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观澜暗中对付傅时宴的鼎盛集团虽然是事实,但还不至于将傅时宴逼到需要靠联姻才能稳住自己当前的处境。
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想要试探锦蜜究竟有几分想要跟他复合的决心而已。
如果,她连情妇都能够容忍,那多半想要复合的心意是有几分真诚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番话对于锦蜜来说有多么的刺痛。
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更加没什么血色了,“做你……的情妇么?”
“不然呢?除了情妇这个身份,我暂时也……给不了你什么。”
锦蜜抿唇,“之前傅奶奶说要认我做干孙女……”
“锦蜜,小厮虽然不是你胎生出来的,但你却是他医学上的生母,你想做我奶奶的干孙女,但我却不想儿子的母亲是我的干妹妹,乱了纲常。”
锦蜜还想说点什么,但她发现张口时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情妇对你来说,很屈辱吗?”
傅时宴见她犹豫,在这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嘲讽。
锦蜜很快回道:“没……没有。”
傅时宴:“那你为什么犹豫?”
锦蜜:“我只是…恍然间觉得自己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
傅时宴讥笑:“你讨厌做情妇?还是讨厌情妇这个本身意味着卖的角色?”
锦蜜坦言道:“都有吧。让我做情妇,一时间超出了我的三观承受力,不过……能做傅董枕边的女人,我……能够接受。”
“你不用觉得委屈。毕竟,你没有真的怀孕。”
锦蜜因为傅时宴这句话整个眼瞳都蓦然放大了几分:
“你……说什么?我没有怀孕?医生不是说我HCG值变高,是怀孕症状?”
傅时宴言简意赅:“HCG高并不一定意味着怀孕,虽然HCG升高多数情况下与怀孕相关,但也可能由其他因素导致。比如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或比如卵巢病变。”
顿了顿,“你被医生误诊怀孕的那天,是扬瑾对你下药实施诱奸的那天晚上,你吃了不该吃的药,HCG值变高是因为那个。”
锦蜜还是难以置信,“可莫小姐下午来看我的时候,她还说我动了胎气,医生建议我卧床休息……”
傅时宴打断她:“你也说是下午,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顿了顿,“我在过来找你的时候,已经找专家重新把你的检测报告给分析过了。所以,你没有怀孕。”
锦蜜脸色呆了呆,她声音喃喃的了,“没有怀孕么?”
傅时宴将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眯起了眼眸。
她这是什么表情?
没有怀孕,她似乎很失落?还是觉得答应做他的情妇答应早了,所以后悔了?
“是不是后悔了?”
男人声音沉沉的砸进了耳膜里,锦蜜下意识的抬起头朝他看过去,“什么?”
话落,男人就捏住她的下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
“如果你早点知道自己没有怀孕,你就不会答应做这个情妇了吧?所以,你后悔答应做这个情妇了,是不是?”
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后悔。
但,客观来说,她想要报复温兮,还是需要依附傅时宴。
因此,她很快就对傅时宴回道:“没……没有。因为,我爱你,所以无论是以什么身份留在你的身边,我都……愿意。”
无论她这句话有多么的虚情假意,至少这一刻傅时宴是被她给哄到了。
他在这时俯身将她一把打横抱了起来,将她抱到了病床上:
“既然不后悔,那就好好配合医生治疗,等你出院了我再来看你。”
锦蜜皱眉:“你要走?”
傅时宴:“年底了,傅家要变天了,我要陪奶奶回去主持大局。”
锦蜜:“……那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傅时宴:“快的话,大年初三?慢的话,不好说。”顿了顿,“怎么?你该不会是舍不得我?”
锦蜜不是舍不得,是担心傅时宴走后,杨佩芬的娘家杨家人找她的麻烦。
何况,莫鸢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让她能替杨佩芬求情,这也是锦观澜的意思。
思及此,锦蜜在这时欲言又止的说:“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傅时宴:“说说看。”
锦蜜抿了会儿唇,“杨佩芬虽然对我不好,但终究是养我一场,而此前我又欠了我大哥锦观澜不少人情,所以……”
傅时宴挑眉,无声的看了会儿她:
“让警察抓她,本来就是给你出头。既然你想偿还锦观澜的人情,想要放了她,那就随你。但我希望这件事以后,你跟锦家彻底一刀两断,从今往后再见锦观澜时,要喊他一声锦总,最好能视他如路人。”
顿了顿,“你能做到吗?”
锦蜜清楚,对于傅时宴来说,她跟锦观澜闹出的那些绯闻是埋在傅时宴心上的一根刺。
傅时宴介意锦观澜的存在,所以她如今若是还跟锦观澜保持一定的关系,傅时宴不会饶她。
思及此,锦蜜很快就答应了:
“我跟锦家本来就没有关系。早年的时候,他为了救车祸中的我伤到了腿且落下腿疼的后遗症,如今,我放过他母亲,算是彻底不再欠他了,所以今后也没什么好联系的。”
傅时宴深不可测的看了会儿她,“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腊月二十九的那天,锦蜜出院参加了母亲锦如兰的小型葬礼。
葬礼上,锦观澜带着容颜无比憔悴的杨佩芬来吊唁。
锦蜜等他们献完菊花上完香以后,回了个礼,但却不理睬锦观澜。
锦观澜挑眉,一双桃花眼深不可测的看着她:
“蜜儿,这是打算要跟我和锦家绝交了吗?”
葬礼是唐宋协助锦蜜料理的,他就在不远处候着。
锦蜜不可能当着唐宋的面跟锦观澜有太多的交集。
所以,她对锦观澜只淡淡的回道:
“今后,我不再欠锦家也不再欠锦总了,锦总,慢走,不送。”
锦观澜一双桃花眼若有所思的眯了起来:
“锦家别墅是姥姥和姥爷的生前遗产,他们曾立过遗嘱,这栋别墅是留给你的。”顿了顿,“所以,你找个时间来办下过户手续吧。”
锦蜜没有拒绝,“好。”顿了顿,“我会让唐特助替我代办。”
锦观澜神情微末,最终什么也没说,而后带着杨佩芬走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大年初十这天。
自从那日傅时宴离开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锦蜜。
锦蜜在给锦如兰收拾遗物时,发现了一条关于她身世之谜的线索,是一支银手镯,手镯的圈内刻着燕字。
而据她一番打听下来,京城的燕家有个叫燕西爵的男人,族中长辈唤他一声阿爵。
锦蜜不禁想,当年那个跟锦如兰相爱的男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叫燕西爵的男人。
因此,思来想去,锦蜜决定飞一趟京城。
她飞京城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等唐宋知道时,她人已经抵达京城了。
她提前打听到了傅时宴在鼎盛大厦,所以下了飞机后径直去了鼎盛大厦。
她推门从车上下,一抬头就看到傅时宴从旋转大门里出来。
短短十几日不见,一身藏蓝色西装西裤的男人身形高大挺拔,整个人愈发的清贵俊美了。
锦蜜刚要抬脚跑过去,就见一个女人追上他,并点起脚尖欲要去亲他的下巴,而傅时宴并没有任何的反感或者是不悦。
他虽然躲过了女人的亲吻,但却自然而然的牵住了女人的手,而后朝停车坪的方向走去了。
但,女人总是比男人要更敏感,那个女人在这时发现了立在喷水池旁边的她。
她在这时拉住了傅时宴,指着她问道:
“那边有个女人一直在偷看你呢。你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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