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过年很早。
在大年初一来临之前,祝氏集团还有一场年会要举办,定在了一月初旬。
自从那天圣诞节之后,那个男人再一次变得杳无音讯了起来。
祝愿偶尔也会恍惚他们的这种状态是不是已经算是彼此默认之下的分手了。
很不爽,也很不甘心。
但是她却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包括那条项链和那枚戒指也被她藏到了衣柜深处,不敢拿出来,害怕被父母发现了。
一边憎恨着顾京律的无作为,一边也在讨厌自己对待这份感情的不够坚定。
她知道她现在有无数个机会可以逃离父母的视线,离开祝家找到顾京律就对他说私奔。
不管逃去哪里都好,只要最后的结局是他们两个人就好。
可是每当这种疯狂无比的念头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之后,随即接踵而来的是更多的后顾之忧。
在一起了,她要怎么平衡心里对顾老爷子的死亡?要怎么无声无息的忘记那个已经改头换面的破厂曾经对一些工人带去的伤害。
还有,她的父母从未亏欠过她半分半毫,家里也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而已。
她真的能做到那么自私地抛弃所有,从此以后的人生只为了顾京律一个人吗?
然而这些还都并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祝愿害怕自己以后的人生,但凡过得有一丝不如意,就会懊悔现在做出的这个冲动决定。
她会把一切的不好都归咎于当初选择了这个男人而放弃了人生里其他不比爱情不重要的东西。
当爱变成恨的那一刻,一切就都完了。
所以好像没有了那份继续爱下去的勇气了……
有的时候,好聚好散才是最佳选择。
不出门,没日没夜地缩在祝家这栋别墅了,窝在自己的房间里发呆,天晴看太阳,天阴看下雨,何尝又不是一种逃避的行为。
重复去过这索然无味的生活,月底过新年,走完几家亲戚,兴许父母就会狠下心,说什么都要把她给送到国外去了。
那她呢?
哭一场,闹一场,然后接受。
亦或是直接心灵麻木,点头答应。
这种可以预料到以后每一天都发生什么事情的生活,真的毫无盼头。
年会举办的前一个晚上,祝愿喝了点热汤就准备回房间休息时,母亲突然出声叫住了她,神秘兮兮地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包装很奢华的礼盒。
她笑着说道:“还以为这条裙子赶不上明年的年会了呢,没想到裁缝加班加点,还是给你赶出来了。”
方形的盒子里,安静地躺着一条红裙。
这抹红色并不常见,低饱和度却又透亮,汲取复古胶片中的那股颗粒感,融合丹罽的水彩,像夏天枝头的荔枝。
敛合了所有的光泽感后,张扬夺目。
宛若一朵于月光之下,炙热燃烧着的红玫瑰。
祝母将裙子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祝愿这下将款式也尽收眼底了。
很简单大方的设计,因为裙子的面料与质感上乘,而加了不少气质分,优雅中又不乏压下整个场子的娇纵感。
只要出现在灯光下,就必然会是全场最瞩目的焦点。
“愿愿,快拿着去卫生间里试穿一下,这裙子不枉费定了将近一年才到手。”祝母是越看越满意,已经等的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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