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蜜硬着头皮迎上他的目光,语出惊人的说:
“我说是你的,你又不信。关于一个月前那晚跟你发生关系女人是我,我已经说了八百回了,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不过,那晚的女人是不是我,你都失去做父亲的机会了。”
顿了顿,补充解释,
“因为传言说的都是真的,那个孩子早就化为一滩血水了。”
傅时宴觉得,如果不是自己早已知道真相,恐怕就要被她给骗了。
不过,考虑到她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种,也考虑到奶奶对她的重视,再加上知己知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傅时宴不打算拆穿她。
思及此,傅时宴便对锦蜜回道:“你说的……有些道理,我会慎重考虑。”
锦蜜见他松口,刚要长舒一口气时,傅时宴下一句话就朝她砸了过来,让她整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定了。
“但,我有合作条件。”
锦蜜下意识的问:“什么条件……?”
傅时宴:“省得你今后打着我的名号兴风作浪,你只能以奶奶贴身女佣的身份住进幕府庄园。”
顿了下,话锋一转,
“当然,对外你是奶奶身边的贴身女佣,但在庄园内尤其是奶奶在的时候会被尊称为一声锦小姐,享受的是千金小姐的待遇。”
锦蜜不蠢。
她听懂了。
傅时宴打心眼里瞧不起她,但为了哄傅老夫人高兴,他表面上迎合傅老夫人将她接入幕府庄园,实则却对外将她贬的一文不值。
一个女佣,在外人的眼底不过就是个奴颜屈膝讨好主子的一条狗而已,能有什么分量?
不过,好在可以有栖身之所,总比被杨佩芬他们榨干的强。
因此,锦蜜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她点头:“可以。”
傅时宴很满意她现在的乖巧懂事,看她的目光都不禁温和了几分,
“你只要将奶奶哄的高兴,我不会亏待你。”
锦蜜态度诚恳:
“傅奶奶奶对我有恩,哄她老人家开心,我不需要任何回报。”
顿了顿,“我只是希望在我跟母亲团聚之前,傅董能稍稍给我一点庇护,这就足够了。”
傅时宴目光深看了她一眼,意有所指的说道:
“为什么对杨佩芬的话深信不疑?她说锦如兰是你的亲生母亲,那就一定是?”
锦蜜很快就回答了傅时宴这个问题:
“因为我跟杨佩芬的DNA亲子鉴定报告非母女关系,再加上从小到大他们从来只会利用我虐待我,我不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不爱自己孩子的亲生父母,所以我信她的话。”
傅时宴若有所思了几秒,问道:“那你的亲生父亲是谁?”
锦蜜摇头:
“杨佩芬没说。她只说,在锦建国非常迷恋我母亲时爆出我母亲怀孕了,因此,锦建国才娶了她。锦建国虽然娶了她,但婚后仍然惦记我母亲的美色。”
“所以当杨佩芬得知我母亲坠海出事时就动了歪心思。她在将我母亲打捞上来以后,就将她给藏了起来。这一藏,就是二十年。”
傅时宴对此便没再说什么。
锦蜜住进幕府庄第三天下午,迟迟没有等到锦蜜消息的杨佩芬他们就淡定不住了。
“锦蜜,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都住到幕府庄园三天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之前,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只要你帮你大姐坐上傅太太的位置,我就让你见你母亲的……”
锦蜜等杨佩芬骂完以后,才开口道:
“急什么?我虽然是傅老夫人身边的大红人,但傅时宴却很讨厌我,所以我还没找到合适机会跟他提这件事呢。”
这话一出,杨佩芬就怒火中烧。
但,她知道锦蜜现在不太好控制,她发火只会适得其反。
思及此,杨佩芬在将怒火强压下去以后,才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提?如果你没机会跟傅董提,你可以跟傅老夫人提啊。只要你能说服傅老夫人,傅董又那么孝顺,他肯定会把你大姐给接过去住的。”
“我可以帮你说服傅奶奶,但我有条件。”
闻言,手机那端的杨佩芬脸色就是一变,忍无可忍的怒道:
“锦蜜,你不要以为有傅老夫人给你撑腰你就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的亲生母亲在我手上,她现在得了癌症,你是不是很想她死?”
这话一出,锦蜜便眯起了眼眸,“你说什么?她得了……癌症?”
杨佩芬态度不耐烦:“对。乳腺癌!”
锦蜜无法判断杨佩芬的话是真是假。
但这种事,宁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
思及此,锦蜜以退为进:“我的条件很简单。我只想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
锦蜜话都没说完,杨佩芬就冷声打断了她:
“锦如兰那个骚货,当年跟她有染的男人一大堆,我怎么知道谁是你的亲生父亲?她对路边的流浪汉都能发骚,没准你的亲生父亲就是个流浪汉呢。”
杨佩芬意识到说话难听,又忙补充道:
“你别怪我说话难听,锦如兰当年的确在路边捡了一个脑子不正常的流浪汉回家。不仅如此,她还不顾你姥姥的强烈反对跟他私奔了。”
顿了顿,“她私奔不到半年就挺着大肚子回来,但无论你姥姥怎么问,她都不肯说孩子是谁的。总之,你的亲生父亲多半是那个流浪汉。”
杨佩芬没有撒谎。
锦蜜想起从前自己听到的关于锦如兰的一些谣言,也觉得她应该不会撒谎。
思及此,她道:“那……那个流浪汉姓什么?你至少应该知道他叫什么吧?”
杨佩芬讥笑:“他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傻子,哪有名字?不过,你妈好像给他起了个名字,叫……什么阿南还是阿爵的?”
说到这,杨佩芬意识到自己话题跑偏了,忙及时止住这个话题:
“你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问你,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堕胎流产?”
此话一出,锦蜜呼吸就不由的紧了一度,“你何出此言呢?”
杨佩芬冷笑:“还跟我装?你不要以为你收买了医生我就什么都不知道…… ”
锦蜜打断她:
“那又如何?你跟锦心狼狈为奸企图顶替我,如今锦心已经流产了,而傅时宴对一个月前那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一旦被他得知我腹中怀的孩子是他的种,你猜你们的下场会如何?”
锦蜜说这话时,提前下班的傅时宴正从外面走了进来,且她并未发他的靠近。
她的话还在继续:
“还有,你真以为我没证据证明那晚跟傅时宴发生关系的女人就是我吗?我迟迟没说,是怕被去母留子,怕孩子被傅家抢走,听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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