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易呼吸一窒,耳朵尖上一阵发烫。
勉强稳住了心神,故作镇定的将已经捏成一团渣的点心团在了手心,不急不徐的开口:“你今天也特别讨厌!”
路蓁蓁脸上的笑容一顿。
傅知易也不了一句:“特别讨人喜欢,百看不厌!”
路蓁蓁的笑容顿时尴尬起来,这,说土味情话调戏别人很爽。
可是别人对着自己说土味情话就有些让人生理不适了。
不过看看傅知易那张郎绝独艳的脸,其实这土味情话听起来还行吧!
这么一想,笑的就更甜了,
傅知易越发觉得呼吸不畅了,眼前晃动的都是路蓁蓁的笑容。
不行!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出丑了!如今这状况,他还是再忍忍吧!
傅知易一下子站了起来:“忽然想起还有句话要交代,我出去一下再回来。”
说着就往外头走。
路蓁蓁被傅知易这动作吓了一跳,都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傅知易看似镇定地往外走的脚步,居然是同手同脚的。
而且,从后面看,很容易就看到了傅知易发红的耳朵尖。
路蓁蓁才后知后觉,傅知易这是害羞了?
没想到了,未来的大反派,此刻还是纯情得很。
只是听了几句土味情话,就反应这么大?
一时,路蓁蓁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这样纯情好玩的大反派,突然对他有点动心怎么办?
不过路蓁蓁很快就清醒过来!
对老板动心,要不要命了?
可是,这么年轻纯情又英俊大方的老板,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她又不是死了,怎么能不动心?
路蓁蓁一时间心里理智和情感拉扯着,让她左右为难。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点为难甩到了脑后,开始摆烂:既然还为难,还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这一点动心说不得过几天就没了,那就不用烦恼了。
要是这动心一直持续下去,大不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强扭瓜在手,甜不甜的不管,啃一口再说!
想明白的路蓁蓁,脸上露出了迷之微笑。
一旁的丁香看到路蓁蓁脸上的笑容,忍不住问:“四爷说了什么,让奶奶这么开心?”
路蓁蓁扒拉着盘子里的点心,悠悠的道:“丁香,你还小不懂!四爷不用说什么,只要看到他,你奶奶我就很开心了!”
这倒是实话,不说别的,傅知易光外貌就赏心悦目,天天看着美男,还是自己名义的夫君,心情怎么能不好?
更何况,外貌还只是傅知易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他善解人意,护犊子!
最最重要的是,他还大方啊!
这样一位金主爸爸,看到当然让人欣喜。
折回来,本来还有事要说的傅知易听到这一句后,如同被雷击一般,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从心脏处,一股无法言说的酥麻和暖意涌出,将他整个人包围住了。
原来亲耳听到心悦之人,说见到自己就开心,也心悦自己,是这么的让人喜悦。
傅知易不知道他是怎么飘出院子的。
在外头仆妇看到,四爷也不知道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了,一贯面无表情的脸上,嘴角都快弯到耳根了,脸色绯红,眼睛迷迷蒙蒙的,高一脚浅一脚,如同失了魂一样,又像是喝高了。
大家也不敢拦着他,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头。
傅知易心中的喜悦溢满了胸腔,满满胀胀的,让人宛如在云中飘一样。
知道出了庄子,绕这庄子走了几圈,山风吹拂,才让他发热的头脑,满满的清醒了下来。
回头,看着自己后面跟着的一长串“粽子”,都是担心自己的家丁。
脸上有几分赫然,咳嗽了一声,压下那点不自在。
“行了,没事了,回去吧!”
回到院子里,傅知易看着东厢房门,一时都有些情怯,不敢进去了。
刚好海棠出来,看到傅知易在门口,忙请安:“四爷回来了——”
既然被人发现了,傅知易运运气,进了里间。
路蓁蓁知道傅知易方才是出去害羞去了,此刻自然十分有眼色的不提方才的话题了。
让傅知易坐下,又倒了茶水。
换了个话题:“今儿个四爷去接大哥他们,路上可有什么新鲜故事?”
傅知易想了想,别的也就罢了,倒是老三傅知明遇到表小姨子这件事面前算是个故事了。
“去的时候倒是无事,接到大哥他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辆马车坏了——”
傅知易知道路蓁蓁喜欢听外头的新鲜故事还有一些八卦。
自从明白对路蓁蓁的心意后,他就有意识的出门在外,收集一些民间八卦奇谈之类的故事,回来说与路蓁蓁听。
路蓁蓁听得高兴的时候,眼睛亮如灿星,会情不自已的抓着自己的衣袖,一遍遍的追后,后来呢?后来呢?
然后说完故事,路蓁蓁还会习惯性的吐槽几句。
里头总会有几个傅知易没听过的新鲜词。
虽然有时候话不够含蓄斯文,可总是一针见血。
偶尔还有些话能让傅知易受益颇多。
因此傅知易已经养成了将外头不太重要的事情,都会分享给路蓁蓁听。
这个时候,是夫妻俩都很喜欢的时光。
果然,路蓁蓁一听,脑海里立刻有了十七八个版本。
到底是英雄救美?
还是仙人跳?
或者就是谁家小姐爱慕上了侯府的爷,想趁机攀上关系?
当即就眼睛亮亮的凑到了傅知易的身边:“然后呢?然后呢?”
傅知易嘴角微微一翘,缓缓道来:“原来是三嫂娘家的表妹,去普济寺给亡母做法事,路上车坏了。正好看到我们经过,看着眼熟,就上前求助了。”
“三嫂娘家的表妹?”路蓁蓁回想了一下后来恶补的京城亲戚姻亲的关系,家世。
赵家虽然这几年走下坡路,可也不至于出门连马车都坏了吧?
难道是赵家后宅的阴私?
眨巴了一下眼睛:“这赵家出门连马车都不检查一下吗?而且就算前头马车坏了,总不至于只有一辆马车出门吧?先把家里的女眷送回去,然后再让人来修车才是正理。”
“这么等在路上,也幸好今日你们经过,若是没人经过那难道一直等着?”
傅知易也觉得这事有几分怪异在里头,他也只当是赵家内部不和,不将一个寄人篱下的外孙女当回事。
因此也就道:“不是赵家的姑娘,是三嫂嫁到直隶的四姨母独女,柳家女,寄住在赵家的那个。”
柳家女?寄住在赵家的那个?
这身份怎么这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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