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西爵朝傅时宴看过去,眯起了眼眸,声音不悦的说道:
“傅时宴,这是燕家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手……”
燕西爵连话都没有说完,傅时宴就出声打断了他:
“燕伯伯,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能是个外人呢?蜜儿是我儿子的母亲,现在腹中又怀了我的孩子,您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而羞辱她这个女儿,她性子软不敢放肆,不代表就好欺负。”
顿了顿,意有所指的补充,“您不把她这个女儿放在眼底,不代表我就允许您可以羞辱以及打压她呢。”
燕西爵面色阴沉,“傅时宴,你放肆!”
阮龄花在这时急忙拦住燕西爵的手臂,慌忙说道:
“阿爵,你有话好好说,别动怒。”顿了顿,一副委屈不已的口吻,“他们不过是看不起我,我走,还不行吗?”
阮龄花越是这么说,燕西爵越要护着她。
他在这时握住了阮龄花的手,话是对傅时宴说的:
“傅时宴,你要护着她,我不阻拦,但她今天要是不撤案放过琉璃,我绝不认她这个女儿,你不是要给她出头?现在就把她给我带走吧,我不想见到她……”
燕西爵这番话,其实并没有在锦蜜心上掀起多大的波澜。
她在这时冷冷的笑出了声:
“原本,我对你这个父亲还有一些期待,如今看来,我倒是真希望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想认我这个女儿,我还不想认你这个父亲呢。”
燕西爵勃然大怒:“那你现在就给我滚!”
他发怒还不算,还要伸手去扇锦蜜的耳光。
一直没说话的霍青衣在这时上前一步,一把截住了燕西爵的手腕,目光冷看着他:
“燕西爵,你今天当着我的面碰她一根汗毛试试?”
燕西爵皱眉,“怎么?你还要为她而跟我彻底翻脸吗?”
霍青衣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蜜儿是我的女儿……”
她才开了个头,燕西爵就无情打断她:
“你的女儿?霍青衣,我看你真是被她给蛊惑的不轻,也病的不轻。你的女儿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顿了顿,补充道,“她就死在出生的那天!”
伴随燕西爵话音落下后,还有霍青衣打在他脸颊上时的清脆巴掌声。
燕西爵眼瞳剧缩,眼底跳跃着浓深的愤怒,以及别的情愫。
他满目通红的看着霍青衣,声音因为裹挟愤怒而显得凌厉,“霍青衣!”
话落,霍青衣对着他的脸颊又要打过去一耳光时,但这次燕西爵眼疾手快的截住了她怒扇过来的巴掌。
他一把截住霍青衣的手腕,力气大的像是要把霍青衣的手腕给折断。
“霍青衣,你疯了,是不是!”他面色阴沉,声音愤怒,气场凌厉逼人,“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因为燕西爵力气大,霍青衣的手腕很快就被捏的通红。
她更是因为疼痛而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声音愤怒:“燕西爵,你弄疼我了,你给我放开!”
阮龄花闲事不够大,在这时站出来茶里茶气的对燕西爵说道:
“阿爵,你也别怪霍女士生这么大怨气。大家都是女人,我其实能理解她的心情。二十年前,她因为丧女而丧失了生育能力,这对她的打击很大。如今,她跟你的感情破裂,婚姻关系……”
欲言又止的模样,“婚姻关系也岌岌可危,所以她想认下锦蜜这个女儿想老有所依,其实也能够理解。所以,你消消气……”
看不下去的锦蜜在这时走到她的面前,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给了她一耳光,“你羞辱我可以,但你敢羞辱霍家当家主母试试?”
阮龄花捂着被打红的脸,眼眶泛红,声音因为难以置信而显得都哆嗦:“你……你竟然敢打我?你这个没有教养的……”
锦蜜冷声打断她:“我打的就是你这种寡廉鲜耻的小三。知三当三也就算了,还登堂入室就差骑到正室的脖颈上作威作福了。”
阮龄花委屈的眼泪直掉,在这时眼眶红红的看着面色无比阴沉的燕西爵,哭着说:“阿爵,你的女儿和你的女人都容不下我,我认了。但琉璃可是你的亲生女儿,是你亲手养大的,你可千万不能不管她啊。”
顿了顿,声音愈发的哽咽了,“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只要琉璃能平安健康,你也能平安健康,就是让我给你的夫人当洗脚丫鬟,我也心甘情愿!”
阮龄花越是这么说,燕西爵越要护着她。
他在这时松开霍青衣被他掐红的手腕,而后朝阮龄花疾步过去。
他对阮龄花安抚道:“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为我生儿育女,这些年吃尽了苦头,如今好不容易跟我和琉璃相认,我怎么可能委屈你?”
锦蜜在他说话间,走到霍青衣的面前,目光担忧的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您没事吧?”
霍青衣心酸的笑了笑。
她对燕西爵彻底死心了。
她拍了拍锦蜜的手背,对她轻声说道:“我没事。”
锦蜜实在是替她感到委。
因此,她在这时目光朝燕西爵冷冷的看过去,“看样子,你是一定要为这个姓阮的女人出头了,是不是?”
燕西爵对她讥讽道:“怎么?你一个自身都快要难保的人,还要为她出头吗?”
锦蜜冷声道:“对。我就是要替她出头!”
燕西爵一边安抚哭泣的阮龄花,一边对锦蜜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本或者是底气替她出头?你指望傅时宴吗?”
话落,空气中就传来傅时宴波澜不惊的声音,“她为什么不能指望我?”
燕西爵:“她指望得了你?她要是在你心里有分量,你就不至于为了那个姓江的女人在国外待了半个月不回来……”
傅时宴眯起了眼。
他目光下意识的朝锦蜜看过去,但锦蜜却并没有看他。
“我不指望任何人。”锦蜜声音在这时响彻整个当空,话是对燕西爵说的,“出轨的人是你,带小三登堂入室的人是你,羞辱妻子的人也是你,你要是个有担当的男人,就还霍夫人自由,跟她离婚吧。”
燕西爵其实并没有想过要真的跟霍青衣离婚,哪怕霍青衣先前打了他一耳光。
此时,锦蜜就这样煽风点火的将离婚这件事给说出来,他对此十分愤怒。
但,傅时宴就站在锦蜜的身旁,所以,他忍住了没有为难锦蜜,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霍青衣的身上:
“怎么?你是自己没张嘴巴?什么话都要让她替你说?”
顿了顿,沉声讥讽道,
“霍青衣,真不是我看不起你,你今天要是真有勇气跟我提离婚,我都对你刮目相看……”
“离婚吧。”霍青衣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听似遥远又近在咫尺,“燕西爵,我们离婚吧。”
燕西爵眼瞳剧烈的缩起,“离婚?谁给你的勇气跟我离?”
但霍青衣已经不再看她了,而是撇头看着锦蜜,话是对她说的:“蜜儿你跟我走吗?我在城西有套别墅,你要是愿意就跟我走?”
锦蜜毫不犹豫就对她脱口而出,“好,我跟你走。”
她搀扶着霍青衣的手臂准备跟霍青衣离开时,傅时宴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锦蜜回头,瞥了他一眼,“傅总,这是什么意思?”
傅时宴喉头发紧,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还能是什么意思?我下了飞机就直奔燕家堡,目的就是为了接你跟我回去……”
锦蜜勾唇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将傅时宴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给拿开了。
她声音听起来很温和,但却又那样拒人千里之外,
“傅总,你消失不见的这小半个月,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不想因为孩子而跟你复合。”
顿了顿,补充,“你的心不在我这里,我不想因为孩子而被你囚困在婚姻这座牢笼里。所以,傅总,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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