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最近在梁津府所获得的财富,除了赈灾,其余的都是由吴小悠负责送到杨平郡,交给田福安建厂。
秦征点点头:“一路辛苦,这里有茶,自己倒!”
吴小悠也不客气。
喝了两碗茶水。
说道:“塑料制品样品出来了,着急请您过目,就没准备包装盒子。”
说着,将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打开。
秦征看去。
是一套五颜六色的塑料茶具。
秦征笑了:“还挺好看。”
拿起来仔细端详:“不错,达到了设计标准。”
吴小悠兴奋道:“太好了,那就可以准备生产了。接下来就是塑料桌椅板凳家具和一些塑料建筑装饰材料的生产。不过,田知府说,塑矿储量是不少,但能达到透明程度的原矿并不多。大人要的塑钢玻璃制品,要达到量产,恐怕不太可能,起码目前的提纯工艺和设备,达不到。”
秦征思索片刻:“那就将塑钢玻璃定位为高端产品,高价销售。能生产多少就生产多少。还有……”
秦征从抽屉里取出一沓设计好的图纸,递给吴小悠:“这是塑钢窗,塑料雨衣、雨鞋、雨伞,和塑料首饰的设计图纸以及技术方案和营销方案。”
吴小悠接过来,一看之下,惊呼:“这也太好看了!”
秦征叮嘱道:“告诉老田,所有原色透明制品,一律定为高端产品。代理权不要交给任何人。其他塑料产品即使代理,也不要收费太低。等以后产品多了,市场趋于饱和了,再降价!”
“是!”吴小悠转身离去。
秦征叮嘱道:“信鸽传信就行,你就别跑来跑去了。”
“知道了大人!”吴小悠挥挥手,走出房门。
“夏小姐,你又在偷听?”吴小悠无语地看着蹲墙根的夏末凝。
“嘿嘿嘿,我抓蚂蚁呢!”夏末凝俏脸通红。
吴小悠很无语:“你就不能换个借口,骗骗我也好啊!”
夏末凝也不装了:“我姐让我看着秦大人的。”
吴小悠脸色微变,难怪。
该不会大人和夏大小姐……
夏末凝说着就冲进屋去,直奔桌上的塑料茶具。
“哇!太好看了!”说着,卷起包袱,抱着就跑:“秦大人,反正你们也量产了,这样品就给我吧!”
秦征哭笑不得。
刚才这丫头的话,他也听到了,原来是个奸细啊!
倒也不在意,监视呗,我也不是花心的人。
“大人!她……”吴小悠在门口很生气,我大老远拿回来的,我还没稀罕呢,她就给拿走了?
秦征摆摆手:“随她去吧!”
吴小悠凤目微凝,让我猜对了?
转身离去的刹那,心里忽然有些失落……
吴小悠离开不久,那名特勤回来了:“大人,崔老板全家已经搬走了,不知去向!”
秦征心说,果然。
点点头:“知道了,你去吧!”
“是!”特勤离去。
秦征没让查崔老板去向,没必要。
他已经肯定崔老板和红舞绝对不是一伙的,也不是亲属。
因为不会这么巧。
红舞之前不可能知道他会做钦差,会来梁津办差,又怎能提前布局?
崔老板在这里经营多年,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要是一伙的或亲属,红舞怎么怎舍得就为演一场戏,而放弃这个据点。
崔老板肯定是被红舞胁迫或者收买的,不会知道什么。
查,也只是确定红舞接近他是有目的而已。
现在已经确定红舞有目的了,无需再确定!
咚咚咚……
突然,外面响起了击鼓声。
“击鼓鸣冤?”秦征大吃一惊。
击鼓鸣冤,必是民告官!
按照大乾律法,民告官者,不问缘由,二十杀威棒。
二十杀威棒,不死也脱层皮!
这就是民告官的代价!
所以,不是大冤,没人会击鼓鸣冤。
张少勇跑了进来:“大人,门外有人告状。”
秦征急问:“什么案子?”
“鸣冤人手持血状,按照律法,血状,非大人不能询阅!”张少勇严肃道。
秦征大吃一惊:“奇冤?”
凡是持血状击鼓鸣冤,必是千古奇冤。
按照大乾律法,击鼓鸣冤,诬告者,五马分尸,全家抄斩。
持血状击鼓鸣冤,诬告者,诛九族!
要不是千古奇冤,谁敢这么做。
以秦征现代人的理解,敢这么做的,都不用审,必有冤情。
但,法律就是法律,他也得履行程序。
“升堂!”秦征起身。
张少勇犹豫了一下:“那,杀威棒……”
“狗屁的杀威棒,先审审再说。”秦征说道。
张少勇松了口气,告状人是个女子,要是真打二十杀威棒,直接就能打死。
张少勇赶紧去带人。
衙门门口,围满了百姓。
公堂上,秦征正襟危坐。
两侧,由特勤组成的三班衙役,十分威武。
片刻,张少勇领着一个芊芊女子走上堂来。
“威……”
三班衙役按照惯例,刚开口。
“威个屁,免了,别吓唬她!”秦征喝道。
三班衙役的“武”字都要出口了,赶紧憋了回去,一个个,憋得脸通红。
“哈哈哈……”
围观百姓哄堂大笑。
他们可愿意看秦大人审案了。
你说智慧吧,审案根本毫无章法,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当事人糊涂,旁观者懵逼。
简直一塌糊涂。
你说糊涂吧,最终结果准保是百姓受益,欢天喜地。
秦征打量此女。
身穿浅绿色罗裙,体态轻盈,柔柔弱弱。
相貌端庄,憔悴的神态中,透着一股坚毅。
女子跪倒在地,双手托举状书:“民女参见青天大老爷!”
秦征开口:“是不是青天,案子结束自有公论。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有何冤情,状告何人!”
“民女杨琬婷,舍利县人氏,家父舍利县县令杨仁普,被诬陷侵吞灾银,而被革职查办。大人巡视舍利县,家父欲找大人告状,反被梁津府按察使纪承志抓捕入狱,秋后问斩!民女转告按察使纪承志,滥用职权,徇私舞弊,栽赃陷害,草菅人命!”
话音刚落,轰然一声,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状告梁津按察使纪承志?”秦征微微蹙眉。
这段时间,他已经查办了三十多名官吏了。
本以为差不多了,没想到,又冒出一条大鱼。
“不知秦大人是否敢办按察使,按察使可是三品官!”
“放心吧,秦大人把巡抚都吓成老年痴呆了,还有什么不敢?”
“你们没看到秦大人都没打她杀威棒吗?”
“那是必须的,秦大人何时欺负过咱老百姓。”
“呵呵,不知道秦大人这次会不会犯糊涂!”
“别瞎说,那不叫糊涂,那是抽疯。秦大人有病!”
百姓们议论的声音很大。
秦征都听到了,差点翻白眼,你们才有病呢。
杨琬婷见秦征半天没说话,顿时心灰意冷。
本以为秦征没打她杀威棒,必是青天大老爷呢。原来,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个青天大老爷也是沽名钓誉,也不敢查办按察使。
想到父亲蒙冤入狱,杨琬婷珠泪滚滚。
却在此时,听到秦征说道:“把状纸呈上来!”
杨琬婷娇躯一震,有希望?
接状纸,等于受理了此案!
要知道,她去过知府衙门,结果,知府一听涉及到按察使,连状纸都没敢接,直接把她赶出去了。
要不是有钦差坐镇梁津府,估计,那知府能把她抓起来。
有衙役过来,把状纸接过去,呈给秦征。
秦征展开状纸,入目血红娟秀的字体,还有一股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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