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的问题实则为长子与嫡子该择谁当家?
沈皓月思量片刻,向祖父行跪拜礼,“祖父心下早已有对沈家最好的选择,沈家好,二房才好,皓月与季洲才好,无论祖父做怎样的决定,皓月都站在祖父这边。”
沈老爷欣慰一笑,“皓月,记着你今日说的话,你是沈家后人,当同祖父一样,为沈家着想,祖父老了,沈家要交给你们了。”
“皓月铭记祖父的嘱托。”沈皓月目视祖父道,前世她魂回沈家时,祖父已过世一年有余,这样算下来,祖父的大限在明年了,沈皓月心中不舍,亦感急迫,只有祖父在她才有法子稳住沈家,助沈家好转,避免沈家这一世再被抄家。
“你这孩子,祖父还好好的,怎还哭起来了。”沈老爷拿了条新帕子给沈皓月,“祖父信你,真心为沈家。”
“不,皓月有私心,皓月是为祖父守好沈家。”沈皓月道,她的私心,为季洲,为祖父,也为自己护沈家。
沈老爷轻抚沈皓月的头,“傻孩子,你就要嫁人了,守什么沈家,得守许家,日后沈家有什么事,你拿个主意,或者照顾好季洲就是了。”
沈皓月抹了眼泪,“祖父可小瞧了我。”
“嚯嚯,口气不小,祖父不敢小瞧你,皇后都嘉奖过你的,祖父怎敢小瞧。”沈老爷笑道,能利用天时赚到自己想要的,还做了善事,他这个孙女的眼界与心胸,怎能小瞧。
沈皓月也不知还能见几次祖父这样笑,珍惜地跟着祖父一起笑了。
一名婢女走进上清斋。
沈老夫人急忙问:“如何?他们说了什么?”
婢女跪下道:“老夫人恕罪,奴婢没听到老爷和三姑娘说什么,丈室外有老爷身边的人守着,不得靠近,只听到老爷和三姑娘的笑声。”
“笑声?”沈老夫人不解,她猜想老爷叫沈皓月过去应当与祭拜的事有关,年节那日祭拜祖先,前几年都是她哭求给老二挣来了主持祭拜的位置,压了大房一头,这次她想着皓月受皇后嘉奖,给二房长了脸,今年应当不用她去求老爷。
“皓月和老爷一起笑,想来应当是二房有好事吧?”沈老夫人不确定的问陈妈妈。
陈妈妈犹疑:“老夫人,老爷的心思,我这做下人的,怎么不敢猜测。”
沈老夫人还没想出个结果,沈老爷来了上清斋。
陈妈妈见老爷面色不好,忙叫无关的下人都退下了,亲自给老爷端上茶水。
“不必斟茶,我只几句话,说完就走,”沈老爷对陈妈妈道,“你也退下。”
陈妈妈看了一眼沈老夫人,担心沈老夫人又说什么惹老爷不高兴的话,可她不敢忤逆老爷,只好退下。
“你苏家的人倒是比我沈家的宝贵!”沈老爷讽刺道。
沈老夫人一下明白老爷为着什么事来了,“老爷可不能独信皓月的话啊,她做错了事,我这个做祖母的难道还不能训她几句。”
“皓月什么也没说!”沈老爷怒斥道。
沈老夫人错愕,半晌,反映过来,气怒道:“是谁在老爷面前嚼舌根?大房的?”
沈老爷指着沈老夫人,“你瞧瞧你,一有事,就往他人身上推脱,从不知悔己过。”
沈老夫人不信没人去老爷面前诋毁她,可老爷不说,她也没得法子。
“之前赵姨娘体弱,我怜惜她,冷待了你,父母尚在时,你因无子颇受委屈,我也是后来才知晓的,便觉有愧于你,对你后来所做的事也多宽宥,可你瞧瞧,整个沈家,如今成什么样子了!你做当家主母的,可尽心尽力了?”沈老爷道,“你没有,你一味偏袒老二,养出个不中用的儿子也就罢了,还没有容人之量,闹得大房和二房不和,三房在外建宅。”
沈老夫人失了力气跪坐在地,她辛苦持家几十年,没想到在老爷心里全是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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