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兮明明愤怒到了极致,但最终所有的怒意最后却化成了嘲弄。
“锦蜜,我跟傅时宴是什么关系,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吧?”
“我跟他拍拖谈恋爱的时候,你还未成年呢。”
“如今,我们的儿子都快五岁了,你说……究竟谁才是个小三啊?”
“说到厚颜无耻不要脸,谁也比不过你吧?”
“因为一场意外怀上男人的孩子,就要讹上那个男人,不无耻吗?”
面对温兮的讽刺,锦蜜表现的很平静。
她目光极淡的看着温兮那张千娇百媚的笑脸,淡声说:
“我,无不无耻,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傅太太,请你从我的丈夫房间给我滚出去。”
温兮没想到锦蜜竟然搬出傅太太的身份来压她。
她脸色终于难看了下去,“你让我滚?傅时宴,答应吗?”
锦蜜喉咙像是被什么给掐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是啊。
她让傅时宴的白月光滚,傅时宴会答应吗?
他但凡在乎她的感受,就不会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跟温兮在房间搞暧昧了。
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她不仅不被爱,还不被尊重。
锦蜜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只是,她在二楼的玄关口竟然碰到了从楼下走上来的傅时宴。
温兮不是说他在洗澡吗?
他怎么会从楼下走上来?
傅时宴不知锦蜜的心理活动,更不知道她去他房间找过他。
所以在二楼的玄关碰到她有些意外。
他皱了皱眉:“你怎么会在楼上?”顿了顿,猜测道,“你找我?”
锦蜜被温兮弄的一肚子火。
想到温兮如此的有恃无恐是仗着傅时宴的纵容,锦蜜最终没忍住,对他发了脾气。
“傅董,就算我这个傅太太入不了你的眼,但人和人之间,是不是应该有最起码的尊重?”
“我就有那么不值得尊重吗?”
“你既然留我,为什么还要把你的温小姐也弄进来?”
“你可以疼她宠她,但能不能有个底线?”
傅时宴眉头皱的更深,“好好的,闹什么脾气?”
锦蜜冷笑:“傅董,你的温小姐衣着暴露的在你的主卧搔首弄姿,我是得多好的脾气才能视而不见?”
傅时宴怔了怔。
他是让温兮住进了幕府庄园,但却不是住在这一栋别墅。
大晚上的,一个女人出现在任何男人的房间里,都容易令人胡思乱想。
何况,他跟温兮过去的确有过一段短暂的恋爱史……
所以,被锦蜜撞见温兮在自己的房间里,傅时宴可以理解锦蜜现在的心情。
但,他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是我疏忽大意了。”傅时宴在这时淡声开口,“明天我会安排她离开庄园。”
他话音刚刚落下,女人就抬脚下楼了。
她走的又急又快,也不怕摔着。
傅时宴等她完全消失在视线里,这才将目光撤回。
他立在二楼通风的窗口,看着寂静又浓深的夜色,一双凤眸深了又深。
片刻后,他才抬脚上楼。
他主卧的门半开着,从里面流泻出一道柔和光线。
他的房间有人。
那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傅时宴推门进去,就看到沐浴完的温兮裹着浴巾从他的浴室出来。
她浴巾缠的并不紧,松松垮垮的,随时都会掉下来。
“时宴,我房间的浴室水龙头坏了,我用不惯别的洗澡间所以就来借用你的了。”
温兮说这话时,身体就情不自禁的朝傅时宴靠了过来。
她沐浴后的一张脸,娇艳欲滴,比豆腐还要嫩。
她对傅时宴昂起白里透红的一张精致小脸,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你不会生气吧?”
她身体作势朝他的怀里靠过来。
傅时宴不着痕迹的避开后,对她说:
“奶奶病情危重,庄园里到处都是她的耳目,所以,为了她的病情着想,明早你就搬出庄园吧。”
温兮一直都知道傅老夫人不喜欢自己。
但她并不觉得傅时宴这番说辞仅仅是为了安抚傅老夫人。
她隐隐觉得,傅时宴是因为锦蜜。
但,她又不能明说。
思及此,温兮只能以退为进:
“我知道傅奶奶一直都不喜欢我,她现在病情危重若是被她知道我住在庄园里一定会加重她的病情。要不……我今晚就离开庄园吧?”
她后半句话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
毕竟,她本来打算今晚凭借美色勾引傅时宴,并留宿在他的房间里,以坐实她跟傅时宴有一腿的关系。
现在天已经这么晚了,傅时宴再差也不可能现在就真的让她走。
然而,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话音刚刚落下,傅时宴就对她回道:
“最好如此。”顿了顿,“你回你的住处收拾一下,回头我派人送你。”
他说的是派人送她,而不是亲自送她。
温兮一颗心往下沉了沉,脸色不好看了。
她觉得这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控制。
她刚回国的时候,对傅时宴势在必得。
如今,傅时宴对她的态度……明显冷漠,这让她……整个人都不安起来。
温兮被送出庄园时,一颗心不安到了极致。
如果得不到傅时宴的爱以及呵护,她今后……要怎么办?
温兮惴惴不安了一路。
等回到自己在泉城的住处后,她犹豫着要不要给……那个男人打电话时,一个陌生来电就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温兮目光在陌生来电上足足凝视了将近十秒,才……战战兢兢的接听了对方的电话。
她声音有些颤抖:“锦……锦先生。”
“你回国前,我有没有跟你警告过?不要动她一根汗毛?”
这话一出,温兮的一颗心瞬间就跳到了嗓门眼:
“对……对不起,锦先生。我……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才动了邪念。我本来只是想让那个男人吓唬一下她,但我哪里知道他竟然对锦蜜动那种歪心思……”
温兮连话都没说完,对方就对她冷冷沉声:“要不要我把你花钱雇凶的罪证砸到你脸上?”
温兮:“……对不起,锦先生,我……错了。”
“最后一次。”锦观澜声音阴冷,“不然,我让你怎么爬上来的,就怎么坠入地狱!”
锦观澜掐断温兮电话后,就给锦蜜打了过去:“蜜儿,我在幕府庄园门外,你出来一下。”
锦蜜诧异,“大哥,你……怎么来了?”
“见面说。”
五分钟后,当锦蜜裹着大衣急急的跑下楼时,一抬头就看到等在楼下的傅时宴。
灯影重重里,男人凤眸讳莫如深的朝她看了过来。
他声音掺杂着不明暗涌,冷的令她都发抖:
“傅太太,这么晚了还要出门?穿成这样,这是要去跟谁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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