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
街道上都是忙着回门的姑爷,王清晨也不例外,一大早便和自家夫人携手回了魏国公府。
而源华也早在门口恭候多时。
“哥”自从加入将军府以来,源冰便很少回家了,毕竟家中父兄不在,自家二哥也多在军营,她也出嫁随夫。
而源冰的两位嫂嫂赵氏和詹氏先是目光在自家妹妹身上逡巡,最终却将目光放在王清晨身上打量。
毕竟自家妹妹出嫁叙旧,如今竟然还是……
莫非妹夫不行?两人都是火眼金睛,但是面上却不露丝毫,毕竟基本的体面还是需要维持的。
源家的几个小家伙都一个个扑到源冰的身上一口一个“姑姑”叫着,热闹极了。
源家三个都是小子,源漳,源洮(táo),源潼三个小家伙和源冰相当亲近。
至于王清晨这个姑丈却是陌生人一个。
“谁让你久不登门呢?”
看着王清晨无奈的样子,源华调笑道。
随即两人便进了屋里饮酒,源冰则是和两位嫂嫂闲聊。
“他还没对你下手?”相比于大房赵氏,詹氏就直接的多了,上次回门她就瞧出不对,这次竟然还是完璧之身。
“这……我……”源冰直想逃离,这虎狼之词,听得她脸烫不已。
“妹夫不会……?”
詹氏试探着问道,脸色有些不好,毕竟追其根由来说,还是自家夫君办成的好事。
如果妹妹过得不幸福,她们夫妇心中有愧。
“没有,溪言挺好的,……”源冰说不下去了。
毕竟两人除了最后一道防线,能做的都做了。
她也知道自家夫君忍的辛苦,但是看他如此郑重,想必他所言定是真的。
“那他为何?”
是啊!源冰也不止一次怀疑自己,怀疑长相,性格,身材甚至其他,只是……
“我的傻妹妹,你们都睡到一张床上了,这你不上点……”
说着说着,詹氏的尺度越来越大,就连赵氏这个两个孩子的母亲都有点羞涩。
什么用强,用药,用酒,直听得源冰晕乎乎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种煎熬谁又知道?
而王清晨则是陪着源华在正厅喝酒,三个小家伙则是守在门口想要进去却又不敢。
“你们今日的枪可练了?”看着三个机灵的小家伙,源华不禁问道。
“二叔,我们都练过了”源漳作为大哥,和王清新年纪差不多,自觉护在两个弟弟身前。
毕竟自家二叔说起话来还是挺吓人的,即便源潼这个亲儿子也不太敢亲近。
“听你们姑姑说,你姑丈家的小弟年纪和你们差不多,但是武艺可比你们高上不止一头,改天找来和你们切磋切磋,不过今日你姑姑回门,且放你们半天假出去玩吧!”
“谢谢二叔”
“谢谢爹”
“兄长,侄儿们家教竟然如此严厉?过年也不得休息?”王清晨有些诧异。
“你以为呢?他们又没有你的脑子,不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到战场之上也只是别人的军功”说起这个源华有些落寞。
或许这就是武人的悲哀。
王清晨却想起了无数个起早贪黑的日子,和被科举拦在门外的同窗。
都说战场是武人的宿命,官场又如何不是文人的战场。
虽然说古来征战几人回,但是自古以来,能够全身而退的文臣又有几个?
王清晨也不禁面露苦涩。
“不说这些,喝酒”源华自然不是别扭的性子,性子却是洒脱的紧。
“妹夫啊!何时哥哥要是上战场了,你能不能也送哥哥一首诗啊!好坏不重要,是你写的就行”
源华有些不好意思,却是不好再提更多要求。
毕竟自家妹夫注定是名留千古的人物,自己沾沾光不过分吧!
“兄长不说,溪言也会送的”王清晨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哈”
源华一边说一遍自饮三杯,然后郑重地拍了王清晨的肩膀,好像完成了某种重要约定一样。
王清晨却是一时呲牙咧嘴,自己这几天是不是疏于锻炼了?
这手劲未免太大了,或许是源华激动的缘故。
不过王清晨二人也没有久留,毕竟源华也有老丈人,他也要陪夫人回门。
所以两人来得时间是比较早的,为的就是空出源华回门的时间。
看着自家嫂子的暗示,源冰脸色羞红低着头拉着王清晨就往家逃。
“三姑娘这是怎么了?也不和我这个哥哥打招呼?”源华疑惑地问向自家妻子。
“女儿家的事男人少管,快点走吧!我爹该等着急了”詹氏和赵氏使了眼色,便准备回门了。
“这怎么一个个神神秘秘的?”源华摸不着头脑。
……
“嫂子都和你说什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说着王清晨就要为其诊脉。
“无事,夫君不必理会”源冰自然羞于启口。
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心中却是暗暗计较詹氏口中计划的可能性,越想越羞于见人,这让他怎么做的出来。
大年初二,又是闲的发慌,或者说接下来的这段时间,他们都闲的发慌。
毕竟家中亲属全在老家,他们访亲不行,访友不得,左右无事。
不过家中女眷却是热闹得很。
王母、源冰和云霞姐妹围着火炉却是搓起了麻将。
至于王父和王清晨则只能干看着,不时上手指点江山,一时间府内倒也热闹。
不过此时府内和府外却是两个世界。
正月初三
一路风雪仆仆的梁朝,终于赶在皇家新年祭祖的前一天赶回了京师。
此时的皇太孙,风雪为甲,疲劳为衣,不过一双眼睛却是如太阳一般闪耀。
身上的稳重由内而外散发,那是从骨子里长起来的成熟。
“吾的皇孙长大了”
狠心将自己的接班人发配到北境,谁也不知道这位老人是多么艰难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太子被废,太孙的位置是多么的尴尬。
如果拔擢太孙上位,他们父子之间,君臣之间又该如何相处。
所以他不会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
而将其发配北境,既是对太孙的保护,但何尝不是对其父子之情的保护。
如果计划顺利,一切将顺理成章,如果计划失败,他将一无所有。
不过他只能赌,而他能做的也只是不断增加筹码。
好在他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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