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柳氏你倒是因祸得福了,你这女儿本就长得好,如今不再痴傻了,以后有得你享福了!”
“就是,我们也等着吃你们家的喜酒呢!”
“·····”
乡下的普通百姓,但凡不是个极品,对人都是抱着善意的。
“爹爹,咱们回家。”
方圆也对这些人点点头,随后拉着柳云招呼秦毅准备回去。
至于那边地上那个脸色苍白的王大郎,方圆只看了他一眼。
他也偷偷的看了方圆几眼,但最后却低下了头。
方圆也就没管他,跟柳云和秦毅就打算回去。
只是三人还没走几步,先前离开的那对中年夫妻再次回来,还挡住了三人的去路。
“我说柳氏,既然你女儿没事了,那咱们也该说说我儿子的事了吧?”
女人略带尖酸的脸色上充满了算计。
她也没想到这人居然还能活过来,这样的话,那就不是赔偿人了,这人就算嫁给她们家,聘礼总该给点吧?
柳云刚想说话,方圆却按住他的手臂率先开口问到:“这位婶子要说什么事?”
随后又恍然大悟到:“哦~是我先前救你儿子的事吗?婶子不用客气,只是举手之劳,我就不用你亲自道谢了!”
听到方圆的话,王兰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她冷哼了一声:
“谁说道谢的事?是我儿子嫁给你的事,这男子嫁人,这聘礼总得给吧?”
他身边的石氏也附和到:“就是,大郎我们养了这么多年,我们也不多要,你给我们五两就行了,先前田地主可是打算给我们十两呢!”
他知道自己妻主的意思,所以直接抬高了价格,想让方圆家也给五两。
一旁本就心灰意冷的王大郎脸色越发惨白了。
他哆嗦着抱紧自己的身子,恨不得再次跳下河里算了。
这话也让周围还没走远的其他人惊呆了,好几个正义感十足的人更是特地走了回来。
指着这两人骂不要脸:
“你们俩的脸怕是比那城墙都还厚吧?先前还说把人送给方家呢,现在你们居然好意思来要聘礼?”
“就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呢,呸,简直丢我们靠山村的人!”
“就是,一屋子的懒妇贱人,全靠王大郎干活养着,如今把人逼成这样还要他救命恩人的银子,你们怎么不上天呢?”
“。。。。”
周围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对着王兰两人骂得挺难听的。
这两人被骂得老脸通红,但想到银子,王兰还是硬着头皮骂回去:
“我们家的事关你们什么事?要你们管,这是我们王家跟方家的事情,你们最好都散了,一个个见天闲的!”
“就是,有本事你们家的儿子拿出来嫁啊!”石氏也附和道。
方圆都被这两无奈给气笑了,她直接开口:
“王婶子,我只是帮你救个人而已,你若是觉得我救错了,那婶子你可以把你儿子放回水里,我保证这次不救。”
说着她故意打了个喷嚏,甩了甩身上的衣服:
“但是,你现在挡着我回去换衣服,我和我未婚夫郎生病了,这看大夫的银钱我肯定得找你要的。”
方圆都不用看就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至于那个被她和秦毅救回来的年轻男子,十八岁长得跟小孩似的,这是王家造的孽,关她什么事?
再说,自己才回来就要开口留下一个未婚男人,这明显是让她爹和他这位看顺眼的未婚夫郎难看啊!
而且这两人明显想让她当冤大头,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惹急了她晚上直接去偷她家信不信?
“就是,你们一家子就钻钱眼里,没看孩子都一身是水吗?你们俩故意拦着,怕是觉得自家银子多吧?”一个略胖的妇人讥笑道。
“什么医药费?自己身子差可别想怪我头上。”王兰见状赶忙反驳道。
这丫头现在不傻了之后居然这么狡猾,张口就想讹她的钱。
我呸!真是想的美呢!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婶子让一让!”方圆看向她继续说道。
“嘿,你这女子倒是滑溜得很,但是你走可以,你把大郎一起带回去!”王兰指着地上的王大郎说道。
方圆却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摊手:
“婶子是把你这他送给我了吗?要我给钱我可真给不起,毕竟大家都知道我家穷,能让我和我未婚夫郎买身新衣都不容易,可没钱给聘礼!”
方圆的话让秦毅心情很好,但王兰一家却气得不行。
王兰见方圆居然装傻充愣,她指着方圆:“你都把人抱了,你难道想做登徒子?二两,你只要给我二两就把人带走。”
眼见方圆=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而且确实不打算带走大郎,她直接降价。
能捞一点是一点,反正都是白得的。
石氏也赶忙附和到:
“对对对,听说你爹爹打算去镇上给你再买一个夫侍,如今这人不是现成的吗?你把买人的钱给我们家作聘礼就行了。”
两人不要脸的话让柳云再也忍不住,直接站了出来,
“先前你们两人以为我儿死的时候已经把这小子赔给我了,如今我儿活了你们就来要钱,你们的脸呢?”
“就是,王兰你是真不要脸啊,什么五两三两聘礼,谁愿意跟你家结亲啊?你给你儿子陪嫁吗你就要聘礼?真是马不知脸长。”
这王家一家子除了这个当牛做马的王大郎外,就没一个好人。
王兰自己整天逗猫遛狗不说,那个石氏生的两儿一女也跟她爹妈有样学样。
女儿是个二流子,儿子也到处勾搭女人,都不要脸。
“没错,先前你可是喊我们作证的,你这大郎已经是方家的人了,你们哪里来的脸聘礼?”
众人七嘴八舌的怼着王家这对不要脸的贱人。
王兰如今也豁出去了,指着王大郎反驳:
“这孩子我养了十八年,怎么可能白送出去?先前那是以为这人死了,如今这不是没事吗?凭什么白给?”
“王兰,你养他十八年这话你说着就不亏心吗?你养孩子,我看是孩子养你们吧?”
说着那人指着那个消瘦身影继续:
“这王大郎我是看着他从三四岁就开始干活,一直干到现在十八岁,田地里的他都在干,你好意思说你养他?”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明明十五就能嫁人,非给人拖到十八,逼着他不嫁就只能去死。”其他的人也在附和。
明知道男人十五就能嫁人,超过十八没嫁就要每年交人头钱,超过二十五没嫁就要强行婚配甚至充作官妓。
这两人却硬生生把人留到最后期限,然后再给他找个老婆子卖了。
就他们这样丧尽天良的东西,是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他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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