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现在的爱足以抵挡万难。
简姿仪还在国外旅游,她和时令骁的事情已经被父母知晓了,目前双方正处于一种无声却激烈地对抗中。
看上去是谁也不愿意各退一步的。
好在这一次,时令骁足够坚定。
每个人的出身无法决定,但是后天努力就足以攻坚那虚伪的社会层面高低阶层。
更何况,相爱从来不讲究贫贱。
这些道理,是他患得患失,明白的太晚了。
也正因为简姿仪还在国外的原因,祝愿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试婚纱。
因为她既不想父母长辈指指点点,又不要听那些圈内塑料姐妹的虚伪夸赞。
再怎么觉得喜欢的一件事情,反复穿上脱下,心不累,身体也乏味了。
这日,是顾京律的生日。
而祝愿也再一次只身一人去了婚纱店,上次穿,腰围那里有些大了,这次裁缝修改后,还要她再试试。
又重又沉的婚纱穿在身上,祝愿站在一面硕大的镜子前,累得连脱下高跟鞋的力气都没有了。
绑带绑在她的脚上,她也没办法弯下腰去解开,呼唤服务员也没人听到后来帮忙,只能烦躁地甩了甩腿。
却是仍然无动于衷。
气得差一点儿就要给还在公司上班的那个狗男人发去条信息,告诉他不结这破婚了。
领个证就够了。
蓦地,重工钉珠工艺的婚纱尾被人从后面提了起来,紧接着那人拿过一旁的平底鞋,并且顺势蹲下,帮助她解开了脚上的鞋带。
方雀初拍拍手起身,轻蔑地说道:“你可真够娇气的啊。”
换上了那双平底鞋,祝愿松了一大口气。
她看向方雀初,后者又穿上了利落精致的西装,俨然与从前精英女性的模样别无一二。
小声地“嘁”了一下,她语气同样不屑:“你这样穿还不赖嘛。”
俩人对视良久,忽然在同一时间露出了笑容。
方雀初耐心地在试衣间外面等待祝愿换好自己的衣服,她靠在墙壁上,唇角时不时向上勾两下。
敲了敲门,懒洋洋地说道:“喂,我搬了个新家,还没有人去过,你要不要当我的第一个客人啊?”
祝愿换好衣服之后,拿着包包挡在胸前,一脸警惕,“你不会想分尸我吧?”
“新娘子都和你一样爱瞎幻想的吗?”方雀初皱着眉头反驳,一边走出去,一边继续说道:“就是和你聊聊天呗。”
反正下午也没有什么事情,祝愿欣然前往。
方雀初找的房子也是挺好的,面积虽然不算大,但是采光极其优越,再加上布置得温馨,一走进去,就是暖洋洋的阳光味。
“你穿这双拖鞋吧。”方雀初低头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毛绒拖鞋,然后又走进厨房开始摆弄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祝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打算考蛋糕胚。
把东西放入进烤箱之后,方雀初又开始打发起了奶油,也没让祝愿闲着,要她把一旁的水果都洗干净,然后切丁。
在这个过程中,她终于开口:“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挺介意,四年前下大雪的那个晚上吧?”
祝愿正在剥芒果皮的动作一顿。
紧接着,又听她以一种释怀了的口吻说道:“其实顾京律的生日,也是他生母的忌日,那次拥抱,也是我主动的,没有什么特别感情。”
“我们纯粹在祭奠一个早就被人遗忘了的死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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