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林静宜和林初禾亲密无间,窝了一下午的火,再加上刚刚还跑得半死。
林静宜此刻精神脆弱的一碰就碎,偏偏林初禾还什么都不说。
愤怒焦急之下,林静宜当场崩溃。
她气急败坏的用手指着林初禾,疯狂大喊。
“林初禾,你别太过分了!”
“你以为你是谁啊,干涉完我们的母女关系,又干涉我的相亲,你是想逼死我吗!”
林初禾眉梢微挑,眼神有些怪异的看她一眼。
“我干涉你的相亲?”
“别在这装不知道!呦呦那死孩子下午在饭店里让我当众出了那么大的丑,搞的傅云策扭头就走,你敢说这不是你指使的?!”
“就你这种道德败坏,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故意吊着陆衍川,又去招惹傅云策,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
“你真的以为别人都看不出你的目的吗?”
林初禾简直被气笑,居高临下的望着林静宜。
“是吗?那你倒说说,我是什么目的?”
林静宜:“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想抢走我妈,抢走我喜欢的人,甚至抢走我的人生!”
“林初禾,你要不要脸啊,你自己没有人生吗非要来抢别人的?”
“还是说你就享受别人都喜欢你,追捧着你的样子?”
“我看你趁早老实交代,你平时训练的时候都吃了什么药,才能次次都得第一,否则我直接告到上面,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林初禾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眯起眼睛。
“吃药?”
林静宜昂起下巴,只当林初禾是被自己说中了。
“难道不是吗?就凭你,怎么可能赢过野战军那么多男兵拔得头筹?”
“你肯定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吃了特殊的药!”
“你应该是觉得这样才能让整个连队的男兵都注意你吧?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呢?没了男人你会死吗?”
话到后面,林静宜纯属是在拿林初禾撒气,疯狗一样,什么难听就拣着什么说,一通乱咬。
林初禾烦不胜烦,手起手落,直接赏了她一个响亮的大耳刮子。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
林静宜不敢置信的看着林初禾。
林初禾是怎么做到抬手打人像抬手挠痒一样动作自然的?
她刚才甚至没预料到林初禾抬手是要打她。
好半晌,她才回过神。
“你这个狐狸精居然敢打我!而且打的还是脸!从小到大我妈都没打过我几次!!”
林静宜疯了一般,扑过去就要撕扯林初禾。
然而人还没挨到林初禾的边,就被林初禾眼疾手快拎着脖领一把薅开。
林静宜人还没来得及站稳,就又被赏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
林初禾看着她两边一样通红的脸,满意的挑挑眉。
“嗯,这下对称了。”
林静宜捂着自己的脸,震惊又痛恨的瞪着林初禾,仿佛受到了奇耻大辱。
“你……我跟你拼了!”
林初禾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猛的往旁边一闪,林静宜直接扑了个空,一头撞在了树上。
林静宜人都撞懵了,脑瓜子嗡嗡的响,往地上一瘫,当场哭了出来。
“呜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林初禾冷眼看着她,没有丝毫怜惜,反倒冷笑一声。
“你错就错在脑子有屎,整天不想着清理还每天出来晃悠,张嘴就吐太恶心人。”
“你想哭就哭吧,这样也挺好,至少能把你脑子里灌的水排出来。”
“不过你脑子的进水量应该都快赶上太平洋了吧?能排的干净吗?”
林静宜瞪大眼睛,手指颤抖着指向林初禾。
“你……”
林初禾一把挥开她的手,风轻云淡的接着骂。
“脑子在水里泡的太久了,脑浆都和水融为一体了吧?你的智商是不是都被泡烂了?你这辈子还能聪明一点吗?”
“我没了男人活得好好的,你呢?前后因为这两个男人跑我这要死要活的,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刚刚那句话的?你的脸皮都快赶上城墙厚了吧?”
林静宜从小生活在部队大院里,连争执都很少和人起,从没听过如此“清新脱俗”的骂人之词。
她听得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骂,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只有眼泪像水龙头开了闸一样不停的往外淌,胸膛剧烈起伏。
她想骂回去,可一张脸都憋紫了,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骂什么,最终只蹦出一句。
“你……你……你太过分了!”
林初禾眯眼弯腰,似笑非笑:“过分吗,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这儿还有更难听的话,要不也说给你听听?”
林静宜被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寒芒吓的不轻,生怕林初禾下一秒就会再给他一巴掌,脖子一个劲的往里缩。
使劲咬着嘴唇,用一种憋屈又无可奈何的眼神瞪着林初禾。
林初禾等半天也没等她还嘴,兴致缺缺地直起身。
“下次动手动口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能力,别开战了又缩在那儿,像个千年老王八似的,让人骂都骂不痛快。”
林静宜被这句“千年老王八”彻底骂破防了。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过,骂也骂不过。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林初禾的身影刚消失在视线里,林静宜像一头发了疯的野驴四处尥蹶子。
“林初禾这个贱人!狐狸精!”
先是疯狂跺脚,仿佛又觉得不解气,一边大叫着一边一拳捶在墙上。
下一秒,她眼泪横飞,颤抖着将手收回来,疯狂吸气。
“痛痛痛……”
林静宜使劲甩着手,哭得更大声了,将一腔怨气全部撒在林初禾身上。
“这种人,多在世界上存留一秒都让人恶心,怎么还不去死啊!”
“真希望下次特种小队出任务,让林初禾直接死在战场上,死的远远的,最好尸骨都葬身国外找不到,那才叫痛快!”
林静宜跟着林初禾跑得浑身像散架似的,好不容易缓过来疼劲儿,一瘸一拐的甩着快要断掉的手先去卫生所包扎了一下。
等她从卫生所出来的时候,街道上已经寂静一片。
别说卖东西的小摊了,就连行人也没几个。
她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去的路上,还被一条身强体壮的大狼狗追,差点没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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