女儿都是草。
就连女孩子被侵犯,在这种人眼中,也一定是会认为那女孩子有错,穿的少了、故意抛媚眼、好端端的出门上街不就是给人侵犯的机会么?
她下意识讨厌这个方父。
但因为顾京律就在旁边的原因,也不好把自己的揣摩与情绪都放到脸上来,抬着头,颇有几分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方伯父好。”
果然,男人很不屑于她这种“低身价”的小秘书打的招呼。
冷哼一声,头就扭到了一旁。
祝愿手被很轻的拽了一下。
然后就被顾京律给拉到了他自己的身后,视线里也是他的肩膀,正好严严实实挡住了那个她讨厌男人审判的目光。
“小律啊,这位是谁?”坐在轮椅上的方母按耐不住地询问道。
顾京律浅浅扯了一下嘴唇,解释的很自然:“是以前住在旁边的妹妹,带她过来玩玩的。”
都没轮得到祝愿先生气“妹妹”那俩字。
方父不屑一顾的哼哼声倒是再一次响了起来,不冷不热地嘲讽了一句:“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玩的。”
“欸!”连方母都别过头嗔怪了一眼,忙未丈夫刚才那话找补道:“来者都是客,正好那个湾念节也要到了啊,晚点小律你带她上县里去玩玩,很热闹的。”
顾京律点了点头。
而祝愿则是一直在想那个晚年节到底是什么东西。
估计是地方上的一种特色。
心里总算是有了个盼头。
只是没想到方父针对她的敌意从头到尾都不减分毫,些许也是亲生女儿大半年不回来一次的行为恼怒了他自己。
真是每句话都夹枪带棒,在祝愿步子好不容易才迈开一步的时候,阴阳怪气地说道:“空着手来的也算是客人?这城里人的人情到底是冷淡疏远呢。”
“反而还一点不如我们这种小破村子啊,房子虽然烂,但里面住着的人可都是有血有肉的,简直不要太团结。”
听到这话,祝愿才终于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
既然是上门做客吃饭来的,两手空空确实是很不像话。
但也不能全怪罪于她没脑子啊,从小到大,她能记住生日的人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她自己,另一个则是顾京律。
因为在那天,第一次被这男人吼了一个“滚”字。
除此之外,就是她亲生父母的,她都没刻意去记过,就更别提还提前多少日子精心准备礼物了。
而且是她不愿意花钱买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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