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些话非但没有能让方父闭嘴,反而还让方母自己给“惹火上身”了。
“男人在说话,有你这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插嘴的地方?你给老子把嘴巴闭紧了!”方父怒气冲天的大吼道,“生的女儿么跟你一样笨,连个男人的心都不会抓住,白白让外面的狐媚子捡了便宜。”
也是厉害,一句话能将在场的其他三个人都骂上一遍。
顾京律眉目之间隐隐有了些不悦的神色。
先前那些污蔑他,往他身上泼脏水的话,他都觉得能忍,觉得无所谓。
但其中一旦牵涉到了祝愿,心里的气血与怒气就一道向上翻涌了起来。
扪心自问,他这辈子再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方家。
至于娶方雀初这个事情,那更就是无稽之谈,连私下里仅有几次的单独相处他都是礼貌而疏远的,又谈何什么男女私情?
简直天方夜谭了。
即便坐在椅子上这位是他一直以来都很尊敬的长辈,此时此刻也难以再一昧压抑下火气了。
正想开口时,身旁小姑娘率先“啪嗒”一声,很用力地放下她手中的筷子。
小碗里的面条倒是全部都吃得一干二净了。
祝愿抱起双臂,懒洋洋地往椅背上靠了靠,她没什么特别生气的表现,反而像是在看马戏团里的猴子表演似的,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嗓音愉悦轻快,带着一丝难以察觉却又让人无法忽视的讥讽:“不是我说,伯父,我男朋友煮得这么好吃的面条都还堵不上您这张破嘴啊?”
没什么客气的成分在。
甚至还加重了“男朋友”那三个字,因为知道方父还是在为痛失梦中的金龟婿而生气。
她这人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就是很喜欢揭开别人的伤疤,反反复复地浇酒精。
“怎么好端端的还把我叫成是狐媚子了呢?”祝愿慵懒地抬起了下巴,仍然是笑,却笑得让对面坐着的人有些不寒而栗了。
抚弄着涂了一层淡淡裸色的指甲,她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的,从我出生以来,您还真是头一个。”
这话不假。
端的傲气凌人的大小姐架子,更不假。
她可是一出生就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莫名一哆嗦,方父哑然失色。
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一个二十出头年纪的小丫头片子给唬吓到。
下意识想咳嗽一声涨涨威风,耳边只听得见祝愿缓缓站起来的声音。
两只手拍在桌上,她的身体前倾着,视线冷漠淡然,一字一顿地威胁着:“正好,我有个小侄子是籍外维和部队出身,坦克开得很厉害,要不要请他开着来你家这儿做做客呢?”
离谱到没边的话了。
顾京律也是眼皮一跳。
不谈后面那些什么维和部队、坦克之类的话。
要是没记错的话,祝愿也就一个小侄子吧?
是他大哥那个每次因为不想去幼儿园而哭到鼻涕泡全部都流到嘴里的脏小孩儿──顾赫轩。
今年的生日礼物,小家伙是收到了一辆坦克外表模样的电动小车子,爱不释手,直到因为学人家玩什么漂移把腿都摔折之后,才“退居二线”。
小坦克车也在他的玩具仓库里吃着灰。
到底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方父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煞白,心砰砰直跳,人也像是筛糠子似的,闭眼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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