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蜜根本就不敌傅时宴。
五分钟后,锦蜜就被傅时宴押到了抽血化验的地方。
锦蜜觉得傅时宴现在就像是一头恶狼,而她是被他咬在嘴里的猎物,除非他自己松口,否则她在劫难逃。
她知道自己现在越是抗议,越是会引起傅时宴的怀疑。
因此,她只能一边配合,一边想事后对策。
年关将至,锦燕城身为政界新贵,在新的委任书下来前,他有很多交接工作要处理,以及其他重要国际会议要参加。
所以,锦蜜是不想麻烦他的。
但,这件事,如果不找锦燕城的话,又找不到其他更合适的人?
傅时宴已经盯上了她,所以他一定会全程盯紧DNA基因比对的过程。
所以,这件事难办。
一管血抽完以后,锦蜜用消毒棉球摁住出血点。
她脑子里藏着事,整个人看起来都心不在焉的。
傅时宴凤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霍小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真的很难不叫人起疑心呢。”
因为他的话,锦蜜回神。
她抬起头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
“傅总,我抽血,已经配合你抽了,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女儿还在等我,她需要我的陪伴!”
傅时宴看了会儿她,最后拿着锦蜜的血样本走了。
锦蜜等他走远了,犹豫再三给锦燕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接她电话的是锦燕城的秘书,金秘书。
“部长还在接待外宾,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接您的电话。”
“您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吗?要不您先跟我说,我看看能不能帮您处理?”
锦蜜只信任锦燕城。
所以,她委婉拒绝了:
“是一点私事。”顿了顿,“这样吧,你等他空了,让他给我回个电话。”
“好的。”
锦燕城一直忙到深夜凌晨两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自己的房间。
金秘书提前让人给他准备好了夜宵,是养胃的小米粥和下饭的小菜。
金秘书等他用完了夜宵,才把锦蜜要找他的事情跟他汇报了一遍。
“先生,晚上的时候霍暖小姐找过您。”
闻言,锦燕城就皱起了眉头,声音有些不悦:“怎么不早点说?”
金秘书道:“您……一直在忙,所以……”
锦燕城喝了口水,对他问道:“她说了什么?”
金秘书:“霍暖小姐让您空了给她回个电话,说是有点私事要找您帮忙。”
锦燕城看了下时间,深夜两点。
他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金秘书对他问道:“那……现在要给霍暖小姐打过去吗?”
锦燕城拿出自己的私人手机,翻出锦蜜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睡了吗?
这么晚了,应该是睡了,若是就这么打过去,吵醒了,就不太好了。
但,他信息刚发过去,锦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事情没有解决,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锦蜜一直在等锦燕城的电话。
所以,锦燕城消息一发过来,她就打过来了。
她声音有些急:
“傅时宴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他抽了我的血,说是要去做DNA基因比对。”
锦燕城等她说完,声音不紧不慢的对她安抚道:
“别担心,回头我让人去处理一下!”
闻言,手机那端的锦蜜就松了口气,“麻烦你了!”
锦燕城:“你我之间,不用那么客气。”顿了顿,“下次,遇到棘手的事,直接就打这个号码,无论什么时候,我看到了都会接。”
这番话,听的锦蜜心里暖烘烘的。
她再次对锦燕城表达了谢意:
“好。谢谢你。”顿了顿,“这两年要不是你的帮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现在。”
锦燕城掸了掸烟灰,声音有些沙哑:
“你我之间说这些就太见外了。不早了,早点休息。”
锦蜜轻轻的嗯了一声,“好。晚安。”
结束通话后,锦蜜忐忑不安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她放下手机,看着病床上早已睡熟了的锦承欢,俯首吻了吻她的额头。
然后这才熄灯,在一旁的陪护床上躺下。
明明又困又累,但却睡不着。
她想起当初碰到真正霍暖时的画面。
霍暖是一个画家,身上有一种淡淡的忧郁气质,立在人群里很惹眼。
那天,她顶着孕肚在海边散步,同样顶着孕肚的霍暖却往海水里走,且越走越深。
晚上涨潮,海水很快就漫过了霍暖的胸口。
很多游客都看到了她,但却没有人去拉她一把。
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胆子,竟然顶着孕肚下海将她拽了回来。
那天夕阳很美,将整个沙滩都染成了红色,整个海面也被染成了橘色。
夕阳里,那天的霍暖泪流满面。
她错愕的看着她,对她笑着说:“谢谢你啊,不然我差点死掉!”
那天,她问她怎么了。
霍暖只是对她苦涩的笑了笑,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后来,她才知道,霍暖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她的爱人是锦燕城。
但,因为锦燕城身份显贵,而霍暖只是霍家的一个私生女,一直无法入锦家的大门。
哪怕是她怀了身孕,但锦燕城却无法允诺她的未来,所以霍暖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最终……还是没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她是在霍暖死的那天,见到锦燕城的。
那天的锦燕城穿的一身肃穆的黑,在霍暖遗体前跪了一天一夜。
霍暖火化后,按照她的遗书,锦燕城将她的骨灰洒在了海里。
那天,锦燕城在海边待了一天。
她拿着霍暖身前遗物找到他的时候,他捧着霍暖的遗像出神。
因为她的出现,挡住了他的光线,他第一次正眼看她,“你是谁?”
当时她对他回道:“一个为了活着而苦苦挣扎的人。”
那是他们第一次对话。
锦承欢做噩梦了,她的哭声打断了锦蜜的回忆。
锦蜜起身,走到儿童病床前去安抚她。
她轻轻拍着锦承欢的后背,给她唱着儿歌,等她睡熟了,才重新躺了回去。
三天后,锦承欢康复出院。
出院的那天,锦蜜在医院大门口碰到了也出院的燕琉璃。
战夫人现在把燕琉璃当眼珠子一般珍贵,派保镖和佣人照顾她不说,她自己也寸步不离的跟着。
“霍小姐,这是你女儿吗?真可爱呀。”
燕琉璃欲要伸手去捏锦承欢肉嘟嘟的小脸,但她的手却被锦蜜给打开了。
锦蜜对她没有好态度:“少拿你的脏手碰我女儿。”
燕琉璃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霍小姐,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是只是觉得你女儿可爱,喜欢她也不行吗……”
战夫人见她受委屈,在这时站出来,对锦蜜冷声道:
“霍暖,你跟你姐姐霍念都是一个死德行,浑身长刺,看着就让人讨厌!”
锦蜜不想当着锦承欢的面跟他们发生冲突。
因此,她打算抱着锦承欢离开。
但,燕琉璃却在这时哭哭啼啼的阴阳她:
“伯母,算了。战少霆本来就被她这张脸给迷住了不愿意娶我,万一她回头在跟战少霆告状,我今后……和孩子要怎么办啊?”
这种话,战夫人听不了一点。
她这三天,对战少霆威逼利诱,但战少霆就是不答应娶怀有身孕的燕琉璃。
归根结底,就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
思及此,战夫人就伸手指着锦蜜的鼻尖,对她骂道:
“霍暖,我奉劝你,要点脸吧。你男人不是锦燕城吗?你是不是想跟你大姐霍念一样,也想红杏出墙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勾引我儿子,我……啊——”
战夫人的手指都快要戳到锦蜜的天灵盖上了。
锦承欢察觉到自己的妈咪被欺负了,张口就对准战夫人的手指咬了一口。
别看她小,但她牙齿锋利,咬的战夫人嗷嗷惨叫。
“缺少教养的小贱种,你竟然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锦承欢长的结实,锦蜜需要双手才能抱得动她。
所以,当她意识到战夫人要扇锦承欢耳光时,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战夫人的巴掌就要扇到锦承欢的小脸上时,一道无比高大的黑影就疾步走了过来,并及时截住了战夫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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